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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明星紧张地连连吸气,这怎么和沉哥接触得久了,自己不仅不怕他,还放飞自我了呢?沉哥就是太帅,又太好说话了。怎么会有沉哥这样帅哥啊。真是心痒了。
不敢相信他要是进了娱乐圈能有多吃香。
女明星但凡是认识付沉的高中校友说出心里这番话,不敢想象,校友们的表情会有多雷人。你说付沉?好说话?那我挨的打怎么算?学校头发花白的两任校长怎么哭?
可能是女明星的话提醒了付沉,或者不画像的日子待在旧堡里太过躁郁,付沉住到了公司。他的公司有训练场地,有他聘任的执行总裁,付沉在办公室里除了睡觉就是看公司的入账。拍卖会,付沉正入神想着,他弟弟进来了。付柏前妻的儿子,付沉领养关系父亲的前妻,和别的男人生的孩子。也是付沉的弟弟,付家没存在感的继承人。听话,有脑筋,付沉出了股份就把人招进来,也不知道是谁信任谁。“哥,听人说你好几天没回家,要不睡我那里?”“没事,你过来看看这个拍卖会。”不得不说,付沉对于这个便宜弟弟还是挺满意的,有礼貌,听自己的,文化课成绩高。付沉打算等这边的事情都处理好了就再给他一笔奖金。把付家属于自己的那份给他也不是什么大事。
罗川点头,他了一会:“哥,c瓷拍卖会我听说过,这个需要比较庞大的资产证明。”“我们没有。”“付家有。”“付未深也有。”罗川提到付家现任当家人,两个人的哥哥,付柏亲儿子付未深。付沉皱着眉想了一阵子:“我不能代表付未深?”
“……?”“哥,付未深能代表我们。”罗川客观指出这一点。付沉又觉得这事难办。他压根不想跟国内联系,付未深?那个工作狂对这种没用又砸钱的拍卖会肯定不感兴趣。付沉接到一个陌生号码的电话,罗川给付沉留下私人空间,像来时一样有分寸地走了。“你好。”
“沉沉,你怎么不在呢?”贺因渝问,他语气低低的,听不出喜怒。付沉感觉奇怪,自己等着他的时候不来,现在不想这人了,又有了联系方式。他声线放柔地回:“你欺负我,我还不能跑吗?”“沉沉跑了?”那边似是起身。付沉又说:“你想见我了?”手机那头安静。
“你十分钟之内回来。”手机那头气息急促,像是动了气。付沉感觉莫名其妙:“我公司……”付沉看着黑屏的手机。“有病吧。”什么十分钟,付沉又没长翅膀,从公司开到绿荫区的旧堡,起码半个小时。付沉淡定地吃过饭回去,还没上楼就看到坐在沙发上脸色平静的贺因渝。他今天穿着黛色西服,衬得美人面愈发诱人精致。贺因渝翻着手上的画册,付沉走过去打招呼。贺因渝把画册摔到了付沉脚下。
没砸到他的脸。
“我怎么了?”付沉看这情况觉得怪,他扭头,房间里的佣人低着头不敢说话。管家冰冷看他。付沉捡起地上的画像,他怔住。
裸体的付沉躺在床上,金色房间里男人抬起脚。手腕上金链银镯。“这是陆先生画的?”付沉看画册,翻了一页,下页还是他,翻滚在深沉的海浪中,那金链捆着他不沉下去,银镯反射着月华。“我表现不好吗?”付沉冷静地问。
贺因渝打量他。“过来。”付沉走过去坐上贺因渝的腿,贺因渝唇勾了下,似乎没想到付沉会大胆到这个程度。他一把扯起付沉的头发:“陆衿白今天给我交成果,把自己日记交上来了。你觉得你表现好吗?”
“拿钱办事。”付沉说道。贺因渝松手改抚摸付沉的头发,付沉摸不透贺因渝的心情。“我在为你工作。”贺因渝嘴唇勾出一个瘆人的弧度,他对付沉说:“我觉得他把你画得很漂亮。”“我觉得需要画得再多一些。”一刻钟后,付沉难言地看贺因渝,眼神控诉着他脑子出了问题。贺因渝却不理:“你交的东西废物,自己画的倒能看。继续画。”陆衿白平静看床上被绑好的付沉:“您想看什么?”
付沉觉得这个世界一定是疯了。
不然怎么会遇到不止一个发疯的人。“这是非法拘禁。”“我们只是合作关系,你没有权利这么对待我。”付沉对贺因渝说。“谁和你合作关系?”贺因渝不耐示意陆衿白快点动笔。
陆衿白迅速落笔,墨汁浸了一点在长白宣纸上。“我不画。这个我不画。”付沉拒绝。“松开我。我不画这个。”贺因渝走过去:“保持安静。沉沉。”贺因渝在后面加上柔情的称呼,却让付沉更加反胃。“你他妈不能这么对我!操。松开老子!”付沉知道他要玩什么。付沉厌恶地要吐。“滚!滚你他妈的!”他丧失理智一样地骂。贺因渝皱眉:“看什么?继续画。”他坐在付沉床前,抚摸他微红的眼角,一遍遍说着:“马上就结束了。”付沉发狠地瞪着他,眼前有些模糊。他不是这样的。付沉讨厌这样的。“我做错了什么?”付沉这样问贺因渝。
“沉沉,你什么都没有做错。”
“只是我想了。”贺因渝可惜地看他,似在埋怨他的不懂事。“沉沉太漂亮了。”
长画结束,陆衿白将宣纸摊在付沉身上,画纸一寸寸盖上被捆绳束缚住的肉体。付沉呼吸艰难,那画纸完完全全将付沉裹住,他闻到鲜艳的水墨味道。贺因渝冷眼伸手扯开白膜。陆衿白开门的手一僵,他不受控制地回头。贺因渝痴迷地盯着床上无法呼吸的男人。
陆衿白错了步子。他打电话给安浦年。“你得救一个人。浦年,我欠你一个人情。”
付沉眼前黑洞洞一片,墨汁淌进了他的身体,付沉嘶吼,呜咽,愤怒,求救。贺因渝轻轻抚上他的眉:“不难受,不难受。”
保鲜膜被力大的付沉挣破,贺因渝又一遍一遍修补,水墨丹青仿佛融入付沉的躯体,让他挣扎不能。付沉渐渐没了力气,贺因渝完整欣赏着眼前的美人画卷。那墨水泼泼点点,又极为分寸地攀附粘腻着付沉的肌肤。他的每一动都为这画卷带来生机,带来绝望。
贺因渝沉迷地闭上眼睛。安浦年赶到的时候,一拳就打在了贺因渝脸上,他温和的眸子愠怒,陆衿白冲过去抱人。血迹从贺因渝嘴角流下。安浦年怒极又给了贺因渝一拳。贺因渝不悦安浦年打扰他的好事,但也没还手。“安大人。”他面上带笑:“是我的生意让你不满意。”“他只是个孩子。”安浦年难得这么气愤,“他只有十九岁。”“你失心疯了吗?”贺因渝擦掉嘴边血迹:“他自己走进我的房间,要让我怎么放过他?”“你记住他的脸了?”安浦年问贺因渝。
贺因渝点头,笑:“是他让我记住的。”
付沉醒来看到了安浦年的脸,他恍如隔世,安浦年端给他一杯温茶:“定定心。已经过去了。”付沉拨开安浦年的碗:“我很狼狈不是吗?”
“就像那个时候一样?明明在所有人眼里都没用,却总觉得自己能做成事。”付沉讥讽笑了一下:“谢谢你的好心了。”
安浦年怔了一下,觉得心里有些不忍,他想要安慰眼前的孩子,又觉得事已至此,安浦年将茶碗放在桌上:“易应礼说你是一个有前途的孩子。”
付沉讽刺一笑,现在杀人凶手也敢一遍又一遍地提被害人的名字。付沉又猛然抬头。安浦年只是平静看他。
“写给亲爱的付沉同学……”
那时付沉将当众读粉色情书的易应礼按在地上打。却被揍得鼻青脸肿。易应礼嘲讽自己学业不成还谈上了恋爱。“他希望你随便做点自己喜欢的。”
付沉低着头半靠在床上。
那个傻b。真像他说出来的话。付沉浑身又萦绕上那股力量,那种温暖。易应礼抱住他,清淡的云杉味道,又把他推向前方。
“我也希望你……算了。你这样不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