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舌头(1 / 1)
莫名其妙的,我坐直了一点。
先说好,我当然并不害怕江空,也不担心被他发现我混乱的交际圈——这是理所当然的,我对他没什么感情。
我只是觉得跨度有点大,不是我不该随口同意章辽源的大冒险邀请,也不是他不能参加秦月柏的私人生日宴,而是我们不该在这里见到。
如果他对眼前的一切司空见惯,面对我也会识趣地闭口不提,那和我之前的恋爱有什么区别。
但如果他提了,或是索要解释和保证……结果显而易见,我对分手这件小事再熟练不过。
新一轮的游戏开始前,秦月柏身边的朋友提议选一个人出来当上帝。
“我们这么多人没有上帝的话玩起来很慢的,”他说得有理有据,“上帝人选我已经看好了,只要满足控场需求以及不当老好人两点就行——大家觉得小段总怎么样?”
他话刚说完就立马有人跳出来支持。
“我觉得不错,之前抽到段少都没人敢提过分的要求,不如直接踢出去!”
过分要求?是说站起来跟红桃6亲吻身体任意位置那条惩罚吗?
国王要求任意位置,这群人其实都在起哄亲一个。虽然不知道他们哪里来的爱好,但我确实没有随便拉个人就嘴对嘴亲的癖好。
最后红桃6亲在了我的手背。
“我也觉得可以,”章辽源揽住我的肩膀,笑嘻嘻地说,“正好我们段少爷划水一晚上了,给他找点事情做,也算物尽其用——别的不好说,上帝这活我们段少绝对能干。”
他在内涵我,我听出来了,其他人大概也听出来了,纷纷跟着笑,气氛一时间好得不行。
于是当事人在没说一句话的情况下,有了一份临时工作。
除去最开始一眼,我几乎没有再往江空那里看过。像是薛定谔的猫,只要我不去看他,就不会知道他现在是什么表情,不用猜测他可能会对我说什么话,更不用纠结要不要分手。
我本来想着上帝嘛,没听过国王游戏有上帝,但别的游戏有啊,也就多说几句话的事。
没想到章辽源直接把我从座位上撵走,“还愣着啊上帝,洗牌了!”
我服了。
怎么洗牌还得上帝来?
而且这群人吃什么养眼睛的,我很确定章辽源和秦月柏的朋友不是一个圈的,完全不熟,但他们就是可以做到一个赶人,另一个抢占座位的流畅操作。
这桌本来就坐满了,章辽源拉着我过来之后周围还围上了人,更别提秦月柏来了之后。游轮上除了醉了的,上头的,水里游泳的,哦还有江里游泳的,大概都过来看热闹了。
他们摆明了要差使我,不让我坐着,我能怎么办,当然是拆了一副新的,随手放到托盘上让酒保确认数量然后绕着发。
章辽源:“你违规!”
我朝他笑笑,“规则诞生于上帝,现在我是上帝,上帝有助手很合理。而且章平民——你很想接受惩罚吗?”
说完之后,我还歪头朝他做了个“”的口型。他立刻露出无能狂怒的表情。
好吧,我承认。当上帝还是挺爽的。
就像他知道我很不喜欢被人起哄安排一样,我也知道他阴差阳错谈过一个s男友,不管是被强硬地踩性器自称小狗,还是帮人口,对他来说都是恶心过头的黑历史。
酒保业务能力很不错,他不仅端着盘发完了牌,还完美撑住了职业表情,最后忠诚地站到我身后侧方,帮我宣布了剩下牌的区间。
“国王呢?还不出来?”
站起来后我又觉得有点冷了。秦月柏做事真不行,也不知道让人准备毛毯,不过他都在这个季节的京都选游轮了,也不能指望他知道……
因此我说话的口吻肯定没刚才和章辽源插科打诨来得好,辽源都知道看脸,他是一百块租一晚吗?
梅花k打量其他人的时候,大家也在跟着打量,所有人都想看看谁要和他一起接受惩罚。
国王却秉着谁都不得罪的念头,张口道:“我的惩罚是脱外套,然后钢管舞。”
“哦哦哦!”
“可以啊你小子,还知道给大家谋福利!”
“这里有钢管吗?”
辽源本来觉得一般,但突然叫停还挺有意犹未尽那味的,转头想跟我商量几句,看到我的时候眼睛都瞪圆了。
“你怎么还坐上老板椅了?”
其实不算老板椅,就是我给了点小费,让酒保喊几个人把里面最好的单人椅搬出来。业务能力满点的酒保做事就是这么让人满意。
我翘起二郎腿,微笑,“因为我是上帝。”
辽源出面说国王喝醉了,实际的命令是“和最近的一个异性贴身热舞”才算完。
秦月柏其实还是不同意,我注意到他几次把眼神往我身上放,跳舞的时候也是。
但我是上帝,所以不行——这可是他们自己把我踢出游戏的。
我不由地幸灾乐祸,以至于辽源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声音,“也说不定啊,不过我肯定他嗓子好好的,有事会喊的!”
“你在想谁?”
江空低着头,一手撑在我耳侧一手攥住了我的领口,“那个人是谁?”
啊?他是在问秦月柏吗?
我有点难以启齿,“算前任吧……”
江空的表情没变,在我嘴唇上碰了一下,我以为他这样敷衍地做完惩罚就要走,没想到他直接跪坐到我腿上,捧着我的脸把舌头伸了进来。
他手心很热,亲得很凶,舌尖一直往我舌根顶,吻技实在说不上好,但横冲直撞得让我一时间有点发晕。
被人压着亲对我来说不算事,加上小偶像一系列的动作都挺出乎我意料的,等缓过神的时候,他正在舔咬我的嘴唇。
…好歹也是公众人物,他怎么一点不怕被拍?我捏了下他的腰,一句“控制点”没说出口,就听见他说,“怎么不伸舌头?”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