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5 / 12)
的上海总是人最少的时候,过年的都已经回家过年了,还有一些行业不得不上班到最后一天的,总是弥漫着一种苦大仇深的怨气在那里,像我这样的人,是老板最喜欢的员工,可以工作到节前最后一天的6点半再下班,甚至,过年的时候偶尔机房需要加班,也会直接叫我。
这两天老大升职了,但还是tealeader,挺好的,我已经习惯他了,如果再来一个新主管,还要重新适应。
今天放假,下雨天有点灰蒙蒙的,但是实在无所事事,我想了想还是去了徐家汇教堂。教堂今天大约有弥撒,开了一扇很小的铁门,我走进去,唱诗班已经各就各位了,我坐在了最后一排。
弥撒的最后一步,神父喊“弥撒礼成。”
我愣了愣,起身走进了忏悔室。狭小的木头箱子,神父坐在对面,隔着木质的栅栏。我完全没按照规矩说套话,直接开口说:神父,我朋友si了,去年si的,她是个天主教徒,但是今天我特别的想她。为什么呢?
神父大概也愣了愣,没想到还会有这样的人,但是大概也已经习惯面对各种各样的人,在栅栏对面画了个十字架“因父及子及圣神之名,阿门。她已经回归了天父的怀抱,我们应该为她高兴。”
“那神父,为什么我会特别想念她呢?”
“因为所有上帝的儿nv,在主内都是弟兄姐妹。《以弗所书》说,要以ai心待人,像基督ai我们一样,‘祂为我们牺牲自己作为献给上帝的馨香供物和祭物。’你想念她,她必然也想念你,正如上帝时时刻刻关ai着你、我、众人。”
离开教堂的时候雨很大,好像要洗清这个城市所有的wuhui。
城市又有什么错呢?有问题的只是人类而已。
“下周跟市场部有个会,你去一下。”老大对我说。
我有点诧异,因为一般这种会议都轮不到我——形象尴尬。老大笑了笑说,“别紧张,是市场部指名你去的,说上次的内部培训,你讲的挺好的。”
“哦,好呀,这次有什么特别要注意的吗?”我点点头,上次只是市场部因为销售细节,跟产品部拉的小会议,我被老大临时送出去当了祭品,没想到还给市场部留下了这样的印象。
“好像没什么,但是对了,这次好像人挺多的,他们的ancy也会派人来听,可能会拉个群吧,你到时候配合一下就好。”
“那需要提前整理个ppt吗?”
“哎呀,你把上次给战略部的ppt改一下,太超前的删掉点就行了。等下我拉你进市场部这次会议的小群!”
“okok”我点点头,算是应下了。心想老大还是挺靠谱的,一如既往。
会议过的无波无澜,毕竟产品部天天演算细节,对每台车的x能和特点都了如指掌,只不过市场部的角度不同,他们需要整理卖点。所以格外需要提炼共同点,还有做同行b较。
会后,通讯录那里突然闪了个小红点,点开看,是会议群里的人,“bck,布莱克?”我皱着眉头想这是谁。手指还是点上了前往验证。
“你好,我是bck。”
“你好。你是?”
“ancy的pywriter,之后的工作里可能会遇到一些问题,想跟你具t请教一下。”我皱着眉头,心想,请教也不应该是找我吧,他们应该有对接市场部的人吧。没想到接下来消息又弹了出来。“有问题我会和市场部核对的,但是刚刚市场部的ancy说也可以加你请教,更专业。”
我脑子里会议起了市场部的ancy,眯眯眼,好像就是她向老板点名要我来讲课的,这是嫌我签的保密协议不够要命,过来坑我的?我脑子里飞快的划过这个念头,随即在手机上回复:“好的,有问题随时联系。”
我以为bck会是个工作上的泛泛之交,但他好像自带一种优一样的自来熟气质,反应过来的时候,是我第一次拉他去酒吧。
跨x别主题的酒吧,也就是俗称的伪娘吧,很多好奇懵懂的小姑娘会过来围观,但不影响正经伪娘们喜欢把这里当成据点。我找bck的原因,很简单,这次的聚会需要一个直男男伴。
我没有什么朋友,bck正好是个工具人,ancy的人既不敢得罪市场部,当然也不敢得罪产品部。真是个非常趁手的人选啊。我在心里默默感叹。
酒吧里还是一如既往的哄闹,我还是一如既往的点威士忌g饮,这里的酒b老板娘那里的靠谱很多,毕竟有专业的酒保和调酒师的酒吧,不像老板娘店里,想要点什么基本靠自己自助。
我对bck很放心,他看上去就是那种经常逛酒吧的人,只不过这个类型应该是第一次,我吹了声口哨,正好带他开拓一下世界认知。
心情莫名的有点雀跃,从优离开之后,已经很久没有这样的感觉了。
我看着他束手束脚喝酒的样子,忽然玩心大起,凑到他耳边说,“我上楼去一下,你先玩。”
上楼,跟在二楼看场子的老板打声招呼,倒也不是必要的程序,只是这次想看bck一个人应对楼下的场景。我今天穿的还是nv装,格外清凉一点,蕾丝的吊带和yan红的口红掠过男人的耳边,还是明显能感受到他拘谨的缩了一下,然后耳朵微微泛红。
“真可ai”,我心想。
然后大摇大摆,放心的上楼。我了解这地方,老板是个做过手术的跨,但是也喜欢些稀奇古怪的东西,所以场地的包容x很大,得益于每年保护费交的够多,生意十分兴隆,我见过下大雨的天,一排酒保撑着整齐划一的黑伞,送身着清凉的男男nvnv出门上车的场景——古怪而气派。
在这里的原则,第一是不要相信任何人,第二是不要相信任何看到的事情——谁知道眼前和你说话的人,到底是什么呢?
我站在楼上的监控面前,手拿酒吧看着楼下的卡座。
——我离开不久就有人盯上了bck,他身上有非常明显的“雏儿”的味道——显然对这种地方并不熟悉。
nv装的“姑娘”,大方的给他续了一杯马提尼,他拿起红se樱桃用嘴抿进,动作拘谨而严肃,有种外行人的诱惑。
“他是你带来的?”老板ch0u着烟问。他ch0u的是电子烟,本地规定,室内不得ch0u烟,指的是卷烟。
“对啊,一个好玩的新朋友,带来见见世面。”
“你实在是太无聊了。”老板吹一口白烟,评价道。大概是做这种生意时间长了,人总是会带上一点点风情万种的感觉。子曰隐隐约约记得老板从前还不是这样的——不过人总是会变的。
“g嘛,你不也是?”我侧着身靠着复古皮沙发的扶手,说,“我可知道的,你最近可还在软件上找小男生玩呢,不怕家里的吃醋吗?”
老板是跨,但有个男x‘好友’,已经相处多年,在圈子里也是出名的一对,但是彼此对对方的关系都有点暧昧,私底下似乎也不忌口对方出去找新鲜乐子。
“难道真是开放关系。”子曰想,随即摇了摇头,把这个念头甩出脑外。
“怕什么,他说不定也玩。”
“他也玩,所以这就是你有恃无恐的原因?”
“倒也不是。”老板风情万种的看了子曰一眼,然后说“我笃定他不会放手。”
子曰看了他一眼,笑了笑,没说话。心想:“真是有恃无恐啊。”不过曾经他也有过的,是自己伸手亲自推开的,所以也不能怪谁。
“你再不下去救他,他就要被叫到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