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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业斐站起身,他喝得不多,头脑也算清醒,却催眠着把自己灌醉,晕晕乎乎地朝赵炎走去。
等走近了,林业斐一把揽过赵炎把他抱在怀里,赵炎也顺从地回抱住他,林业斐惊讶于他这般的乖顺,有些愣神地唤他:
“淼淼……”
赵炎闭着眼用力摇头,不断地在内心哀求:“不要把我当成江冰,求求你。”
“淼淼……”
怀抱越来越紧,林业斐眼神也越发地迷离和执着,一句一句贴着赵炎的耳畔唤他。
赵炎用力挣扎起来,他张着嘴说不要,又因为发不出声音,只能发泄地咬林业斐的手。
他不要林业斐再属于江冰,而只能是他一个人的。
“你为什么不能像从前一样乖呢……”
赵炎不可控制地发抖,他从前一点也不乖,横冲直撞无所顾忌,如今他却害怕自己的莽撞会伤害到林业斐。
他想学着怎么去爱林业斐,怎样去对他好,所以能不能放弃从前的江冰,接受现在的赵炎呢……
也许是感受到赵炎的不安,林业斐开始亲吻安抚他。从额头到鼻翼,从脸颊到唇齿,不停地翻搅,舔吮,在赵炎的口腔里散播酒后的余味,甜腻的,撩人的,两人喝的不是同样的酒,醉的也是不同的心事,却在一轮轮的交换里,将对方的醉意都品味了个透彻。
赵炎的眼尾红了,眼泪扑簌地落,林业斐开始借着酒劲在赵炎身上霸道地占有,外套围巾被胡乱地扯掉,林业斐圈属私有物品般将赵炎的颈侧撕咬得都是牙印,衬衫的扣子摩挲中被扯开了,下一秒就在锁骨处烙印了一串深深浅浅的吻痕。
明明行为疯狂得像一头野兽,赵炎的感受却仿佛浸润一池春水,林业斐衔着赵炎的喉结嘶哑地问他:
“淼淼,答应我,只对我乖,我不去英国了,我哪也不去了,好不好……”
“好……”赵炎在内心艰难地回应。
他闭上眼点头,哭的无声又无助。
如果林业斐不走的条件,是他必须当江冰的替身,那……就当好了,反正没有人会在乎赵炎,更不会有人在意他到底是谁……
林业斐得了允许后反而冷静了,他搂着赵炎温柔地抱了一会,手指若有似无地触碰赵炎的耳骨,很快便把人哄得靠在他身上睡着了。
他把人抱回房间换好睡衣,赵炎眼皮都没睁一下,睡得很沉。
林业斐疑惑地想,不过是去参加个寿宴怎么会累成这样,身上还有淡淡的酒味。
按理说赵炎的身体是不适合饮酒的,不清楚原委林业斐一时也不知道该责怪谁。
他低下头亲了赵炎的额头,然后是颈侧的青紫痕迹,便感到些许的后悔,他总是把人欺负惨了才想起反思。
捡起地上的西装外套,林业斐用洗衣袋打包好,准备明天拿去送洗,顺便把口袋里的东西也掏出来检查了一遍。
银行卡,瓢虫怀表,还有一张没见过的纸张,再没有额外的东西。
林业斐把所有物品轻轻放在床头柜上,他虽然很好奇那张纸上到底是什么,但是出于对赵炎隐私的尊重,他并没有打开来看。
下楼将东西收拾好,林业斐又洗漱了一番,消散了一身酒气后才回到了房间。
昏黄灯光下,赵炎整个人蜷缩在被子里,林业斐走近了,发现他双手握着那块表,表盘闪着微弱的光芒,滴答滴答在读秒。
“笨蛋。”
林业斐叹息一声,明明睡觉都那么需要自己,醒着时却总是要他把推开。
将瓢虫表收起合上,林业斐托住赵炎的半张脸,用指尖很轻地收集他热热的鼻息。
酒精挥发出兴奋的,虚假的生命力,鲜活的赵炎比任何时刻都让人想拥有,林业斐只好闭上眼,沉不下心地哄睡。
赵炎被机械表蒙蔽出的困倦,渐渐被真实的睡意取代,他自己找了个更舒适的地方挪了挪,林业斐这才注意到那张被他紧紧攥在怀里的纸。
什么东西这么要紧?林业斐轻轻扯了扯,赵炎睡梦中还不忘护着。
林业斐没办法,只能将头埋在赵炎的耳畔,温柔地亲了亲他的耳朵,赵炎果不其然地抬起了手,无意识地圈紧林业斐的脖子,与他交颈缠绵在一起。
纸张滑落地上,林业斐抱着赵炎又费心磨了一阵,把人哄得熟睡后,他才蹑手蹑脚地下了床,捡起了那张画纸。
初看的第一眼,林业斐是惊讶的,回想起在英国的那段经历,他和肖玉的友情,怎会不知不觉就变了味。
林业斐思考了很久,还是决定拨通了肖玉的电话。
已经是半夜十二点,肖玉接起电话的一瞬间,深刻感受到林业斐温柔外表下的不近人情。
“aris,我以为你看到我费劲心思画了那张画,会稍微有点动容,不会打这通电话。”
林业斐抱歉却不后悔,他淡淡回应:
“我不这么做,对谁公平呢?”
林业斐不想赵炎伤心,更不想因为这样的误会让他平白无故地受委屈。
“我没有对他怎么样。”肖玉苦笑地说。
“我知道……”
肖玉的心意林业斐注定辜负,朋友的信义却不会轻易失掉。
“caphene,他对我来说真的太重要了,无论他受了多大的伤害,我只会比他痛苦千万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