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 1)
“嗯,尽快解决。”萧琛舒展了眉头,轻声道。
“好。”安恒点头转身便出了营帐。
萧琛扭头看向褚和,两人又开始商讨起来。
—
校场里将士一个个站得挺直,脸上表情严肃,没有一丝松散。
安扬单手拿着长戟站在点将台上,沉着脸道:“早饭饱了吗?!”
“吃饱了!”台下的将士齐声喊道。
“听不见!大声点!”安恒皱眉道。
“吃饱了!!”声音比刚才大了一倍,嘶吼的喊叫声让地面都震了震。
安恒顿了几秒,又道:“吃饱了我们就来聊一聊,今早下训听见了有人在私下多出怨言,贬低主将,大家说按军规该怎么处置?!”
安恒直直的看向不远处的两人大声说着,气场十分强势。
“当斩!”
此话一出,两人低着头脸色惨白,身子肉眼可见不可控的一抖。
安恒沉默地盯了他们几秒,随后移开了视线,冷哼了一声,不紧不慢道:“我知道你们中有些人看不惯我,而且必定不在少数,但又不得不听命于我。”
“我在皇宫中早就听闻我们的大安军是一支有血有肉,齐心团结,坚不可摧的军队,所向披靡,你们想供有能者驱驰,不想毁在我手里,我也能理解。”
“但是我想说,此战极为重要,我定会全力以赴,你们是国家的心血,最为坚固的屏障,我不希望我们有隔阂,更不希望军心有一刻的动摇。”
“站在这里的大安军,大部分都是老战士。萧琛,也就是你们的萧大将军,才及冠便坐上了这个位置,除去他在战场摸爬滚打不怕死以外,还要多亏了你们大安军的将士一步步为他铺的这条血路!”
“我与当初的萧琛一样需要你们,需要众将士的支持和引领,我们的目标是一致,我是皇子,但我更是在这里每一个将士保护下长大的人,请将你们的信任放心的交到我手里,我与萧琛定不会让你们失望!”
安恒见台下有些将士的神情发生了些许改变,知道是奏效了,心中松了一口气,却仍然捏紧了紧张到手心冒冷汗的拳头。
安恒缓了一会儿,继续道:“各位将士好些锻炼,好些休息,再过几日是我们打翻身仗,为我们死去的兄弟将领复仇的时候了!我们一定要破敌千里,血战倒底!”
萧琛与褚和在营帐里商讨了一会儿,只听见营帐外将士严肃郑重的响彻营地的喊声。
“破敌千里,血战到底!”
“破敌千里,血战到底!”
“破敌千里,血战到底!”
褚和闻声抬头望向外面,嘴角浮起一抹笑,开玩笑道:“看来大殿下说服他们了,这下恐怕殿下人气要高于萧将军了。”
萧琛没有抬头,顿了几秒,更像是自言自语:“他总是那么受欢迎,从小到大都是这样。”
—
几日后,景国的军队已经快要到浦关了,安恒几人集齐了军队,从营地出发先行到了浦关。
到浦关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在这里没了瞭望塔,侦查情况要差一些。
将士们扎好了营帐,安恒命令他们就地而坐,令褚和带人在浦关各个部位布好陷阱做好防御,并仔细侦查浦关是否还有其他的进攻口。
景国军队不日将会到达,吩咐过后,安恒便和萧琛进了营帐中想应对策略。
邬过的伤还没恢复到一半,十分虚弱不能参加应战,安恒便将他与部分将士一同留在原来的营地里了。
虽说邬过没有说什么笑着答应了,但是从他反应中可以看出来,他似乎早就料到了这个结果,心中是苦的。
一个战士真正驰骋沙场时间短则几年,长则十几年,每一个战士都是爱这里的每一寸土地,为热爱去奋战的。
安恒还未同萧琛说几句,只听见倏然一个将士着急忙慌的跑进来。
“不好了,大殿下,萧将军,景国的军队攻过来了!”
贰拾肆
安恒闻言身子猛地一僵, 心中沉了沉,回过神后心便不安的狂跳不止,脸色变得煞白,紧抿着唇还未发一言, 只听见一旁的人立即出了营帐。
萧琛蹙起眉头, 看向那个着急通报的将士,道:“景国的军队已经行到哪了?”
“报告将军, 景国的军队还有约莫三里的距离到达浦关!”那个单膝跪地恭敬行礼道。
萧琛吩咐道:“知道了, 去通知褚副将暂停巡视,速速返回!”
“是!”那人回应了一声, 便加速跑开了。
萧琛看着已经行了一天路疲劳坐在泥地上,地还没坐热的众人, 大声喊道:“各将士火速整理装备, 按照先前吩咐的战略埋伏起来,准备抗战!”
“是!”众人听命当即拿起弓箭从地上爬起来, 坚定的回应一声,随后向浦关口山坡快跑过去。
褚和带着骑兵已经赶来过来了,萧琛吹了一个口哨, 两匹骏马当即向他跑来,最后停在了他面前。
萧琛牵住了面前低头蹭过来的一匹火红色的马,摸了摸它的头,立马转身看向身后的人, 抬手伸到他的面前,声音坚定道:“来,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