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徒述斐想了想那四个水灵灵的清秀姑娘,最后还是叹了一口气:“可远观不可近渎啊!少不得过几年又要给她们准备些嫁妆陪送了。”说起来他的心理年龄也快奔四了,对着能当自己女儿的姑娘实在是下不去手——他又不是没底线没节操牲口!
石光珠点头,明白徒述斐这是不打算动这些人了。徒述斐的话他是相信的,只是他不信那些姑娘真的心里头没有什么想法。但石光珠没有多嘴,只是顺着这话往下说:“你可想过你将来的正侧三妃是何模样?可有中意的姑娘了?”
一说起这件事徒述斐就惆怅:“还是算了吧!你看看我父皇,去的老婆那叫一个多,可一个个之间为了恩宠为了皇位都斗成乌眼鸡了!我母妃算是其中清醒的,有心避开这些,可到底身不由己,总是被波及。她也累啊!我可不想娶多余一个的老婆来给自己添麻烦。”
说到最后,徒述斐的语气简直算得上是颓废了。还是那句话,看上去广开后宫是一件很爽的事情,可实际操作起来,别人怎么样徒述斐是不清楚,但他知道自己是肯定玩不转的!不是夫纲振不振的事情,而是情感上接受不了。
甚至他有时候觉得自己上辈子的宅属性绝对跟着自己过来了,所以他有时候才会连正妃都不想娶!他觉得如今他的生活很好很舒适,根本就不想再有一个陌生的人插进来改变他的习惯!
徒述斐重重的叹了一口气,颇为委屈的看向勾起他思考的石光珠。
石光珠摇头失笑,安抚徒述斐道:“现在还早着呢,你不必想这么许多。”
这倒是!徒述斐点头,反正车到山前必有路,他很不必现在就开始烦心还没影子的事情!
“可可树的事情怎么样了?”说过了闲话,徒述斐又开始询问关于在南方种植可可树的事情。
“成树死了三成,但有补种的树,还有当初留下来的种子也都开始长了。只是要等到结果恐怕还要有些年头。那些红夷如今也学聪明了,要价也提高了。”
“那就停了呗!”徒述斐知道可可树已经种出来了,立刻就安心了!他就知道,他们的种族天赋决定了没有什么东西是他们种不活的!徒述斐一点也不觉得自己的行为是过河拆桥,毕竟那些种子和成树也是他用真金白银换回来的……呃,是太子哥用真金白银换回来的!就之前的那几次交易,那些红夷立时回国也足够做个大富豪了!如今还要贪心不足的加价,就别怪他的了。
石光珠趁着这时候徒述斐有心,把庄子上的几个变化和几个作坊的收益也报了一遍:“如今的留种足够了,明年除了留下咱们庄子上够用的以外,可以分送了。”
徒述斐露出一个安心的笑容来:“连年旱灾,去年和今年又因为雨水太多差点成了洪灾,地力如今也不足,总算有这些高产的作物能稍微救活百姓了!”前朝就是因为天时不顺,小冰河的自然想象导致农业不稳,这才让本朝太·祖抓到机遇创了大庆。可大概如今还在小冰河的尾巴上,天时还是不时的犯抽。若想要彻底拜托天时的不利影响,恐怕每个几十年是不成了!如今有了这几样作物,到底对农业稳定起了作用!
二人说话间天色就已经暗的必须要掌灯了, 石光珠自然是留下来和徒述斐一起用晚饭的。饭菜才端上桌,冯唐就踩着点儿进来了,也不说废话,直接就坐在了石光珠边上等着开饭。
这样的事情发生的次数太多, 徒述斐连拿话挤兑冯唐的欲`望都没有了, 直接选择的无视冯唐。
待到再晚些徒述斐要就寝了, 石光珠才穿戴好了披风出了徒述斐的屋子。院子里头, 石光珠叫来了没有守夜的奉砚:“你们几个是跟着王爷的老人,自然是可信的。只是新来的人里有没有什么钉子可就不得而知了。”
奉砚闻言一惊, 觉得石光珠应该是发现了钉子的影子才提醒自己的, 赶紧低头道“是”,打定了主意要好好看着那些新人:“石大爷放心, 定然不会让有歪心思的人近王爷的身的!”
御前殿里,祁顺领着乐泰和几个小内监给已经燃烧大半的灯盏或换蜡烛或添精油,让已经有些昏暗的殿内重新变得明亮了一些。
圣人察觉到了灯光的变化,顺手放下朱笔端起手边温度正好的参茶饮上一口。他看了一眼还剩下不到十份的折子稍微放松了一些,开口问祁顺:“几时了?”
“亥时一刻。官家可要进些热食?灶上背着馄饨和甜汤, 官家可要尝尝?”
“馄饨吧!晚间吃甜不太好。”话才出口, 圣人就想起来这话是几天前儿子徒述斐和说的, 似乎是因为祁顺把可可粉做了饮品给自己晚间饮用时候说的。
这么一想,他记起来好像祁顺午间的时候说了一句,说是小六已经去刑部报到了?圣人这么想着,就看向了祁顺:“你日间说小六去了刑部, 可仔细说说?”
祁顺就点头:“老奴也是晚间的时候又听了一耳朵, 正想着不知道该如何告诉官家呢!”
“说吧。”圣人也没怪罪的意思, 只催着祁顺快说。
“祚郡王今天去了刑部,以老奴来看, 本来叶尚书是打算把祚郡王请去律例馆的,只是还没开口就被祚郡王堵了嘴,只能把人恭送去了赃罚库!”
这头乐泰已经奉着馄饨上来了,圣人舀起一颗馄饨在嘴边吹了吹,分神对祁顺道:“具体说说,怎么堵的?”他这个小六啊!圣人在心里叹了一句,把勺里吹的半温的馄饨吃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