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搽完后,越清桉将她的裙摆整理好,抬头与她的目光撞了个满怀。
他虽然是在蹲着,可是背部挺得笔直,与她刚好互相平视。
看到对方锁着秀眉,他顿了顿,垂眸,轻声道:“过会儿就不疼了。”
这句话像是一个按钮,柳若烟眼睛眨啊眨,还没明白他什么意思呢,脚背上就传来了一阵直钻心底的痒意。
她急忙低头看去,只见自己的脚背上撕裂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长出了新的皮肉来。
将脚背上的血擦去,那只脚居然恢复到最初的模样,一丁点儿伤疤都没有留下。
好神奇!
不过下一刻她就想到了生死未卜的大师兄,脚恢复了,她现在可以重新上路去找他了。
“少宗主,谢谢你的药。等以后有机会,我会报答你的。”画完大饼,柳若烟心中还加了句——这次无论如何,我都会将你从悲剧结局中拉出来的。
远处,凌天宗的弟子走了过来,看到柳若烟哭的通红的眼睛,惊讶问:“少宗主,你怎么欺负玉泉剑尊的小徒弟啊。”
他靠近越清桉,说悄悄话,“你别欺负她,欺负弱小的姑娘不是君子所为。”
说着说着,他的声音更低了,像是怕被柳若烟听到,“宗主他们对你不好,你囚禁他们无所谓啊,柳师妹和你无冤无仇的,你把她弄得眼眶红红。”
越清桉默然,翩然挺立,用平静如水的目光淡淡看向那个弟子,没有多说什么。
只剩下柳若烟坐在石头上愕然,系统将那弟子说的话给她重复了一遍,她心中呢喃:“囚禁?速度这么快吗,这才重生第五天,他那么雷厉风行,将宗主都已经囚禁了?”
原著进度是越清桉用了半年时间洗尽了凌天宗所有背叛他的人,怎么现在看起来,他用十天半月就能走完已知的虐渣剧情。
而且,这个弟子怎么一副自家宗主被囚禁了也没什么关系的样子?
那个让柳若烟疑惑的弟子转过头来对柳若烟表达歉意,“我们少宗主他平时不太与外界接触,所以说话什么的,可能让柳师妹难过了,不要哭。”
柳若烟摇头,将手中紧紧攥着的青色布料举起来,声音软糯沙哑:“我在找我大师兄,他刚刚来这里救一批修士,我一直没有找到他,以为他死了才哭的。”
……
从远处御剑飞行过来听到小师妹说自己死了的萧楚流:?
鞋子
萧楚流震惊地剑身一颤,身形差点稳不住。
他不过是刚刚和越清桉合作绞杀了一部分妖兽,为了将剩下那批妖兽给引走,他特意御剑飞行绕着无主秘境东部群山一大圈,耗费了一点时间。
本来打算马上回来找小师妹的,结果看到她坐在战场上,和越清桉说自己死了?
可真是他的好师妹。
柳若烟站起身来和两人道别,转身准备继续去寻找,结果一转头就看到不远处萧楚流委屈地抿着唇。
“师兄!”她大声喊了出来,沾了血污的小脸高高扬起,眼中的水光盈盈,泪几乎要马上就落下,似乎之前的坚强在此刻都被瓦解了。
飞着一般,向心心念念一直寻找的人奔去,她全然不顾其它,直接扑进萧楚流的怀中。
一只手揽住他精瘦有力的腰,另一只手牢牢抓住他的衣服,小小的头一整个埋进萧楚流的胸膛里,默默呜咽着。
额……本来还委屈巴巴的萧楚流一下子身形僵硬,不知道该做些什么动作才好。
腰被少女紧紧抱着,胸前皮肤也感受到了灼热而潮湿的温度,他面色唰一下变得透红,梗着脖子,视线悄悄往下看去。
小师妹脸上的血渍和泪水一股脑地蹭到了他胸前的衣服上,可他不在乎,反而脑海中乱七八糟地想着——她怎么弄成这副脏兮兮的样子?
又看着她哭得梨花落雨,萧楚流心乱如麻,手小心翼翼拍了拍她的肩膀,“怎么了?这才一会儿不见,你发生什么事情了?”
该死的,都怪他速度太慢了,现在都把小师妹吓哭了。
“我、我看见你的衣服,我还以为你死了……”她胡乱擦了擦泪水,将自己捡到的布料拿给萧楚流看。
萧楚流瞧见后哭笑不得,“这块布料是我自己撕下来的,当时看见一个修士腿部骨折了,身上也没带包扎的帕子,就随便撕了点衣服。后来遇到了凌天宗弟子,他们帮他重新包扎了一下。”
柳若烟似懂非懂点点头,她这时候看到自己把大师兄的衣服都蹭脏了,才缓缓察觉到自己逾矩,不太好意思的松开了自己的手。
“清洁术!”她嘴中默念着咒语,想帮助大师兄清洁一下,可是念了三遍都失败了。
挫败感让她垂下了小脑袋,柳若烟干脆摆烂,撒娇似地低语,“大师兄,我好脏啊,你帮我清洁一下。”
萧楚流无可奈何看着她,自己的师妹,当然是要自己宠着了,他咬字清晰地重新复述了一遍清洁术的咒语。
在清脆的声音中,淡金色的天光重新照亮了柳若烟的一身紫色衣衫。
她笑弯了眼,在大师兄面前拎着裙子转了一圈,然后学着师兄的样子,原样重复那咒语。
远处几只乌鸦飞过,大师兄胸口脏兮兮之处依然毫无变化。
尴尬之情浮上心头,柳若烟给自己找补,“最近感觉灵力运转起来有些晦涩,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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