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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大师兄从未将目光看向她过,甚至连她的名字都喊不出来,却对原主非常好。
各种强烈的反差对比让她滋生了想要杀死小师妹的想法。
柳若烟在系统的提醒下,对景辰的恶毒心思了如指掌。
她淡淡看了对方一眼,确认了一遍,“你确定吗?如果我没找到大师兄,他可能会死,你确定是在这个方向吗?”
景辰笑得真诚,“真的,刚刚我们还和大师兄打招呼了呢。”
柳若烟了然点点头,立马走向她指引方向的相反方向,还回过头来对她说了声谢谢,语气比她还要真诚。
景辰:?
其实反派的话有时候还是可以听一听的,反着听就对了。
柳若烟没有多想,步履如飞往前走。
大片大片的尸体映入眼帘,战场上血腥味儿浓郁至极,久久不散。
她捂着鼻子在一座座尸山附近寻找着,近距离看到那些战死修士的惨状,跨过人类的残肢断臂,她倍感不适。
可是焦灼的心情比不适感更加强烈,她居然在这里找不到一个活着的人来问一问有没有看到大师兄。
刚刚那被围攻的二十多修士跑哪里去了。
突地,她看见了一只蛛蚁兽尸体下面压着一抹淡淡的青色。
她的眼睛猛然瞪大,纤长的睫毛微微颤抖。
用最大的力气推开蛛蚁兽的尸体,她捡起那抹独属于师兄的淡青色衣衫上的布料,头皮逐渐发麻。
那块布料边缘毛躁,像是被生生扯下来的,沾上了暗红色鲜血,似乎暗示着布料的主人现在境况不会太好。
“师兄……”柳若烟迷茫地环顾四周。
不知道是不是风沙迷住了眼睛,她那琉璃般的眼睛浮现了一层薄薄水光。
此时此刻,孤独无助全然涌上她心头,还有一些难以言说的巨大恐慌感。
她立在古老的旷野中,细微地摩挲着布料上的血。
啪嗒一声,透明的泪珠溅到布料之上。
她吸了吸发红的鼻子,静静继续往前走着,速度变慢了许多,因为她还想看看附近是否还有大师兄的衣物或者……
柳若烟不敢继续深想下去,她只能脚步不停歇,掀过来一个又一个妖兽的尸体,细致地查看尸体下面是否有她想要找的东西。
这一片的妖兽大多是蛛蚁兽,地面上除了鲜红的血就是这些妖兽的残肢断臂,她走啊走,看啊看,弄得自己浑身是血。
一个不小心,柳若烟被一条长着细长毛刺的妖兽腿给绊倒,那些坚硬的毛刺刺入她的脚背。
她倒在血泊中,许久之后才忍痛将那些毛刺给全拔下来。
神经末端炸开来的痛意像是打开了泪腺的潘多拉魔盒,她撇着嘴,泪大片大片落了下来。
系统着急劝道:【宿主,很痛吗?你别哭啊。大师兄没那么容易死的,只是一小块布料罢了。】
她挣扎着爬起来,用沾了血的衣袖擦了擦滑到下颌的泪水,沙哑的嗓音嗡嗡道:“不痛,我没哭,我只是有点着急。”
系统:【……那你先别急。】小姑娘哭得实在是惹人心疼,它也不能直接反驳——你这不叫哭那什么叫哭?
柳若烟没有说话,一瘸一拐继续前进。
忽而,一个白影悄无声息出现在她的身前,她没有察觉到,一头撞进了对方怀里,冷风卷起了一股淡淡莲香。
困惑
一双温凉的手扶住了脏兮兮的她。
即使手的主人是一个有严重洁癖的人。
越清桉看着撞进自己怀中的小姑娘眼眶红红,他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紧紧抓住了她纤细的手腕,防止她跌倒。
刚刚在远处的时候他就注意到柳若烟走路的姿势不太对,此刻将对方扶正后,他视线往下移动,看到那隐藏在裙摆下面的脚背往外渗着血。
他扶着柳若烟坐到旁边的石头上,修长的手掀起她的裙摆,看到她的脚背血肉淋漓,不可察觉地皱了皱眉。
柳若烟没想到在这里又和越清桉遇上了,没有心情去猜测越清桉为何要表现地如此自来熟。
她心急着点点头,“我没事儿。”说完挣扎着要站起来去找大师兄。
“别动!”越清桉按住她的小腿,清冷眸光扫过来,面上依然古井无波,语气温和可却带着命令意味。
柳若烟无可奈何地看着他从怀中掏出了一小瓶涂抹的药膏,那药膏被他纤长的手指刮下来一指,然后被均匀地搽到她的脚背上。
伤口沾上了白腻的膏体,产生了一些伴随着清凉的痛意,密密麻麻的,宛若潮涌起伏。
然而更让人难以忽略的是那白皙的指尖轻轻抚摸过留着血的小脚时的触觉,好像动物在亲昵地用小舌头帮她舔舐伤口,轻柔且黏腻。
说他越礼,他又极其克制没有碰到她其他的任何皮肤。
说他是个十足的正人君子……哪有正常人一上来就掀别的姑娘裙摆的。
虽然说两人在前世是互相认识的关系,可是现在,起码当下,她俩可是连招呼都没有互相打过。
看着越清桉低垂的清俊眉眼,和散落在地上、宛若莲花开放的宽大白袍,好像高塔上的绝尘佛子为她赶赴了一场红尘。
在视觉和触觉双重冲击下,她咬了咬牙,半声都不肯将又痛又爽的调调哼出来。
a href="https:/zuozhe/pfbhtl" title="东水逆流" tart="_bnk"东水逆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