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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一堆黑历史存放在他这,他滑出终端,没过几秒,大屏幕上出现某个给脸不要脸的人。
李砚岩那会儿的脸也比现在稚嫩,他正扯着嗓子唱爱情买卖,站在一旁的被抢了麦的街头歌手,也就是黄秀,正表情复杂地凝视着嘶声干嚎的人。
“…爱情不是你想买,想买就能买~”
“……”
“谢谢大家,”他鞠了一躬,“鄙人难听的歌声实在是污染了大家的耳朵。现在播报一则征婚启事,我,李砚岩,还没到法定结婚年龄,但要钱有钱,要长相有长相,体贴温柔懂疼人,是个优质的潜力股,有需求的漂亮ogabeta可以找我提前预定,即订即回本,未来一定物超所值……”
视频里黄秀的眼睛瞪大了,似乎是在对他表示惊叹与赞赏。
……
“我受不了了哈哈,这征婚词是谁给写的。”许锐笑得打滚。
萧越举手:“是我。”
许锐:“哈哈哈。”
过了这么久再回看这个视频,黄秀仍然记得当时看神经病的心情。
她笑着感叹:“我当时真觉得你俩脑子不太正常。”
李砚岩拉过她的手,和她十指相扣,表情挺尴尬的,还有点无奈:“行了,别笑了。”
夜深了,繁华的城市夜景也显得寥落,室内暖融融的,笑声快意齐飞,与寥落毫不相干。
一群人闹到半夜三点多才各自回房洗漱睡觉。
夜晚不是那么的漫长,很快城市与天空的交界处就升起了白光。
易感期觉少,总是睡得不好,好不容易放假了秦段也没能睡个好觉,自生物钟醒来后,逼迫自己在床上合眼躺了一会儿,最终也没再次入睡。
他放弃了。
简单刷了个牙,洗了把脸,走出来到客厅饮水机旁,水流咕咚着向下,涌入杯中。
一杯水刚下肚,就看到坐在飘窗上的萧越。
这情景很眼熟,他们刚熟悉起来做朋友那会儿也有个类似的清晨。
萧越又在抽烟,看样子是刚到飘窗坐下没多久,手指正将烟从烟盒里抽出来,动作利落地咬进嘴里,打火机一扬,烟尾巴的火光持续地亮了起来。
抬头看到他了,轻轻呼出口烟气,嘴巴边冒烟边说:“起这么早?”
秦段在宽敞的飘窗上坐下,就坐在他旁边。
看不惯他抽烟,到底也没说什么指责的话:“你起得比我还早,昨天不是熬夜了很困?怎么不多睡点。”
萧越喉咙吞咽了下,貌似是在配合着呼吸的节奏,他手指夹着烟,偏头看了眼初醒的城市。
“睡不着,你的信息素太烦了。”
秦段被他说得一怔。
他伸手拢住脖子,指腹用力地摁了摁腺体:“这个里面都是你的信息素,又苦又呛。”
药剂能一定程度上帮助安抚来自另一个alpha强制注入的信息素,但作用有限,只能起缓解作用,主要还是依靠机体自然代谢。
秦段哑然,默默拉过他的手,握住。
萧越发现他易感期变得黏人了很多,这种场景以前可不多见。
低垂的毛糙糙的脑袋安静乖巧,真像个什么兽类的脑袋。
萧越觉得他像豹子,身后长了一条轻易出卖心情的尾巴。
这么想着,手有点痒,没说什么,缓慢地把烟抽到剩下半支。
秦段玩了一会儿他细长的手,突然拎住他的手腕,指腹在上面蹭了一圈。
“绳子呢?”
“嗯?”
他把问题讲清楚了点:“你手上那根绳去哪了。没戴了?”
萧越抽烟的动作停了,深棕色的眼珠子看过去,盯了他一会儿,伸出手点在他衣领上,指尖一挑,指腹碾在他锁骨的吻痕上。
前几个小时咬的,明晃晃的吻痕倒映在他瞳孔里,格外鲜艳且夺人注目。
“想知道?”
秦段嗯了声,抓下他乱动的手。
萧越又看了他好半天,然后才说:“绳子断了。”
显然没想到是这样,秦段追问:“怎么会……断了?”
他笑了声,指间夹着的烟慢吞吞地燃烧着,仿佛在配合着他漫不经心的语调:“记得我之前和你说过这绳子是用来挡灾的?”
“嗯,所以?”
“挡的是桃花劫,”他说,“我没诓你。”
秦段有点不信他的话了。
“很扯是吧,”萧越继续说,“净体寺的师父在我十二岁那年说我以后一辈子烂桃花不断,事实确实如此,那之后我碰上了很多稀奇古怪的事。”
秦段大脑反应慢半拍:“所以范嘉承也是……烂桃花?”
“也许吧,”萧越无所谓道,“谁知道是不是?不过他做出的事确实能被定义为稀奇古怪。”
他晃了晃手:“然后我妈就给我求了一串红绳,从十二岁那年一直戴到现在,哦不对,是前不久。”
“断了……要紧吗?”秦段皱起眉。
“断了不要紧,”萧越凑过去,和他脸颊相对,两人几乎是鼻尖碰鼻尖,差一点就能亲上,“这里头有说法。”
“什么说法?”秦段被他盯到要对眼了,喷出的呼吸有些急促。
他能闻到萧越身上的烟味,凉的,像一棵孤立在寒风中的树簌簌摇晃着身躯。
还能闻到被木头苦味压下去的酸涩柑橘气味,他着迷地细细品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