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恼怒傻子为钱给人摸/愤恨咬X吮N头检查茓/被摸梆硬(8 / 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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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手抖得越发厉害,躬下腰很用力按压起刘朝的胸膛。
按了三十下又掐着刘朝的下巴往他嘴里渡气,他足足做了五轮人工呼吸了,刘朝还在没有任何反应。
他的力道大得要按碎刘朝的胸骨,嘴唇哆嗦:“妈的,给我醒过来啊!”
在血管里漫延的惊惶让他全身都止不住僵硬发麻,眼前伤痕累累的人让他无法抑制地想念起刘朝鲜活的脸。
——傻乎乎笑的,讨好的笑的,那些曾经令他烦躁的、讨厌的笑脸,没有哪个时候比此刻更想看见。
“起来啊!给我惹了这么大麻烦,一声不吭就想要逃跑吗?!”
他都已经接受要去坐几年牢的事实了,怎么刘朝偏偏遇上了这种事?明明都叫刘朝不要再去便利店了,刘朝为什么就是不听话?
现在好了吧?!
这一切全都怪刘朝说什么“奖励”,沦落到这个地步刘朝就是自讨苦吃!!
“你这个傻逼白痴,没钱充什么大方,我需要你的奖励吗?自己都照顾不好干嘛总想着管别人?”
“骂你你也不会生气,捅你的逼也不会生气,说你听话你又那么固执,谁叫你来家长会的、啊?谁叫你继续上班了?我有手有脚这么大个人需要你一个傻子来养活吗?!”
他终于在刘朝面前骂出了郁结已久的话,将所有的愤怒都倾倒而出。
越看刘朝没有生机的平静的脸,刘墓就越发生气,做人工呼吸时越发狠戾地咬着他惨白的嘴唇,捏紧他满是伤的下巴的手臂上盘踞满狰狞的青筋,牙齿将他的嘴角咬出鲜红的血。
嘴里溢满了血的铁锈味,刘墓的声音吼得沙哑:“起来!谁允许你死了!”
刘朝瘫软的躯体在他手下起伏,嘴角的血一点点溢出,干涸的唇缝渗满了刺目的红。
他的手酸得不断发颤,按压刘朝胸膛的动作减缓了些,喘息变得更加急促不稳,热汗从额角疯狂往下淌。
傻逼、白痴、王八蛋!他每按压一次就在心底咬牙切齿地骂一句,把傻子这么多年惹到他的地方都骂了个遍。
但无论他怎么骂,眼前的人依旧静默着,直到他的眼泪因为恐慌疯狂地掉下来,砸在刘朝的胸膛,将他身上的污渍晕开。
风绕进巷子里,凉意将他身上的热火吹散吹灭,他的喉咙像是被什么噎住,还要说些什么,却哑口无言了。
“你他妈的给我起来啊”
他的头颓唐地垂下去,指尖掐着刘朝的胸部中心,声音发抖:“刘朝起来吧,起来啊我以后再也不骂你了,我们好好过日子”
“其实你也不是很讨厌、就是笨了点我也没有很烦你,只是、只是”
只是烦我自己总是莫名其妙对你起反应。
这句话,哪怕刘朝听不见,他也不敢说出口。
他可以摸刘朝的胸,操刘朝的逼,但这种被意识到的、不愿意承认的情感却一辈子不能说出来,因为一旦说出来,一切就真的不一样了。
一直到第七轮要做人工呼吸的时候,他的头凑近刘朝的鼻尖,终于感受到了刘朝微弱的自主呼吸。
极轻的气息呼到了他的脸颊,温热的好像是柔和的抚摸。
他瞬间觉得压在后背的巨石落了下去,被压迫挤扁的胸腔终于挤开一丝喘息的空间,浑身脱力般跪坐在了刘朝的身边,右手肌肉不停的抽搐。
“妈的,我好恨你啊,刘朝”
天空雾蒙蒙地一片,垃圾堆里的酸臭味充斥满鼻腔,他粗重而贪婪地呼吸着令人作呕的空气,明明死里逃生的人是刘朝,却像是他劫后余生了一样。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刘朝的眼皮抽搐般颤了颤,终于缓缓睁开了眼睛,第一眼就看见了背着日光、狼狈不堪的刘墓。
他沾着血迹的睫毛扇动,明明自己浑身都是伤,看向刘墓的眼睛却掩不住的心疼和慌张,声音嘶哑又无措:“弟弟”
“弟弟不痛”
嘴角都裂了口,说话间拉扯着往外渗血,那么怕疼的人却生硬挤出一个惨白的笑:“我不痛别哭”
刘墓盯着他,愣了几秒,才发现自己哭了。
眼泪毫无知觉就顺着眼角滑落,他抬手摸,脸颊已经布满了湿漉漉的泪水,混着卖力奔跑流淌的热汗,嘴角渗进去一滴,是咸的。
然后情绪又一次蓬勃喷发了。
“不痛吗,不痛吗?这样也不痛是吗?!”他狠狠抹了一把眼泪,猛然站起身,像疯了一样踹在了刘朝身上,只一脚就下不去动作了。
他的眼眶通红,眼角的泪被映得像血一样骇人:“你为什么要去便利店?我那天不是叫你别去了吗?你就这么贱吗,上赶着要去给别人送身体?”
他控制不住,他打破了自己上一秒的承诺,愤恨地骂起了刘朝,才能把心底满溢的尖锐刺痛给忽略掉。
他需要发泄,什么方式都可以,否则就要被那种自责和心痛刺激得崩溃。
刘朝痛得蜷缩起来,抖着手指拉着他的裤脚:“呜弟弟、弟弟对不起”
他哪里不知道刘朝为什么要去便利店,他一个好手好脚的人,竟然要靠一个智力不全的傻子出卖身体来养活。
他不是在质问刘朝,事实上每一个问题都像尖刀利刃扎进他的身体,将他刻上懦弱无能的伪君子名号。
“嗬嗬”他背着光居高临下的注视着刘朝,怨愤地喘着粗气。
刘朝的手指攥得更紧了些,目光怯懦,像是怕被他丢弃掉:“我错了对、不起弟弟、别生气了”
——你才没有错。
如果不是我去找李剑打架,如果不是我给李剑留了一口气,他根本不会找人来伤害你。
如果不是我要和你闹别扭,如果不是我要找那个女生,把那笔钱塞进那个女生的怀里,你根本就不会答应给李剑摸。
你那么听话,这么多年都安安稳稳过来了,怎么偏偏因为我出了事。
你才没有错,全部都是我的错,我又有什么资格生气?有什么资格骂你?
刘墓有很多很多自责的话,但剖析自己是最困难的事情,在很久的沉默过后,他终于面无表情地开口,通红的眼眶里染着些水光,声音沙哑:“别说了,先去医院。”
他脱掉身上的外套,粗鲁地扔在刘朝破败的身躯上,裹住刘朝身上沾染的浓郁血腥和骚臭,盖住由他引发的罪行。
可刘朝还在为他、为这个贫穷的家着想。
“我没、事的,弟弟,不用去、医院,我们、回家吧我再、也不会、去、便利店了我可以、找其它、的工作、赚钱”
他们家没有钱,钱都让刘墓赌气塞给了那个女生,讨要回来还没来得及和刘朝说。
刘朝怕没钱去医院,就说自己没有事,可刘朝这样像没事的样子吗?他明明就差点死掉了。
看着刘朝干净纯粹的眼睛,他突然发出了一声痛苦的哀鸣,仿佛被抽去了筋骨,跌跌撞撞地跪在了刘朝身上。
刘墓的脊背弯下去,汗湿的头抵在刘朝软绵绵的胸口,根本不敢多看一眼他伤痕累累的身体,绝望的哀嚎起来:“呜呜我好恨你啊刘朝你为什么要是个傻子”
那一天,无数次恨不得快点逃离原生家庭的刘墓,第一次主动给远在外地的母亲打了个电话。
“妈,”他站在空荡荡的病房里,在床尾看着面无血色的刘朝,刘朝还没有醒,苍白的脸上带着氧气面罩,呼吸很轻,在淡色的面罩上腾起浅浅的白雾。
“我想休学。”他低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