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2 / 4)
去才行。
“去医院打听一下,那个医生平时跟哪个同事走得最近。”徐青野对助理说,“打听出来告诉我,我去一趟。”
“我昨天就去医院调查过了,他和耳鼻喉科还有骨科的两个大夫关系很好,经常坐一辆车下班。”助理把手机递给徐青野,上面是两辆车的车牌号,和那两位医生的简历,“徐总我去找他们就行,您……”
“不用,我去。”徐青野把手机还给他,站了起来。
医院五点下班,四点半徐青野就在停车场等着了,车就停在那两辆车对面,一直等到快六点,对面其中一辆车的车灯终于亮了一下,迎面走过来一个个头挺高的男人。
徐青野下了车,站在对方的车前,在那个医生一脸疑惑地走过来时,冲他伸出了手。
“段医生,还是夏医生,”徐青野微微笑了一下,“我是徐青野。”
“段。”段医生蹦出一个字,和他握了握手,脸上的表情立马就不疑惑了,甚至还笑了起来,“才来找我们啊,我都等好几天了,姓夏的那个今儿值班,走吧,我正好要去看心远儿,你俩坐我车还是后头跟着我?”
说完看了一眼对面那两车标两个翅膀的黑车,“嚯。”
然后利落地转身去开车门了,“坐你们自己车吧还是。”
挺神经的这医生。助理忍不住小声嘟囔了一句,徐青野没说什么,上了自己的车。
地方挺远的,车开了一个小时,最后到了临近郊区的一个别墅小区,从外面看就非常大,段医生打开车窗跟门口保安说了几句话,栏杆抬了起来,放两辆车进去。
一进小区是联排别墅,最里面就是独栋的了,段医生停在16号别墅门口,给徐青野的车留了个地方,然后下车走到门口看着徐青野从车上下来,笑着伸了个懒腰,一边打哈欠一边含含糊糊地说话。
“其实这事儿根本不用闹这么大,就你那个项目经理,”段医生打完哈欠还举着胳膊,就那样跟徐青野说话,“他太傻逼了,不怪人家他哥生气。”
“我知道,我刚到就把经理换了。”徐青野看了段医生一眼,这人挺懒散的,好像很好说话,但浑身又好像有点刺,脾气不怎么好的样子,不过怎么说都是在帮他,徐青野也没多想没用的,“今天谢谢段医生了,等这事完了我单独请你吃饭。”
“不用谢我,”段医生还是举着胳膊,也不嫌累,“要不是他哥松口,我也不能带你来啊。”
这一层徐青野刚才在停车场就想到了,他笑了笑,帮段医生把他的胳膊给放了下来,看着太累了,“我知道,但还是谢谢。”
“哎哟,你们这种少爷,就是有礼貌啊。”段医生挺感慨的,“我跟你透个底呗,他哥这人虽然看起来软硬不吃,其实他就是软硬不吃。”
徐青野没有对这句废话表达什么看法,段医生见他这样忽然笑得非常大声,然后别墅的大门开了,没看见人,就听见里面人很大声地喊了一句。
“看门呢给我!”
段医生没理他,冲徐青野招了招手,“走吧。”
别墅在外面看起来挺大的,和谢家的格局差不多,但里面的装修很不一样,谢家是中式风格,这人家里是花里胡哨到有些温馨的美式复古风,看起来又乱又整齐的。
段医生换了鞋径直走到沙发上坐下了,那里铺着很厚的地毯,一个脑袋上贴着纱布的男孩坐在地毯上,在看电影,一看就是受伤的乔医生。
“还能看电影啊,我以为脑袋磕坏了呢。”段医生捡了个靠垫扔到乔医生背上,“垫着坐,等会儿你哥骂你我不帮你。”
乔医生很愤怒地转头瞪他,“你什么时候帮过我!”
“现在就帮你呢。”段医生转身指了指走过来的徐青野,“把人家老板拖来给你道歉了都。”
乔医生偏头看了徐青野一眼,徐青野也看着他,平心而论,乔医生一点不像三十岁的人,看模样也就高中毕业,根本看不出比徐青野还大这么多。
“你好。”乔医生跟他打了个招呼,“你随便坐就行,我哥这就出来。”
“你好,”徐青野笑了笑,然后伸出手,虚虚地指了指他的脑袋,“看起来挺严重的,很抱歉。”
“不用不用,和你没关系。”乔医生说完转回脑袋,冲着厨房喊了一声:“摆什么架子呢还不出来!”
“喊,再喊,”他哥端着个杯子从厨房出来,“喊过劲儿了脑袋疼甭跟我哭。”
乔医生的声音小了下去,举起手要他手里的杯子,“渴了。”
他哥把杯子放他手里,没再说什么,绕过他走到徐青野那边,指了指沙发,“先坐吧。”
徐青野在他对面的沙发上坐下了,那位哥坐下后伸出手跟他握了一下,“乔维桑,你叫徐青野我知道。”
“我也知道你。”徐青野说,“我朋友从小就玩你们公司开发的第一个游戏,玩到现在。”
“哎哟,”乔维桑挑了下眉,没有因为这话高兴,忽然问:“你朋友跟你一样大啊?”
徐青野点点头,“一样大,发小。”
乔医生背对着他们,耳朵和嘴都没闲着,“比你小一轮,人说这话没毛病。”
“小你半轮就好到哪去了是吧。”乔维桑啧了一声,乔医生不说话了,继续看电影。
“你人都来了,我先说吧。”乔维桑让阿姨泡了壶茶来放下,倒了一杯给徐青野,“我不是无理取闹的人,别人那是倒霉路过受的伤,我弟弟见义勇为呢,被你那个项目经理给弄成这样,我就是要个道歉,他在医院拿钱砸我们吓唬人,那嘚瑟样儿不像是你能带出来的人。”
“他是我招进来的,公司刚成立那会儿就来了,工作能力挺强的,平时在我面前也很规矩,”徐青野实在有点头疼,按了按眉心,叹了口气,“我的问题。”
“年轻嘛,正常。”乔维桑说,“这事儿我也没想闹这么大,但是不让你知道,留着这人早晚还是出大事儿,这次只是受伤,下次要是更严重呢,有些事不是赔钱能解决的,我弟弟不缺钱,受点伤我们也认了,但有的是一个倒下全家塌了的人,他们能认吗?”
“我知道你出身很好,但就是你这样的人才不知道有些小事能扯出多么严重的大事,”乔维桑喝完一杯茶,又倒了一杯,放到乔医生手边让他喝,“不过我不该多管闲事儿,也不是光为了我弟弟,这次受伤的人里有一个出租车司机,一只眼被石子扎破了,瞎了,开车是甭想了。你们确实赔他钱了,但他全家后半辈子靠这些钱能够吗。”
乔维桑语速挺快的,说完后又把一杯茶放到徐青野面前,“我说这些不是教育你,我是怕你不知道这些,事儿找上头了,我就想搭把手,你别介意,当我乱说,公安局那边我已经撤案了,本来立案一是我确实被那经理气了个够呛,二是我也想见见你跟你说说这些事儿。”
“你不是多管闲事。”徐青野坐直了点,眉头轻轻皱着,看了助理一眼,对方看见他的目光很快就拿出手机出去打电话了。
徐青野不是话少的人,现在却有点不知道说什么,最近接二连三的事压得他一时有点喘不过气。
乔医生喝完水忽然回头看了徐青野一会儿,然后对乔维桑说:“你俩去书房聊聊呗,都资本家,你不是老说我不懂吗,来了个懂的,聊去吧。”
“真能记仇啊你。”乔维桑眯了眯眼,站了起来,“聊会儿?”
徐青野也站起来,“聊会儿。”
聊会儿也没聊太久,俩人的公司都不是一条赛道的,但乔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