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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建也是一夜未睡,他早早在高速路口等着了。
许久未见,欧阳晨再看到师弟,竟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在欧阳晨的印象里,焦建是个清瘦精神的年轻人,而此刻站在自己面前这个满脸沧桑,更瘦些,鬓角甚至生了白发的男人与他印象中的师弟差距太大。
欧阳晨下车。
焦建快步迎上去,他也打量了欧阳晨一番,“师兄,这些年你没什么变化。”
随即他扯了扯嘴角,“我却老了很多。”
“师弟,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路上你也没跟我细说。”欧阳晨也不跟他寒暄,直接问。
“成精了。”焦建突然说了一句。
“什么成精?”欧阳晨追问。
不待焦建回答,时落一行人也下车,朝师兄弟两人走来。
既然来了,也就不着急这一刻问,欧阳晨跟焦建介绍时落几人。
虽然焦建没有做天师的天赋,不过他到底跟在师父身边学了好几年,他也是有几分看人的能耐的。
他一眼就看到走在最中间的时落。
时落相貌比一般人出色,这不是让焦建侧目的地方。
时落身上有一股干净的气息,让人忍不住想一再靠近。
就像是闻了清新的空气,就再也不愿再闻污浊一样。
欧阳晨跟焦建介绍了时落跟唐强他们。
没料到师兄竟带来这么多高手,焦建这心就稳了一半。
“那就一起去看看。”欧阳晨说。
焦建先跟时落几人道歉,又问他们是否需要休息。
“救命要紧。”时落是扫了焦建一眼,便说。
焦建不再客气,他开车在前面引路,其他车子紧随其后。
又行驶了约莫一个小时,焦建的车子才慢下来。
到底师徒一场,在焦建下山前,欧阳晨师父给了他一笔钱,这钱不算多,却也够他在家乡县城买套房子了。
焦建跟妻子孩子一直住在县城里,前段时间他还将爸妈也接了过来,只是一家子住在一起总是不方便,周围也都是不认识的人,各家关上门后就谁也不认识谁,老两口只住了不到一个月便回去了。
只是回去没几天就出事了。
那天夜里,正要睡觉的焦建接了他爸妈的电话。
他爸妈在老家通常晚上八九点就睡觉了,天热会睡的稍晚,但也不会超过十点半。
焦建那天接电话已经十二点半了。
“成精了,有植物成精。”等下了车,焦建指着远处一座山,“山上有一棵大松树,说是有上百年了,之前一直好好的,突然就成精了,会杀人,还有动物也会攻击人。”
与陶家那种不靠山不靠水的城市不同,焦建的老家附近有一座山,山有四百多米高,是附近几个城市里最高的一座山,因为此处植物覆盖率高,附近恰好又有一条长河,后来有开发商过来,准备将这附近开发成度假区。
只是不知为何,一连来了三批开发商,最后都不了了之。
后来附近村子的人打探到,说是开发商带了大师过来,先看风水,那几个大师都说这边风水古怪,最好别动,否则容易遭难事。
“第三个开发商都准备动工了,可才动工第三天,又突然停了。”
时落眼睛微眯,她看向山顶,“山顶可有道观或是寺庙?”
“没有啊。”焦建摇头,“我们这地方其实就是个小地方,在地图上都找不到,就是盖了道观跟寺庙,除了附近的村民,也没人来。”
“上头可有其他建筑?”时落又问。
“房子没有,亭子倒是有,那都很多年前了,那时候还有人上山打猎,这亭子是有人简单搭起来的,下雨的时候能躲躲雨。”
“山上有烟?”欧阳晨费力地往山上看,他视力不如时落,便问道。
选择性攻击
“我怎么没看到?”焦建伸长了脖子往上看,这座山高,他离山近,一时望不到山顶。
不光是焦建,就是唐强几人也看不到烟。
“这山上树多,草多,要是着火了可不行。”焦建想本能就要往山上去,只是走了两步,又停下,他回头看欧阳晨,“师兄,要是着火了,是不是就能把那些成了精的树跟动物给烧死?”
“不是着火。”欧阳晨说。
山上的烟很淡,从山脚看,那一缕烟混与薄雾当中,让人无从分辨。
焦建不知道自己是该松口气,还是该失望。
“师兄,要不我们先去我家坐坐,商量一下再上山,不能贸然上去。”焦建没有亲眼见过山上成精的松树,他听村里人讲了好多遍,“我让村里上过山的那几人也过来,跟你们讲讲那天发生了什么事。”
欧阳晨看时落,时落点头。
焦建家的村子离山上不算远,不过还有另一村离的更近。
这个村子叫北头村。
经过北头村时,焦建解释,“他们村上也有几个伤了的。”
“也不是伤,那几个有的昏迷了,有的傻了。”焦建用力搓了搓脸,“我爸也是,到现在都没醒。”
“当时是半夜,你爸为什么要上山?”欧阳晨问。
即便山上真的有树跟动物成精了,这些精怪也不可能无缘无故下山来伤人,除非有人上山,惊着了它们。
“就是,就是我爸他们听北头村的人说山上有野猪。”焦建他爸以前也算是个猎人,他家里还有一把跟焦建年纪差不多的弓,是他爸当年用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