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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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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经》曰:“肺者气质本,其窍于鼻。”《疮疡全书》曰:“鼻孔为肺之窍,其气上通于脑、下行于肺。”“纳鼻而通六经”。
咳疾由呼吸感染所致,而药香从鼻而入,上通于脑,下达于肺,十二经脉,兴许能从芳疗的医书中找到治疗的办法。
若是能找到这种办法是否就说明芳疗也并非无存在的价值?
至少对于少数对于中药过敏的人来说,这也未尝不是一个治病的办法?
辜烟这样想着,便当即放下了手中喂兔子的青菜,果断地转身就要往屋里走,忽然身后不远处传来一道让人听起来不太愉悦,吊儿郎当的声音:“真是未曾想到深山老林竟还有人居住?!今日打猎想必是来对地方了!”
辜烟转身看去,只瞧见一个穿着华服的男人身姿挺拔地骑着黑色鬃毛的赤马,后背背着打猎的弓箭,身后跟着一个随从,正悠闲地走过来,定是附近府上的纨绔子弟。
那人走到围栏外的位置,看到辜烟率便大喊道:“喂!能借口水喝吗?”
辜烟听到了他不礼貌的叫唤声有些不悦,便没有给出回应,头也不回的往屋里走。
身后那人明显是没有受过这样的气,又不满喊道:“嗬!你这人,让我们进去喝口水银子就到手了!白赚的银子还不要!傻不傻?!”
“二皇……公子,说话礼貌一些,说不定人姑娘就同意让咱进去喝水了。”此时旁边的随从汗颜,实在是忍不住打断道。
“礼貌一些?难道我给钱她讨杯水喝还不够礼貌,白喝就有礼貌了?”那人皱起眉头,甚是不解的反问起来。
“……”旁边的人听了这话一噎,一时间不知如何向他讲明礼貌的意思,顿了一下,才开口:&ot;不是钱的问题,意思是……公子说话要委婉一些。&ot;
不过随从不用想也知道从他口中说不出什么好听的话,便只好废了半天口舌才说服了辜烟。
辜烟确认了两人的身份,得知是附近府上的公子便放两人进屋了。
两人下了马一前一后走进入院子里,辜烟走在前面带路,那公子走在中间,他经过侧卧时见窗户敞开着,便好奇地往里边瞟了一眼,下一秒却猛地顿住了脚步,整个人僵滞在原地,仿佛时间暂停了一般。
“公子怎么了?”辜烟察觉到身后的人落了一大截距离,便不解地忍不住回头问道。
那人仿佛没有听到辜烟的叫唤一般,仍旧定在原地,直到一旁的随从在他耳边换了好几声,他才缓过神来。
“公子是在瞧什么?”辜烟见他一直盯着裴续的房间里看,又开口问道。
看着那人又要走神,那随从便干笑着抢先替他开了口,然后拉着他往辜烟方向走去:“没什么,只是第一次来这林中,好奇便多看了几眼。”
辜烟给两人倒好了茶,见热水不够了又转身去烧热水。
两人坐在院子里,随从还在喝着水,只见旁边的人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喝完了,放下了茶杯便自顾自往屋里走。
“二皇……”那随从似是提醒他不要轻举妄动,却看到对方罕见严肃噤声的手势当即将到嘴的话咽了下去。
只见那人走到客卧门口忽然停住,抬起右手小心翼翼推开虚掩着的门,从缝隙中观察屋内面色平静,正坐在床上读书的熟悉的身影。
观察了几秒后,他抬起左手从高扎发丝带处抽出一根极为细小的银针,从门缝处暗中加力投出去,只见直到那银针紧贴着对方的耳畔飞射过去,对方也毫无反应,这才松了一口气。
床上的人似乎是察觉到了什么,倏然掀起眼皮没有任何预兆的望向门口,两人对视的下一秒,外面的人捕捉到他眸中并无一丝慌乱的神色,便更是放心地直接推门而入,笑着感叹道:“世上竟有如此相像的两人,若非听闻他出征了,我倒要疑心你是不是他了。”
裴续抬眸看向他,笑意不达眼底:“于门外窥探他人隐私,擅闯他人卧室,公子莫非是从小便无人管教,缺乏了最基本的教养?”
虽是笑着,无形之中却带着很强的压迫感。
虽说只是一句不痛不痒的话,却极为巧合般的踩住了对方的痛处,引的对方恼羞成怒咬牙道:“本公子还轮不到你这种人来管教!”
本想着裴续定会再开口讽刺他一句,结果下一秒却突然安静下来,他觉得有些不对劲,一转身便看到了站在他身后的辜烟。
“屋里的人还身体重伤未愈,公子请不要打扰他休息了。”辜烟见他擅闯裴续的房间,冷声制止道。
“重……伤?!”对方显然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难以置信的急忙想要指着方才自带压迫感皮笑肉不笑骂他的人,一回头便看到方才床上坐着的人不知何时已经“虚弱”地躺回了床上,还脸色苍白的一连着咳嗽了几声,他整个人顿时被雷劈到一般僵愣住。
“……!”
假的!
他是装的!!
然而,辜烟并没有听到他内心的咆哮声,而是将他推了出去。
那人显然不甘心,离开时还愤愤不平的想着,果然跟那个姓宴的长得像的也跟他一样招人讨厌,她如今就这般护着他日后还不知会怎么样被他牵着鼻子走!
捌
几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