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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些年不让猎杀野生动物,他爸就再也没用过那张弓。
但是以前谁家没吃过野味?
好几年没尝过了,有村民就馋得慌,想着趁夜里上山,能打着最好,半夜拖下来也不会有人知道。
他爸原本不想去,但是村里有点打猎经验的也就他爸身体还行。
那几人还说了,要是打到野猪,就给他爸半扇。
他爸想着儿子一家都在县城里,他孙子都没吃过野猪肉,他想让孙子尝尝鲜。
“我爸到现在还昏迷不醒。”焦建唉声叹气,“他们上山的一共四个人,三个昏迷的,一个醒着,但是也傻了,问他什么也说不清楚,他们身上也没有大的伤口,有一人胳膊上有个伤口,像是被什么咬的,也有人身上一点伤口都没有,我爸就好好的,就是手上被树藤拉伤了一块,都没流血。”
欧阳晨不解地问:“你刚才说上山的不是昏迷就是傻了,那你们又是怎么知道山上的树跟动物成精的?”
“要说傻,其实也算不上彻底傻。”焦建觉得自己方才是用词不当,“就是不认人,也没有自理能力,但是他们却一直不停地念叨树精,树精。”
后来有人不信,趁着大白天,太阳最盛的时候上山,他们才到半山腰,突然就被树藤绊倒了,那些树藤能动,缠着他们的腿脚,有两个直接被吊起来。
还用树藤抽打他们。
那几人说了,被抽打的时候疼倒是不疼,就是吓人。
“说来也是奇怪,晚上上山的都出事了,那几个白天去的,就被吊起来打了一顿,之后树藤又放了他们。”除了一人下山时太着急,自己摔倒了,而后崴了脚。
“这事你们没报警?”欧阳晨又问。
“报警了。”焦建又抹了一把脸,“但是人家民警上山,一点事都没有。”
“师兄,你说那些树是不是都有思想了?”
“我未曾见过,不好下结论。”欧阳晨转而问时落,“你怎么看?”
欧阳晨曾跟师父在山上住了许多年,但是显然没有时落呆在山上久,他也不如时落跟山上的生灵熟,他更无法与山中生灵交流。
“先去村里。”时落拍板。
焦建领着人往村里去。
这村子与石劲家又不一样,因靠山村周围的山多,村里的房子建的没有规律,可以说是哪里有空地,哪里就建房子,焦建家的村子却不一样,他们的村子与一路走来,他们看到的村落并无太大差别。
村里房子紧挨着,最宽的一条路甚至容得下两辆车子并行。
虽然是半上午,村里人原本都该下地的下地,上班的上班,可今早村里人都三三两两的聚集在路边。
焦建的车子进村后,村里人跟着去了焦家。
焦建的村子叫焦家村,村里一小半的人家都姓焦。
村长也姓焦,焦建叫他大伯,村长却不是他亲大伯,反正都是姓焦,怎么着也能扯上点血缘的。
在焦建准备打电话给欧阳晨之前,他已经跟村长提前打过招呼了。
焦建曾在山上跟大师学艺这事村民都知道,他们也就不抵触焦建找大师来看。
民警在山上没发现任何异常,还问他们半夜上山做什么?
他们又不能说是去打猎。
最后民警将他们教育了一顿便离开了。
焦建是直接带时落几人去的村长家的。
出来迎他们的是村长的大儿子。
欧阳晨挑眉,这村长架子还挺大。
焦建显然也看出村长的意思了,他尴尬地解释,“这个点,村长都在忙。”
欧阳晨没有拆穿师弟的话。
村长的大儿子也早不在村子里住了,村长两个儿子都在市区买了房子,这次过来也是因为村里出了事。
“小建,哪位是大师?”显然,村长的大儿子没有焦建的看人眼光,他一一看过时落几人,最后视线落在年纪最大的老杨身上。
“这是我师兄。”焦建介绍欧阳晨,又介绍了时落,“这位是与我师兄一起过来的大师。”
“大师很厉害的。”一路上焦建也看出来了,师兄是以这位年轻的大师马首是瞻的。
村长的大儿子看了时落一眼,皱眉,不太信。
不过他也没有提出异议,大家都是成年人,场面话都会说。
“几位大师请进。”
焦建生怕时落会生气,这些大师都有脾气,村长儿子态度敷衍,连他都看出来了。
“将那几个去过山上,还醒着的叫来。”时落带头进了门,她对焦建说。
“好,我这就去叫。”焦建感激地将人请进门。
偷拿
等焦建出了村长家的门,他又回来,“大师,那用不用把袁叔叫来?”
袁叔就是夜里上山的四人当中唯一醒着的。
“也可。”
焦建这才快步离开。
第二次上山的一共五个人,都是胆子大的青壮年男人。
除了一人不在村子里,焦建领着其他几人来的很快。
村长大儿子并未请时落一行人进屋,他说时落一行人多,屋子又太小。
“落落,我们去外面等。”哪怕屈浩不会看人脸色,可他一向直觉准,他看不得时落受委屈。
薛城也是这个意见。
“就在这里等着。”时落却一反常态的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