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3 / 3)
这名字直译是哭喊,但她既不会哭,也不ai喊,反而像是海边的莉莉安一样,充满了神秘感,又ai笑。
criesnv士和同事的nv朋友一样,来自于t制内,现在在一家出版社工作。“每天打打杂工,看看错别字罢了。”
“但我还是挺喜欢的。”
“除了工作之外,我还是会看很多书,我觉得工作的书是关于工作的,是迫不得已、不得不读的,但是休闲时间看的书,则是属于自己的,用来填补残缺的灵魂的。”
“我们每个人都是不完整的,可以部分的补充这种不完整,虽然不是全部,但是我很满意这种填补修复的过程。”
“我不太读书怎么办?”子曰担心道。
“没关系,你可以单单做一个倾听者,我可以讲给你听。”
“我很擅长看书,当然也很擅长讲故事。”
“如果我听不懂你的故事怎么办?”
“放心,我讲故事的水平很一流,我会用你能听懂的方式表达的。”
“那你觉得一个故事的第一责任人是谁?讲故事的人还是读者?”
“那当然是创作者,既不是讲故事的人,也不是读者。我讲故事只是二次传播,但是创作者是第一责任人。”
“你倒挺会逃避责任的。”
“还行吧。”
criesnv士喜欢养猫、做饭、做手工、一概这类消磨时间的事,她都喜欢,子曰在听了她的作息之后觉得,还是因为太闲了。
“10点上班,11点半就可以吃饭了。不能在办公室午休,因为我的变态领导认为中午午休会影响团队的士气。所以我们吃完饭一般会出去走走,在市中心嘛,就到处散散步什么的。”
“下午13点半上班,到5点半就又休息了。走出大楼的时候天还亮着,感觉还可以喝杯咖啡什么的再回家。不过我一般选择喝酒。”
“你要是有空,我们可以约个午餐或者晚餐什么,反正市中心地方又不大,不过你的时间可能没那么充裕。约好了的话我可以在你公司楼下找个地方等你。”
这姑娘实在是x格太好,让子曰有点招架不住。但是既然确认了关系,那都市谈恋ai的三件套还是给安排上了。譬如上班送咖啡,送绿植,送盲盒,下班陪电影,陪逛展,陪吃饭。一时之间竟也有种忙不过来的感觉。
两个人手拉手走过梧桐区铺满落叶的步行道的时候,姑娘忽然问:“我其实一直挺好奇,你身上的香水味是你自己选的吗?”
“不是,很久以前朋友送的,怎么了?”
“没有,虽然不知道是哪一款,但很好闻。”
“?”子曰略带疑惑的看着她,用眼神示意她继续下文。
“这个味道总让人感觉你是那种很和煦的人。”
“我不是吗?”难道是哪个细节没有做好?子曰心想。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你看上去很和煦,其实是对所有人都一样的礼貌。”
“我可不会给普通朋友送花买盲盒。”子曰挑眉。
“我知道你的意思,但这就像是一种流程。”
“?”子曰没有说话,继续看着她。
“你待人接物的一种公式。”她想了想,继续说“我站在你身边,感觉你像是离我十万八千里。”
这句话出来,子曰隐隐约约开始明白cries想说什么了,心里等着她说出那两个字,于是继续沉默着看着她。
“但是我还是想说:我想试试看。虽然可能一无所获。”她笑了一下,然后很平静的盯着子曰说:“你呢?想试试吗?”
这不是子曰预期的结局,criesb他想象中的勇敢的多。一瞬间他脑子里划过高中时模糊的身影,还有优的影子,最后定格在眼前cries的身上——他似乎,运气挺好的,遇到的姑娘都是不错的人。
“嗯。”
故事似乎回归了正轨,出走的娜拉解决了生计,又迎娶了自己的新娘。注:典出《娜拉走后怎样》鲁迅一瞬间有华丽的巨幕合上又拉开,恢弘的乐曲已经开始演奏ga0cha0的结尾了。
“那你放过自己了吗?”
“你是指现在还是当时?”
“任何时候。”
“当时,或许放下了。现在,其实我已经淡忘了我曾经在执着什么。”
“那你觉得故事结束了吗?”
“我说不上来,我只是个讲故事的人,并不是那个创造者,我不对这个故事负责,所以也不知道真正的句号在哪里。”
“那你把这个故事讲出来是为了什么呢?”
“不为了什么。我听惯了世界上的人讲那些可笑的假故事了,欢喜的荒诞的,开心的悲情的。没有一个能打动我,因为我心里装了一个真故事。”
“我不指望这个故事流传千古,但是我觉得应该把这故事写出来,一旦写出来,总有读者看到了会说,哦,原来如此。”
“那你觉得铁皮人最后得到了奥芝赠与的心吗?”
“即便得到了,也不是他原来的那颗了。总有不同的。”
“什么不同?”
“你费尽心机,不惜改变自我,参与冒险,塑造自身,然后通过千幸万苦最终得到的东西,会和天然的,生在在躯t里的那一个,是一样的吗?有时候人们是分不清的,改变了的到底是你这个人还是那颗心。”
“好吧,今天就聊到这。”眼前的中年男人一口喝光了杯子里剩余的咖啡,我也合上了笔记本,关掉了录音机——
走上前同他握手“谢谢您的时间,先生。也谢谢您让我c刀的自传。”
“客气了,感谢你的付出和时间。”男人声音温和,不急不缓。
在幸福与不幸中
你需要的是自然和平静,
像有人观看一样感受,
像有人走路一样思考,
当si亡来临,记住si亡的日子,
落日是美丽的,无尽的夜晚是美丽的……
这是它存在的方式,也是我应有的方式……
——《如果我能咬整个世界一口》节选佩索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