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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术,随便做点自己喜欢的。”易应礼手拿那张玉兰香气的陌生信纸,念出付沉没有听过的情书的结尾。
贺因渝拿了鲜花来给付沉压惊,付沉有点没心情看见他,他心里很乱。安浦年让他想起了易应礼,易应礼又重新给付沉力量。付沉突然觉得自己不会遇到那样的人了。没有期盼他好,也不会老是找他麻烦。贺因渝将花一束一束插在瓶口,似乎在等着付沉开口。付沉翻过身。
贺因渝插花的动作一顿。他靠了过去,用低低的柔美调子说:“你不是没有死吗?”“滚。”付沉不客气说了一句。贺因渝笑了一下,唇慢慢贴上付沉的脸:“害怕我?讨厌我?”
“想逃跑了?”冰凉柔腻的感觉让付沉不耐烦地说:“老子爱你。你他妈不知道吗?”
贺因渝唇下的划动停了。“现在能滚了吗?”付沉没好气。贺因渝凝视了付沉好一会,小心翼翼地摸了摸他。“好了。没有坏。”
“沉沉,不怕。”
操。贺因渝时不时打断付沉的思绪,他真是一点耐心都没有了。付沉扇了贺因渝一巴掌,力道不重,却把人打得愣住了。“你不用这样看着我。你之前把我差点玩死,我不跟你计较。但是我心里有刺,我这巴掌不打你我心里的气咽不下去。”“现在我们扯平了。”“我以后好好爱你。明白吗?”贺因渝怔怔地点了点头。
他美艳阴鸷的面上重重的痕迹,阳光下看贺因渝长得实在是得天独厚,一个男人比女人要漂亮。窗帘拉开着,付沉见贺因渝乖了,拉上他的手。“你不要想着抗拒我,因为你已经对我亲过,抱过。我也都惯着你了。”贺因渝说实在的听懵了。他这辈子没有这样的体验。被打了,还要被拉手。男人还说爱自己。
贺因渝耳朵红了一下。沉沉好奇怪。“特别的沉沉。”贺因渝在心里记下这句话。“能不能亲一个?”付沉提议。
付沉无语地看着关上的门。操。都他妈出卖灵魂了,碰个嘴都不行。陆衿白带了补品来看付沉,他把药一样一样地给付沉介绍,又小声和他解释:“您不要经常在贺董面前展现出您的……就那个……您不要让他多看到您。”“是我吗?”
付沉出声打断他。一场发烧让付沉十七岁的脾气回来了。“我这难道不是无妄之灾?”“你把画带给他,给我找的事。”
付沉见人头要沉到地下去了,终于悲悯地没继续说。“您要什么补偿都可以提。经济上的。都可以。”陆衿白愧疚说道。“你给我画黄图,他妈的还要给老子补偿?”
陆衿白脸已经红透了,不知是急的还是气的:“没有黄图,我没有画黄图。”陆衿白百口莫辩,他要怎么跟付沉说艺术和黄图之间的界限。“你画老子不穿衣服,晚上撸了几发?”陆衿白呆了。他三观都被付沉流氓的话冲击。
“你,你怎么能这样?!”兔子急起来连尊称都没了。“你龌蹉!”付沉不屑笑笑,他甚至拉开衣襟,露出健壮胸膛:“到老子怀里说这话。”陆衿白气得眼睛发红。他几乎是忍着眼泪跑掉了。太过分了。
怎么会有那样过分的三流货色?
付沉欺负走了人终于爽了,心中的郁气似乎也散了。通过目前对贺因渝的试探,他除了喜怒无常,还有变态的美学需求。付沉回想着女明星给他发的word文档。他没有做变态艺术品的癖好,他必须让贺因渝觉得自己,不能弄死。又想要接近。付沉之前玩脱了那个度,他接下来的计划是找一个突破口,让贺因渝理智上需要他。“沉哥,通过分析您观察到的情况,我们初步怀疑您的目标对象对情感感知微弱。”
“换句话说,沉哥,您不能通过想要唤醒他的情感走近他的生活,您必须要通过他的理智让他对您设置一条铁律一样的界限,让他无论如何不会对您动手。”女明星团队看到付沉发过去的观察资料,先是担忧,在和付沉多次沟通之后,出于客户需求还在,会对无措的付沉说:“再等一等,好运要降临。”商场上落子不悔的苏成章,拼杀过后给自己歇脚的宽容。
孤身一人路过街道的付沉问易应礼:“我是对的吗?”
易应礼偏头,他淡漠却而气人地对付沉说,“随便做点什么喜欢的。”付沉眨了眨眼。他握紧手中抓得住的金属壳子。付沉有了自己的朋友,自己的故事。坐在钢琴前的陆衿白弹错了音。安浦年玩笑般地问他:“怎么思春了?”陆衿白转头:“不要开这样的玩笑。”安浦年仰头朝后躺,他手里一杯清茶:“安老师都不叫了?衿白,你被谁影响到了?”
陆衿白看黑白琴键。
付沉收到了贺因渝转给他的股份,陆衿白说的没错,贺因渝果然大方,动动手指就让付沉有了俱乐部拍卖会进门的资格。他要拍那幅“嫦娥望月”,付沉买不起,但他胆子大,慕恒还在纠结报谁的名字的时候,付沉给联络的负责人发去消息:“我是贺因渝的男朋友。”那边沉默了有两分钟。
“您需要预订几号拍卖位呢?”
付沉如愿有了座号和拍卖间,收到定制白瓷邀请函的付沉去机场接慕恒。他要慕恒给他选衣服。走在路上付沉想装不认识人。那一头扎眼的粉头发,让付沉觉得丢人。
慕恒之前还只折腾发尾,现在抽风地染了一头,他热情冲付沉挥手的时候,付沉顿了顿才没掉头就走。“沉哥你这边什么时候开学?”付沉上了两年的预备学校,今年才收到俱乐部入学面试。“快了。”“我不穿西装穿什么?”慕恒手里一杯汽水,他爱吃糖的毛病没改:“沉哥不是泡人吗?”慕恒在国内不知道付沉要追的是男是女。
只听付沉一直在找什么人。“我去拍’嫦娥望月’。”付沉说。
慕恒突然恶趣味地笑了一下:“月宫上有小兔子。”“什么意思?”慕恒看着付沉单纯的脸,摇头:“沉哥你是处男吗?”
这话付沉不知怎么答:“你是?”慕恒咬碎汽水里的糖:“我是啊。”一脸坦然。付沉不信,慕恒爱跟女孩玩,性格讨喜,身边常围着人。慕恒眨巴眨巴眼:“沉哥试试穿嫩一点。”
会馆里,慕恒递给付沉一杯奶咖,付沉没接,他被打扮穿得奶,浑身上下的奶白,运动系装扮,付沉眉眼锋利,不违和,让人想要欺负。慕恒自己喝了一口坐他身边:“外面的跟我要你电话呢。”慕恒出去一趟,几个神色不定的欧洲男人给慕恒明里暗里塞名片。付沉收到女明星团队给自己发的“嫦娥望月”比对结果。付沉宣传册上的那幅画,只有背影,青丝落地,望月轻转身形。她回身走入人间,天上月照着她白瓷的脸。“沉哥,这幅画很叛逆,是现代画家作的。不知道为什么值这么多钱。”
“沉哥,看什么呢?”
付沉放下手机:“你去找尹倾了?”慕恒神色不自然。“没有啊。”付沉沉静看他,慕恒受不了:“她一个人在那么个霸凌出了名的舞蹈学校,我看着她啊。”付沉想了一会:“你不是谈女朋友了?”
“谁谈女朋友了?!”慕恒炸了。付沉别在那死丫头面前提这种事吧。尹倾那丫头不按常理出牌,要是知道他身边花花草草,指不定要嘲笑自己。而且……那死丫头没心没肺,估计不会在乎自己跟谁谈恋爱。他知道了结果心疼。“你激动什么?”
“谁激动了?!”付沉看他粉毛,伤了眼睛似的别过视线:“你现在这种非主流,说不定真能追到她。”付沉开慕恒的玩笑。?
“沉哥我不是非主流。我这叫骚包。”
付沉觉得有慕恒这个朋友拉低了自己的档次。看慕恒办完拍卖会手续的事他毫不犹豫就赶人了。陆衿白给付沉的工具都摆齐了,他板着脸对付沉说:“您坐在木秋千上。”付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