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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 徒述斐硬打起精神,参加了当地部族对他这位“贤者”的欢送仪式。
等一上了船,就回舱补眠去了。一觉睡到将近未时,徒述斐精神抖擞的起了身, 就把在甲板上看风景的石光珠给拖进了舱房, 结结实实的把人给办了。
直到船都抵达目的地入港了, 徒述斐拉着石光珠索性没上岸, 直接在船舱里歇着了。
等到两人并肩躺在一起了,石光珠还有心思拿话挤兑徒述斐:“你不是说, 咱们俩是平等的么, 怎么还恼了?”
“我说咱们俩平等,是说这个事情吗?也不是第一回了, 我要因为这个恼,恼的过来么!”就是有点好胜心作祟。最后一句话,徒述斐没说出口。
他也看出来了,石光珠跟他一样,说点黏黏糊糊的情话, 是死活张不开口的, 只会拿实际行动来证明自己。
不过话又说回来, 大老爷们儿,还真就没必要每天把情情爱爱的挂在嘴边上。真男人,从来不说空话,只默默的做就得了!
翌日清晨, 徒述斐一边感叹着年轻就是体力恢复得快, 一边洗漱好了, 让人预备好全套的仪仗,往定南省和安南的边境巡视。
如今的安南国, 莫氏和阮氏争权不休。三年之前,两方势力对待大庆的态度也不很尊重,更偏重于争取和兰的支持。
只是两年之前,石光珠在徒述斐的全力支持下,拿坚船利炮把南海犁了一遍,更把和兰人也吓得老老实实递交国书,立刻就老实了。
等到徒述斐在定南省的边境立起了一根铜柱,终于有人想起来昔日被那个哪怕改朝换代却始终成为“中国”的国度,反复威压摩擦两千年的恐惧。
所以今日莫氏和阮氏,分别派了王子和世子前来边境处拜见徒述斐这位大庆的郡王。
原本跟在徒述斐身边的内侍们,因为克拉地峡还有不少后续收尾工作要做,免不得留下几个人。余下的人,都换回了原本的内侍制服。
本来他们几个还打算敷些面脂散粉来遮一遮晒黑的面孔,免得让人看轻了徒述斐。可徒述斐一想到自己也黑了好几个色号的肤色,大手一挥,谁都别敷了。
“有什么可看轻的?我要是真白白嫩嫩,半点风雨不受的样子,他们才会看轻。我就是让他们知道,我们大庆连一个皇子郡王,都能出来不掺水的历练,把控南海,他们才不敢对滇南起心思!”骑在马上的徒述斐说道,“我要他们心生顾忌,不敢对滇南轻易冒犯,不敢对大庆不敬。我知道他们觊觎大庆这片土地,可我要他们不敢动手!”
他们不敢动手,大庆便多出许多时间来巩固目前所得。届时大庆消化好了,内功也强了,才能以最小的代价,获得最大的利益。
湛金因为时常跟在陈内监身边,对徒述斐的态度还有些疑惑:“这两年,安南还算恭敬,王爷是不是警惕太过了?”
“警惕太过?”徒述斐嗤笑了一声,“一群沐猴而冠、畏威而不怀德的小人!我可不是警惕,是打算打起些精神布些先手,以图将来一劳永逸。”
他转过头来看着湛金等人:“你们的担子很重,许多事情都要你们来布置和打探。也别有什么心理负担,咱们大庆又不是前朝,列了许多个不征之国,连被冒犯了都不能找回场子。还是那句话——开疆扩土嘛,不寒碜!”
湛金他们自然不觉得探听消息、埋暗子之类的事情寒碜。他们都不傻,知道这是徒述斐把功劳往他们手里送呢,自然只有高兴的。
“遵王爷令。”领会了徒述斐的精神,湛金等人跟打了鸡血一样又忙碌了起来。
等到了边境的府城,安南莫氏的求见国书也递到了徒述斐的手边。
徒述斐半点不觉得自己接受国书有什么不对。此时,他就是大庆的颜面,就代表了大庆本身,怎么就不能接国书了?
和国书一起的,还有阮氏的拜帖,以及其他安南国内大户的帖子和礼物。
这些人自知未必能被徒述斐接见,索性先献上礼物,混个熟悉度。
莫氏除了储君来了之外,还来了两位宗族杰出子弟。阮氏则是当代家主的亲弟弟和如今板上钉钉的下一任家主。
徒述斐按照先前安排好的,和莫氏储君见了面。
莫氏的储君试探着大庆是否有意出兵安南,这点在徒述斐的意料之中,他很肯定的给了一个否定的答案。
“安南和我大庆向来交好,怎会无故兴刀动兵?太子多虑了。还记得本王年幼之时,贵国不远万里,送来几头大象,供父皇赏玩。”徒述斐对着东北方向天空抱拳拱手,“本王也曾见过,还曾亲手喂过它们,如今它们还好好的养在京中呢!贵国交好之心甚笃,我大庆自然不会辜负贵国的一片情谊。”
莫氏储君心中稍定。
会见莫氏储君的第二天,徒述斐就见了阮氏来人。
阮氏如今有意安南王位,面对徒述斐的时候,姿态放得比莫氏的储君要低了不少。
到了第三日,莫氏和阮氏两伙人一起来见徒述斐。
之前几年,无论是莫氏和阮氏,都对大庆皇家商行的奇趣之物很感兴趣,也知道其中很多东西,都是出自徒述斐的产业。
如今徒述斐就在他们眼前,别管是因为利益驱使,还是单纯想要讨好,都不免提及。
徒述斐本来以为自己还要费一番工夫,才能让他们主动开口。不曾想瞌睡来了送枕头,两伙人目的相同,还争抢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