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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神有些游离了。
萧越亲了他一下。
“大师说,断了就说明我找到命中注定的正向桃花了,劫难都由这个正向桃花替我挡,绳子自然没用了。”
秦段脑子嗡嗡的,不太明白他什么意思:“你的……正向桃花?”
“是谁?”他警惕起来,声音也变得急促而坚硬。
“呆,”萧越笑得不行,又亲了他一下,“是你。”
秦段又懵了:“你怎么知道是我?”
“我就是知道,”萧越问,“你不信?”
他噎了下:“我当然……信。”
作为科学科技教育下长大的孩子,挡劫一说太过离谱,可信度不高,可秦段心中不免升起些庆幸与雀跃:幸好萧越的正缘是他,而不是便宜了什么别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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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章加了个小情节:黄秀和李砚岩还有萧越是中学时候他们玩幸运转盘的时候认识的,李砚岩完成任务去抢的街头歌手的麦,那个街头歌手就是黄秀
待在一起
既没有坚固的门板,也没有一撩就起的布帘子,房间与房间之间只有空荡荡的门洞,人生活在房子里,无论要往哪儿去,行进路线都畅通无阻。
许锐之前问过为什么要把室内设计成这样,萧越的回答是认为这种设计有趣,他的语气和表情十分理所当然,显然觉得将屋子设计成这样再合适不过了。
他的想法没有考虑屋子的实用性,当屋内的人多起来时,人类的隐私荡然无存,很多背地里蠢蠢欲动的秘密也被大敞的门洞窥视着,而不敢发生。
被散发着清冷气质的云层包裹的太阳逐渐升起,城市也逐渐苏醒,许锐伸着懒腰从房间里出来,双脚迈过形状好看的门洞,准备坐到客厅里醒醒神。
刚走出两步,就看到对面房间门口杵了个人影,他张嘴要说话,人影听到动静,立即朝他抬头。
李砚岩竖起食指放在嘴唇上比划两下,随后摊开手掌朝他摆了摆手,示意他别出声。
“?”
睡得太少起得又早,许锐眼睛是睁开了脑子却没完全清醒,他满眼困惑地看着对面人。
李砚岩表情复杂,从紧皱的眉头间能看出他的凝重,他伸手指了指某个方向,手指越过客厅与水吧之间的拱门。
许锐挠了挠头,小声嘀咕了两句,伸长脖子朝他指的方向看去,什么都没看到李砚岩就激动起来,拼命摆手让他往回走点,不要被发现了。
“?”许锐疑惑地扬起眉,完全不能理解他在干什么。
试探性地朝将两个分区阻隔开的拱门后走了点,拱门挡住了他的身体,从水吧那看过来,看不见这边有人。
李砚岩放心了,然后又指了指,让他继续看。
许锐遵循着他的指示,小心翼翼地看过去。
一声尖叫差点飙了出来。
下沉式的水吧立于屋子中心,水吧正对过去是一大面飘窗,宽敞的飘窗几乎把整座城市高楼林立的宏伟场景收容进屋子里,而这副宏伟场景之下坐着两个人影,初升的太阳光线冷冰冰地洒在他们身上,他们脸颊凑在一块儿,嘴唇凑在一块儿,吻得难舍难分。
萧越手扶着秦段脖子外侧,从他下颚以及唇边脸颊的动静能看出他在深入另一个人的口腔。
“!!!”
恍惚间,许锐听到有什么东西碎裂了,他知道那一定是自己的世界观经历了一场山呼海啸的崩塌。
秦段显然也是愿意的,一只手穿进萧越浓密的头发里,压着他的后脑勺,另一只手摸进了正在亲昵的人的袖子里,能从单薄布料的鼓动中看出他正攥着人的手腕,指腹贴在脉搏上来回摩擦。
许锐嘴唇发着抖,转头看向李砚岩,两人对视,齐齐从对方瞳孔里看出了难以言喻的惊恐以及无法言说的震撼。
不过几步之隔,他们顿时生出种“这世界是假的吧”“我怎么会看到秦段和萧越在接吻”“是他们疯了还是我疯了”“李砚岩/许锐也看见了”“难不成是真的”的荒谬感。
李砚岩捂住脸颊用力地搓了搓,许锐咬着食指指关节在原地转了个圈。
两人都没从冲击中回过神来。
过了两秒,又扒着拱门朝飘窗看去。
飘窗下黏在一块儿的人影这会儿分开了。
他们刚松了一口气,正要将刚才看到的一幕定义为幻觉,就见分开的人影再次黏在一块儿,鼻尖顶着鼻尖,对视了一眼,又继续亲了起来。
!!!
再次受到冲击。
许锐和李砚岩被吓得后退了几步。
完了,这下完了,好像是真的。
想起学生宿舍,秦段自搬走后就一直没搬回来,许锐催促他搬回来时,他总说懒得搬、太麻烦。许锐在心里嘶声尖叫: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不对劲!你那是懒得搬回来吗?你那是好朋友住一起吗?你是和萧越搞在一起了!
李砚岩也在尖叫。
他就知道!他就知道!秦段打从一开始目的就不纯,哪个alpha会在易感期的时候一直闻另一个alpha的味道?!!!神经啊真是神经!萧越也是个脑残,看不出对方心思不纯就算了,还上赶着啊啊啊,真是要疯了!他只不过一个没看住——
无声尖叫完,两人对视一眼,各自转过身去面对墙壁,和在学校被体能课老师罚站一样,他们和墙壁大眼瞪小眼,兀自消化乱七八糟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