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ater 16(10 / 15)
会议厅沉默。
对面的女研究员坐不住了,“教授,我不理解,难道β细胞的变异一定来自于α,他们之间有怎样的联系?是如何传递……信息的?这信息又有多大的力量?”
狼头转向她。女研究员怯怯地抿住嘴,握了握颤抖的拳头,不再说话。
“没人知道。”旁边带着护目镜的人呼了口气,“我们暂且把样本间的联系、样本的制约归结为,”他顿了一下,“魔法。”
小个子博士研究员点头,“因为这些魔法存在,使我们即使有了样本α和β,也无法那些力量,和永生。”
“教授!”几个年轻的研究员变了脸色。
“科技追求的是真理,而真理是……不能被隐瞒的。”
奈落旁边的神乐歪了歪头,动着脖子的关节处,发出机械响声。
狼人一直靠着椅背,这下坐起上身,毫无瑕疵的双手搭在圆桌上,白得像骨,修长分明。他这一动,研究员们几乎坐不住凳子。
奈落抬了一下手,示意继续。
研究员继续,“……之前我们探讨过,不存在组织的研究陷入了误区,她们以为再生因子一定是一种或几种或成百上千种的化学分子,属于免疫系统的超级因子,但在她们的基础上,据我们所了解的,再生因子并非体内单一或者寥寥数个化学物质,而是从小分子活性物质,到特殊的细胞分泌物等等,泽之间几乎囊括了所有维持他们生命活动的相关分子,总数不可估量,而这些活性物质从他们出生到成年,每个阶段又有如何的变异,我得说,凭现在人类的科技水平,完全不可能解读。”
教授低头说完,大厅里鸦雀无声。
“所以,我必须告诉您真相,”小个子教授抬头望着神秘男人,无所畏惧,“长生无法复制,克隆课题根本不成立,如果说样本β尚且能克隆出完整器官,样本α则完全保留了血统的唯一性。”
“我明白了。”奈落缓声道。
男人的声音平静的像深渊。
三维投影动态演示图消散,最后,只剩下一幅美好的画面,一个平躺着仿佛睡着的银发男人,尖尖的兽耳平添几分无辜,却也直接告诉众人他并非常人。
有些年轻的女研究员只看了一眼就低下头去。这是不敢去想的,他们没日没夜的研究对象竟然是这样的人。
时间仿佛静止了,没有谁不为这一幕震撼。从投影上似乎倾泻下一束流动的光芒,在众人之间缓缓游走,这感觉近于神圣,谁都不忍发出任何声音,连带着狼面人带来的紧张感都消散不少。
女研究员转头,无意间瞥见前方的人微仰着头,显然也在看着虚拟映像。面具不再藏起他的全部,下方露出下半张脸,女研究员不敢细看,再次低头,只觉得那一瞥留下了精致,邪气的印象。
被投影所吸引,会议厅好一会儿处于微妙的氛围。
女研究员忍不住再抬头去看,那个掌握他们生杀大权的男人,到底什么样?
蓦然,她一惊,却没有撤回视线,只见那男人一只手抬起向上,微一用力,顶上的面具轻飘飘地摘了下来,一瞬间,海藻般的黑发絮状散落下来,主人仍仰视着投影中的人,红瞳幽深,竟是难言的深情。
这深情似乎是一种诡异的秘密,或者假象,女研究员皱起眉,她凭女性的直觉一闪念间仿佛知道了什么,但不得不更加怀疑,如果是那般,为何他要拿他做研究样本?
那罕见的神情仅有一瞬,似乎发觉了她在看他,男人的视线射过来,她不得不立刻把目光逃离开,但又因为低头的太过明显而后怕。
不,这没什么。她安慰自己。
“好。我不再求克隆一个干净的他来。但是,你们能摘除他的记忆吗?”奈落打破了沉寂。其它人都因为他摘了面具而偷偷打量着他。
这是在场所有人第一次看到他的真面目,皆是一窒。
几个中年科研学家相互看了一眼,小声讨论了一会儿,其中小个子教授回答,“如果是在人类身上,没有问题。但他身上不行……”
狼人看着投影,又道,“一点可能性也没有吗?”
教授想了想,动手切换了投影。以画面作为回答。
面前的沙盘豁然消散,化成一个模拟的脑部结构,白色电流呈现脉冲样扩散,所经之处所有破损结构都被浸润,修复,同时构建连接网。某个区域再次被拟摘除,电流再次覆盖,仍然使其缓缓修复。
“其实,”教授旁边的戴护目镜的人开口,“有一个办法可以让他无法调动记忆神经……”
“不可以!”对面的女研究轻轻拍了下桌子,她知道失态,顾忌地看向黑发男人。又说,“先生,并没有这种方法。”
“我们可以做这样的尝试!”戴护目镜的人显然不高兴被打断。
女研究员压抑着愤怒,“那种药完全禁止在人身上实施!你必须遵守准则!”
“你搞搞清楚,他并不是人!”男人摊开手,颇感觉无奈和烦躁。
所有人醍醐灌顶,都是一惊。
女研究员咬牙说了句不相关的,“攸学长,这里比原来的实验室适合你,因为你的良心没有标准,自由没有底限!”
众人纷纷看向最前面的男人,惴惴地等他发表态度。
“说说看。”奈落看着他道。
……
犬夜叉迷迷茫茫地看着天花板,又看向窗外。虽然这会儿他走不出去,但看看还是自由的。
尽管他的脑袋无法思考,一直疯狂地尖叫。
外面有竹林,人工假山,还有仿真的溪水在山间蜿蜒穿过,转角处还形成了喷泉。阳光合适的时候,还能从他这个位置看到彩虹。但他是不喜欢阳光的。奈落也知道他这一点,这安置他的房间有厚厚的窗帘,足有三层,它不需要亲自动手开合,是语音控制的。
幸好不需要亲自动手,他要如何动手?
他被困在一张两米见方的大床上。
他觉得自己应该生气,但反应木木的,又生不起气来,奈落给他注射一些液体,喂他吃药,让他无力无法思考,连反应力也在下降。
只是情欲偶尔会攀升。
偶尔他想起,——竟然可以想起,狼人本相毕露的时候,不就喜欢这样做么。这时,他告诉自己应该逃走,但没想到办法,狼人就又温柔且蛮横地将他压在身下。
这次,狼人过来的时候,他正在看自己的断手。
左手没了,没法上锁链,他的脖子,右手,脚腕就都被锁上了,摆成大字,连转个身都做不到。
奈落说会帮他左手再生——其实再生过一次,但他有些时候反抗的激烈,又被砍掉了。
奈落有时候会故意冷落他,饿着他。他在床上挣扎未果,昏昏沉沉地睡过去,直到狼人再次带来鲜血,以及一顿折磨。
他频繁的做着各种手术,每一次手术奈落都在身边,用一种眼神告诉他,一切他都在掌控,一切都没完。
“渴吗?”奈落静静地走进来。
犬夜叉转向另一边。
“看来是饿坏了。”狼人把他的上身调高,扳过他的下颌,看到犬夜叉眼里的一阵来不及消散的痛苦。
奈落咬开一个血袋,自己喝了一口,低头去吻他。
犬夜叉只动了一下,就不再挣扎了。
突然,他睁大眼睛,左臂狠推了奈落一把,堪堪隔开那一管针剂,“滚…!”
奈落不由分说地抓住他胳的膊,一针打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