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9章(1 / 2)
&esp;&esp;不听话,便会像畜生一样挨打。
&esp;&esp;此刻她已是王家妇,没有夫君掀盖头便随意出声,等着她的会不会便是一记狠狠的耳光?
&esp;&esp;徐玉不想再挨打了。
&esp;&esp;她便缩着肩膀,静静的坐着,一点声音也不敢发。
&esp;&esp;许久,站在对面的男人终于停下咳嗽。
&esp;&esp;徐玉听见一声冷哼。
&esp;&esp;“你这女子,像是木胎泥塑的死物一样。”
&esp;&esp;隔着盖头,徐玉看不清男人的脸,只听见一个有些气虚,但傲慢得很的声音。
&esp;&esp;见她被骂还是没反应,新郎官不满的一把扯下盖头。
&esp;&esp;想看她是睡着了还是死了。
&esp;&esp;一把扯下盖头,糊着厚厚脂粉,脸蛋上两片圆胭脂的脸,让新郎官吓退半步。
&esp;&esp;惊吓之余,他又一次撕心裂肺的咳嗽起来。
&esp;&esp;徐玉坐在他面前,不躲不避的沾了满头唾沫星子。
&esp;&esp;她想着既然掀了盖头,应该算是礼成了?
&esp;&esp;见新郎官咳得喘不过气,面色发紫。
&esp;&esp;她这才站起身,小心的靠过去。
&esp;&esp;没靠近便被推了一把,小脚站立不稳,一下歪在了地上。
&esp;&esp;她这才看清,新郎官是一个面相颇老的男人。
&esp;&esp;极瘦,瘦得衣裳都撑不起。
&esp;&esp;下颌两缕胡须,面色发紫。
&esp;&esp;这就是她的丈夫吗?
&esp;&esp;这个人看起来快有她爹爹那么老。
&esp;&esp;徐玉心中郁郁,慢慢的爬起来想去倒水。
&esp;&esp;门没敲,便吱呀一声打开,一个面相尖酸的老妇人走了进来。
&esp;&esp;一看新郎如此,顿时着急。
&esp;&esp;“你这妻子怎么当的?”
&esp;&esp;她责骂着徐玉,抬手去扶新郎:“我儿,快坐。”
&esp;&esp;扶了新郎坐下,这婆子忽的转头看向徐玉:“也是个晦气的,进门便克丈夫。”
&esp;&esp;徐玉抖了一下,克丈夫?
&esp;&esp;这样的罪名如何担得?
&esp;&esp;她张嘴欲辩,却不知从何说起。
&esp;&esp;只怯怯的在这婆子的辱骂声中,被她指挥着去倒些茶水。
&esp;&esp;等到咳嗽声渐歇,男人这才缓过气。
&esp;&esp;他细长眼睛里的眼珠子一转,落到了徐玉身上。
&esp;&esp;第337章 偏门药方
&esp;&esp;男人的脸,因为喘不过气而变得青紫。
&esp;&esp;一双细长的眼睛眼白发黄,嵌在脸上,看人的时候如同一只没吃饱的老猫。
&esp;&esp;徐玉忍不住后退了一步。
&esp;&esp;但,比她更慌乱的,是困在她身体里的宫战。
&esp;&esp;即便现在记忆模糊,智力还在。
&esp;&esp;并且他也是一个男人。
&esp;&esp;他床上那个病痨鬼的眼神是什么意思。
&esp;&esp;红烛摇曳,宫战只觉得两股战战。
&esp;&esp;他已经体验过女人来癸水的冷痛,还得跟着体验洞房破瓜,跟个男人睡?
&esp;&esp;不知自己是得罪了哪路邪神的宫战,像是绝望的囚徒,关押在徐玉的身体里。
&esp;&esp;“放我出去!快点放我出去!”
&esp;&esp;比起裹脚那样肉体的痛苦和折磨,当前这种什么都掌握不住的无助感,彻底让宫战绝望。
&esp;&esp;他难道会在这里困一辈子?
&esp;&esp;跟这个病痨鬼圆房,再生一个小病痨鬼?
&esp;&esp;在宫战无助的喊声中,他听见坐在床上那个男人冰冷的对徐玉说:“过来!”
&esp;&esp;……
&esp;&esp;长宁村
&esp;&esp;熊弼咽了口唾沫。
&esp;&esp;“宫战这犊子,我从来没见他叫得这么惨过。”
&esp;&esp;这喊声惨烈得叫他都心有余悸。
&esp;&esp;那些被训斥的靖宁卫全都离开了大帐。
&esp;&esp;帐子中央只剩一张桌子。
&esp;&esp;上面活动着两个小纸人。
&esp;&esp;其中一个安静无声,另一个却是在桌上挣扎打滚,实时发出一声声惨叫。
&esp;&esp;“不要裹脚!”
&esp;&esp;小纸人用宫百户的声音一边喊,一边满桌滚。
&esp;&esp;“走开,我不要洞房!”
&esp;&esp;赵鲤听得惨烈,也忍不住缩了一下脖子。
&esp;&esp;鬼遮眼和鬼遮耳,是讨死鬼害人最常见的方法。
&esp;&esp;这类诡物,会将受害者拖入幻境,让受害者绝望之后,选择投缳自尽。
&esp;&esp;赵鲤知道杀入最后决赛圈的两个百户一定会遇上这一遭。
&esp;&esp;但裹脚就算了,还洞房?
&esp;&esp;那个吊死的女子徐玉,到底给了这两个大男人什么幻境,让他们绝望?
&esp;&esp;赵鲤也不是什么魔鬼,要看两个大男人裹脚受摧残。
&esp;&esp;她正想提议,可暂停演习。
&esp;&esp;一直躺着不动的那个纸人突然簌簌颤抖起来。
&esp;&esp;这是赵鲤祭练的田百户纸人。
&esp;&esp;“不一样大小!”
&esp;&esp;小纸人呢喃着,声音中满是压抑的痛苦和暴躁。
&esp;&esp;大帐中赵鲤、沈晏和熊弼,同时被他与宫战相反的反应吸引。
&esp;&esp;只见躺着的小纸人越抖越厉害。
&esp;&esp;他嘴里的喊声也越来越大:“右脚大了!”
&esp;&esp;“死老太婆,听见了吗?回来,右脚大了!”
&esp;&esp;赵鲤一愣随即忍不住歪了一下头。
&esp;&esp;连沈晏都暂时搁下了看着的县志,冲着田百户的纸人微微挑眉。
&esp;&esp;只有熊弼露出痛苦神色:“田齐这混蛋!这时候还犯老毛病!”
&esp;&es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