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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承脸色铁青地过去,看清楚伤口什么情况,真想出去抽两根烟缓解一下。
医生一碰伤处,李识宜就疼得低声呻吟,紧闭的双眼不断颤动。
谭承皱眉:“你倒是轻点儿啊。”
医生又瞪他,那意思就是你怎么不轻点?你要是轻了他还能受伤?
清完创医生又给李识宜上药,然后把剩下的药给了谭承,嘱咐每天涂两遍,这样好得快。
谭承给李识宜找了间特护病房,把人安置好就去找邢天羽。
于霆中途醒了一会儿,现在又睡过去了,邢天羽大致说了下情况。失血很多,但命没大碍,养几个月就能好。不过这段时间人肯定会极度受罪,因为心理阴影太大,而且伤口太多,光缝针就缝了上百针,搞不好以后正常生活都会受影响。
邢天羽心有余悸地说,“这小子胆子也算是大的,连他都被吓得不轻,而且据他说对方就一个人,我他妈就想不明白了,一个人怎么办到的?无声无息地进到他房间,连张正脸都没露就把他给放倒了,还折磨了他那么长时间。看样子的确是跟他有仇,而且还不是一般的仇家。”
“这事可以慢慢查,不怕查不到。”
两人到外面抽烟,谭承半晌没说话,心里在想昨晚这一系列的事。当然,他从头到尾没怀疑过李识宜,想都没往对方身上想过,因为昨晚李识宜被他弄成那样。
邢天羽忽然碰碰谭承:“哎我说,你真打算跟李识宜发展发展?”
“什么意思。”
“我是说你跟他,你来真的?不用吧谭承,睡就睡了呗,想想你们俩我挺别扭。”
谭承嗤笑:“你有什么好别扭的。”
“操,你说呢,当年我跟于霆他们可没少欺负他,以后你俩要是真好了,咱这关系还怎么处?”
“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不管你们以前干过些什么好事,以后谁再动李识宜,就是跟我谭承作对。”
男人就是下半身支配大脑,这道理邢天羽懂,所以他倒也不觉得惊讶,只是被这话恶心得够呛,笑得前仰后合的。他知道谭承就算说得再天花乱坠,以后也不可能跟一个男的过一辈子,这是两码事,当中的利害关系不是动动嘴皮子就能解决的。
“话说,昨晚真有那么爽?跟李识宜。”
谭承闻言转过脸,无声警告了他一眼。
“不过我估计等他醒了有得闹,”邢天羽笑得不怀好意,“做好心理准备吧你。”
谭承抽着最后一口烟想了想,半晌才轻描淡写地说:“做都做了,他能闹到哪去。”
就李识宜那个隐忍的性格,谭承不觉得他能闹到哪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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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心情特别差,结果写着写着嗨了,果然写文治愈一切。过渡章我就尽量快快更,让大家看得爽一点。
耻辱
清早八点多,护士来换输液瓶时李识宜才清醒。
他从床上缓缓睁开眼,机灵的护士立刻察觉,凑过来检查他的情况:“醒啦?感觉怎么样,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
李识宜勉强动了动。
很久没有这么难受过了,意识昏沉,全身酸疼,骨架像被拆开然后重新装上的,哪哪都不听使唤。他想撑着坐起来,可身后的隐秘部位却传来剧痛,让他又重重地跌回了床里。
这是怎么回事,自己怎么会在医院。
“先别剧烈活动啊,伤口要是再撕裂就麻烦了。”护士赶紧把他按住,好心安慰了他几句,“而且你现在发着烧呢,没力气是正常的,今天最好在床上躺一天,别着急嘛,慢慢来慢慢恢复。”
恢复?
李识宜想开口说话,但嗓子哑得难以发出声音。短暂的失焦后,他开始逐渐找回记忆,想起昨晚在酒店的一些片段。
昨晚回到房间,自己喝了酒,然后浑身燥热,后来谭承就闯了进来……
李识宜脑子里嗡地一声,身上猛地阵阵发冷。
他想起了那之后的画面,他跟谭承。不对,那酒不对,酒里一定有东西。
虽然过去没什么经验,但他也是个正常男人,知道那些画面意味着什么。这瞬间李识宜感觉天崩地裂,他从没想过这种事会发生在自己身上,更没想过那个人会是谭承。
这时病房的门开了,是谭承从外面买完早饭回来。
护士回过头,明显眼前一亮。这也难怪,谁能想到面前这个一表人才、周身散发着雄性荷尔蒙的男人,昨晚刚上过另一个男人?而且还是在对方人事不省的时候,强行把对方给上了。
看见李识宜已经醒了,谭承表情微妙地变了变。他把早餐放在床头柜上,回头让护士先出去,然后才居高临下地问:“刚醒?”
李识宜怒不可遏地盯着谭承。
他感觉自己快要疯了,如果现在手里有把刀他会毫不犹豫割破谭承的喉咙!他急促地呼吸了几下,强行从床上撑起身体,大声质问道:“你为什么要那么做?”
谭承似乎早就猜到他会这样,沉了沉脸但没说话。
李识宜猛地挥拳砸去,可惜身体状况实在太差,手上没力气,一拳砸到谭承脸上却没造成任何威胁。谭承一把握住他的手,也懒得跟他兜圈子,脸色阴沉口气直接:“你说为什么,我他妈早就看上你了。”
“你——”李识宜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谭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