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节（1 / 2）

&esp;&esp;那么在这段时间中，周瑞就可以通过各方的反应，来决定之后是全盘托出，还是摒弃这条路子，以后自己和自己玩。

&esp;&esp;把选择的权利掌握在自己手里。

&esp;&esp;不得不说，报效国家，国家报销，还是有区别的，如果与组织“合力”的路子走不通，他就换个玩法了。

&esp;&esp;包括以后第二次、第三次“天之启示”。

&esp;&esp;见韩子茵理解了自己的意图，周瑞微微点头，小包包里的东西别拿出来。

&esp;&esp;至于这台仪器上的数据，就保留着吧，强行抹除反而愚蠢。

&esp;&esp;反正只有一些诸如温度、电压、时间等常规数据，最多就是为“逆向工程”提供一点微不足道的引子和出发点，但却可以让周瑞手上的成果不那么科幻。

&esp;&esp;吴华民盯着周瑞看了一会儿，再看向那片铁灰色的薄膜时，表情已经不同了。

&esp;&esp;他皱着眉头，沉声道：“电磁波检测仪……不，这里的不行，你们跟我去一趟三楼。”

&esp;&esp;如果真的是那种可以“给飞机贴膜”的东西，这里的设备已经检测不出来了，因为“金属溅射实验室”里的设备，只能检验电磁波通过率。

&esp;&esp;而“飞机贴膜”，更多的是要检测“反射率”，或者说是“复合损耗率”。

&esp;&esp;吴华民神色复杂的往上走，直接用自己的门禁卡打开了公用设备间的大门。

&esp;&esp;心里还是觉得整件事情都很魔幻……自己在陪着学生发什么神经……

&esp;&esp;哎……来都来了，试试看吧。

&esp;&esp;熟练的打开设备，将薄膜放了进去……

&esp;&esp;真空腔启动，仪器开始分次发射不同波段的电磁波，虽然因为功率原因，这台仪器无法模拟全部波段，但也已经足够印证周瑞所言到底是不是胡说了。

&esp;&esp;20分钟后，结果显示了出来。

&esp;&esp;吴华民看着仪器上的数据，久久无语……

&esp;&esp;来真的？

&esp;&esp;他有心想减下来一点做个玻片，用电显好好观察一番，却又担心损坏成品。

&esp;&esp;超材料是个新的不能再新的领域，他不确定破坏了完整性会不会影响后续的检测。

&esp;&esp;其实没影响来着……但周瑞不说……

&esp;&esp;“我……这件事已经不是我能做决定的了，也不是我擅长的领域……我得叫人……”

&esp;&esp;周瑞点点头，这是应有之意。

&esp;&esp;吴华民摸了摸口袋，才发现手机没带上来，于是小心翼翼的将那片目前看来非常魔幻，又很难复现的薄膜取了下来……

&esp;&esp;下楼回到了实验室。

&esp;&esp;一进入设备间，吴华民猛地瞪直了眼睛，大喝一声：“干什么呢！别动！！”

&esp;&esp;正在擦着设备观察窗的张学文一个激灵，手里的抹布都掉了。

&esp;&esp;周瑞一愣，张学文为什么会在这？

&esp;&esp;他来的时候可没看到这号人，吴华民也没说。

&esp;&esp;张学文莫名其妙，还带着一点恼怒：“不是你让我洗抹布，擦设备的么！！”

&esp;&esp;他自觉前面有点得意忘形，得罪了吴华民，本来想卖个好干点活，结果被这一声大喝搞得恼羞成怒。

&esp;&esp;瞪了一眼吴华民，张学文抹布一扔，直接走了。

&esp;&esp;“莫名其妙！”

&esp;&esp;吴华民三步并作两步跑上前，看到仪器屏幕上的数据记录还在，心里长舒了一口气。

&esp;&esp;在有定论之前，这个设备上哪怕一个焦痕，最好都不要动。

&esp;&esp;张学文离开的时候，和周瑞对视了一番，周瑞留了个心眼，让开半边身体放他过去后，却没有立马转头，而是一直目送着这位出了准备间，又出了实验室……

&esp;&esp;吴华民拿起了自己的手机，准备给大佬打电话。

&esp;&esp;结果亮屏就是老婆的质问。

&esp;&esp;“不是说马上回来！假期第一天死哪去了！”

&esp;&esp;吴华民叹了一口气……

&esp;&esp;得了，不管周瑞搞出来的东西最终结果如何……

&esp;&esp;他这三天假期，终究是要报销了……

&esp;&esp;第215章 确定潜力，飞机贴膜的可能性

&esp;&esp;牟仲义疲惫的扔下了稿纸，那是下面博士生写的论文。

&esp;&esp;什么东西，依托答辩还想毕业！

&esp;&esp;科研是一个很现实的行业，很多人哪怕读到博士，也未见得有什么真才实学，更不要说取得什么有意义的进展，为了毕业而水论文是大部分人的常态。

&esp;&esp;科学的高塔，那都是建立在海面上的，下面全是灌的水。

&esp;&esp;作为材料领域的老教授，牟仲义这些年精力在逐渐下降，渐渐的重心转移了一部分到教学工作上面，老一辈科研工作者的观念还是比较传统的，希望能为国家培养出几个人才。

&esp;&esp;目前来看，这部分重心算是喂了狗了。

&esp;&esp;教学这么多年，手底下也就出过五个不错的，而且全出了国。

&esp;&esp;老伴端来一盘水果，说道：“都放假了还看这些东西干什么。”

&esp;&esp;牟仲义无奈笑了笑：“闲着也是闲着。”

&esp;&esp;老伴翻了个白眼：“要不然明年就退了吧，帮忙带带孙女。”

&esp;&esp;牟仲义心想那可不行……会要了我的老命……

&esp;&esp;桌子上的老年机响了起来，牟仲义拿起看了一眼：“小吴啊，新年快乐。”

&esp;&esp;“牟老，新年快乐，您现在有时间么？在沪上么？”

&esp;&esp;牟仲义笑眯眯道：“找我吃饭啊？这就不用了，就三天假期，多陪陪家里人。”

&esp;&esp;“……牟老，不是吃饭，我这边有个学生，出了个成果，我有点拿捏不定，您知道我后来转金属酶方向了，可能需要您看看。”

&esp;&esp;牟仲义也不推辞：“行吧，你论文发过来我看看。”

&esp;&esp;吴华民的语气奇怪了起来：“没论文……那学生昨天晚上刚出的东西，似乎是一个意外产物，现在只有一个实物在我手上。”

&esp;&esp;牟仲义愣了半晌。

&esp;&esp;“现在怀疑是一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