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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恒冁然一笑,刚准备说些什么,忽然外面一个侍卫敲了敲门。
“将军!陛下唤您进宫商议要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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辜烟已经足不出户好些日子了,一直待在家中翻着芳疗和中药的书,总想着两者定是有各自的分别的,可是却一直发现不了。
此番陷入两难的境地让她心情低落了好久,只要一个理由就好。
只有一个理由就已经足够支撑她将这条路走下去了。
可……这么些天,她竟然连半个理由都找不出来,难道还真应了老和尚那句话,中药可治万物,芳疗一无是处。
辜烟颇为疲惫的揉了揉眉心,再抬头时发现窗外已经夜幕了,她神情有些恍惚,忧心地想着。
一天又这般过去了吗?
忽然屋外传过来一道砸地声,打断了她的思绪,辜烟有些诧异,随机收拾了一下杂乱的书籍,整理好衣裙起身。
她推开屋门怔愣一瞬,只看见院子里的竹筐被推倒了,草药散了一地,旁边木制围栏的门不知怎么已经敞开了。
辜烟见到乱糟糟的院子,心里中猜到了几分,随机无奈的叹了口气。
真是只爱捣乱的兔子。
伤还没好就到处乱跑。
这山上附近正是野蛇喜欢出没的地方,po文海 棠废文每,日更新q裙四贰耳2物酒以寺七要不是上山之前在木屋外种了重楼,不然野蛇更多。
辜烟想着兔子应该还没跑很远,进屋拿了一些防蛇的工具和解蛇毒的药,然后便出门去找兔子。
夜间寒凉,凉风阵阵,辜烟走了一会儿手心便已经冷透了。
山间小路狭窄且泥泞,辜烟也不曾有火把,在漆黑的森林中走全凭着时明时暗的月光勉强前行。
约莫快步走了几分钟,只听见耳边是夜风擦过树林传来飒飒声。
辜烟在黑暗中摸索前行,好在路况熟悉,心中的紧张不安才缓了几分。
再往前就是不熟悉的区域了,她自己的安全会受威胁,辜烟停下脚步心中迟疑不决。
要不还是算了吧……
辜烟抬脚刚准备转身离开,后一秒忽然被一个温热有力的手掌捂住了嘴,紧接着就被人一把用力的按着蹲在地上。
辜烟瞳孔放大,心跳猛地漏了一拍,脑子吓得一片空白有些不知所措。
两人蹲着躲在一旁草丛后靠的很近,她的后背贴着男人结实的胸膛,能感受对方极力压制起伏粗重的鼻息。
辜烟被勒着手腕,使劲的挣扎几下,却轻而易举的被对方制服,只剩下呜咽声。
“唔!”
“嘘,有人来了。”那人进一步俯身靠近,陌生危险的气息带着很强的压迫感从身后侵袭过来,嗓音沉哑虚弱带着丝丝疲惫。
从对方的声音可以很明显地听出来他受伤了,而且伤得不轻。
辜烟闻言乖乖地没有再乱动,神经紧绷的透过草丛看向前方。
“人应该就在附近!再找找!”一道尖锐刺耳的男音打破了林间的宁静,紧接着一阵很重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林中一片漆黑,凭借着月光只能依稀看清楚几道高大的人影,却看不清人脸。
眼见着几个人拿着木棍向草丛慢慢走过来,辜烟手心冒冷汗,吓得心都提到嗓子眼了,大气都不敢喘。
看几人的穿着推测是从郊区来的山匪,追杀过来应该是没捞到钱财。
那几人走的越来越近,辜烟感觉到右肩忽然一沉,好像有什么很重的东西压在上面。
尽管很不舒服,她却怕被发现不敢乱动,只能先忍着。
带头的人拿着棍子弯腰刚准备确认什么,忽然从旁边草丛里钻出一只觅食的兔子。
那人松了一口气,当即站直扭头大喊道:“人不在这边,去那边看看!”
等人离开的差不多了,辜烟才喘着气慢慢地平静过来,回过神发现右肩的重量依旧不减,忍不住挣扎了一下:“……人已经走了,你可以松开了。”
她等了十几秒发现身后的人一点反应都没有,忽然隐隐感到不对劲。
辜烟试探着挣扎了一下,见没反应心中料到了几分,扭头一看才发现对方已经晕了,温顺的垂头正靠在她的右肩上。
“……”
肆
对方头发凌乱不堪,穿着一件破烂的粗布麻衣,胸口被箭刺伤正流着血,其他地方也有被刀划伤的痕迹。
她近看发现他后背一道箭伤,虽然没有再流血了,但是避免不了伤口会发炎化脓。
若是置之不理任伤口恶化应该活不过明天。
她虽医术不精,处理好他的伤口却不是难事,只是费些气力,这让她不禁又思考起芳疗的价值。
至少在这一刻,中医确确实实是比芳疗更受用。
辜烟无奈的叹了口气,弯腰抬起他的胳膊放到自己肩上,吃力的把人从地上拉起来。
她从未想过一个男人竟如此沉重,她费了好大的劲才将人拖到回家,放在了客卧的木榻上。
辜烟先拿湿热毛巾给他擦了擦身子,又回到房间里拿出止血的药草给他敷上,包扎好了以后,她才放下心。
伤势因耽搁已经严重了,她推测对方应该暂时还要昏迷许久。
忙碌完了之后,辜烟便趁着今夜无风,点了一只蜡烛,端了一张小桌子坐在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