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节（1 / 2）

&esp;&esp;距离很近，男人身上的烟草味漫进鼻尖，她的心脏像是被什么紧紧捏住了。

&esp;&esp;洒落在肩膀上的长发，被他一点点聚拢，男人冰冷的指腹在她脖颈上短暂停留又暧昧摩挲……

&esp;&esp;屋里热，她只穿了一件泡泡袖的裙子，纤细的手臂紧缩着，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esp;&esp;他看到了，手指滑下来，缓慢摩擦。

&esp;&esp;触感和小时候一样柔软，像是入口即化的布丁。只是，小时候她愿意和他亲近，现在，她不愿意。

&esp;&esp;父亲的意思是要把她送人。她是他从小到大的玩具，凭什么要送给别人？

&esp;&esp;利益？布局？见他的鬼去。

&esp;&esp;只有他梁轶之不要的、玩腻的玩具，才会施舍给别人。

&esp;&esp;而她，他到现在都没舍得碰过。

&esp;&esp;既然要把她送人，那就先揉碎她，玩烂她……

&esp;&esp;他被那种疯狂畸形的欲念驱使着，闭上眼睛，轻嗅她手臂上的香气。

&esp;&esp;茉莉和甜橙混合的味道，纯洁又充满诱惑。

&esp;&esp;他想用牙齿去咬，用舌头去舔，让整个屋子溢满这种味道，甚至想听她哭。

&esp;&esp;“梁轶之，你要干嘛……”女孩声音有些颤抖，脸蛋因为他这个动作烧热起来。

&esp;&esp;她没有谈过恋爱，但知道这是只有情侣间才可以有的触碰，更可怕的是，她竟然没有想象中的那样排斥。

&esp;&esp;梁佑宁立刻慌乱推他：“你出去，我要睡觉了。”

&esp;&esp;他看到她脸红了——

&esp;&esp;骨刺梅的颜色，粉粉嫩嫩。

&esp;&esp;他那阴暗冰冷的心，因为这抹红，变得柔软起来。

&esp;&esp;他在她身旁躺下，顺带将她扯进被窝，说：“今晚我住在这里。”

&esp;&esp;“梁轶之，你这样，我很害怕，你能不能别这样……”她低声哭起来，眼泪和清莱夏天的雨水一样，透明潮湿。

&esp;&esp;他喜欢清莱的雨，那些暴雨可以将门口石块上残留的血迹清洗干净，将那些令人作呕的味道带走。

&esp;&esp;长大后，他成为那些血迹的制造者，麻木冰冷。

&esp;&esp;清莱下不下雨，他从不关心。

&esp;&esp;可是他现在喜欢她抽抽噎噎的模样，仿佛他也能把自己的灵魂平铺在地，任她冲刷、洗涤……

&esp;&esp;在那个短暂的片刻里，他希望自己可以变得干净。

&esp;&esp;梁轶之松开她说：“你讲一个故事，我就走。”

&esp;&esp;梁佑宁有些不信，可他到底没有真做过什么伤害她的事。

&esp;&esp;她点头，翻开书页，给他讲了王尔德的《快乐的王子》。

&esp;&esp;快乐王子有铅做的心脏，是一尊雕塑，故事的结尾他被丢进了熔炉，唯一的圆满是燕子曾问他：“我能亲吻你的脸庞吗？

&esp;&esp;梁轶之在她说到这句话时，坐了起来。虽然是故事里的台词，他却当了真。

&esp;&esp;他拧过她的脸颊，一点点贴近她的唇瓣。

&esp;&esp;事出突然，梁佑宁竟然忘了躲避，她轻颤着睫毛闭上眼睛。

&esp;&esp;“怎么不躲我？愿意让我亲？”他轻笑一声，温热的气息落在她唇瓣上。

&esp;&esp;梁佑宁窘迫地别开视线。

&esp;&esp;梁轶之松开她，站起来，说：“晚安，我的好妹妹。”

&esp;&esp;梁佑宁在他走后，烧红了耳朵，心脏也跳得很乱。

&esp;&esp;事情从他说他们不是亲兄妹那天开始，一点点变化……

&esp;&esp;她想到梁轶之那句话：我们家没有好人，你也不是。

&esp;&esp;她也该被丢进熔炉，被火炼化。

&esp;&esp;他刚刚是不是也发现了？

&esp;&esp;＊

&esp;&esp;凌霜和周浔安因为蹲守朱昊，一夜没睡。

&esp;&esp;早上五点，任务结束。

&esp;&esp;回家也睡不了多久，凌霜索性把车开回队里。

&esp;&esp;天还没亮，凌霜有点困，摸了支烟塞进嘴里，正要点火，被周浔安伸手夺走了打火机。

&esp;&esp;“哎呀，就一根，我提提神。”她抗议。

&esp;&esp;“别抽烟，睡一会儿比尼古丁有用。”

&esp;&esp;凌霜朝他比了一根手指，撒娇：“我就抽一根烟行不？心里痒的难受。”

&esp;&esp;“撒娇不顶用。”他笑着拒绝。

&esp;&esp;凌霜撅着嘴哼了哼，伸手要抢打火机，周浔安却先她一步将驾驶室的座椅放倒了。

&esp;&esp;“喂！”

&esp;&esp;“睡觉。”他从后排座椅上扯过来一张薄毯丢给她。

&esp;&esp;“不睡啦！我一会儿要开会呢。”她欲坐起，又被他摁下。

&esp;&esp;“我定闹钟叫你。”

&esp;&esp;凌霜闭上眼睛，气鼓鼓地说：“周浔安，你这么严格，好像我爸爸。”

&esp;&esp;他不气反笑：“这回好歹是个男的了。”

&esp;&esp;凌霜又开始给他科普：“冬天车里开空调睡觉，容易一氧化碳中毒的。”

&esp;&esp;周浔安把车窗降下一道小缝，让内外空气流动。

&esp;&esp;风很清冽，凌霜终于不再抵抗，乖乖闭上眼睛。

&esp;&esp;过了一会儿，她偏头看他，一双眼睛水盈盈的泛着光：“浔安哥，你这样冷不冷啊？”

&esp;&esp;“你还知道关心人？”他抬了抬眉梢，声音很好听。

&esp;&esp;“我怎么不知道关心人了？”她把毛毯打开，想分一半给他。

&esp;&esp;只可惜，这毯子太小，根本盖不过来。

&esp;&esp;“不用管我，你自己盖就好。”周浔安在黑暗中低声说。

&esp;&esp;“那哪行啊？总不能我睡觉，让你受冻吧，这不公平。”凌霜嘟囔。

&esp;&esp;“那要怎样？”他问。

&esp;&esp;“山人自有妙计！”凌霜笑着，起身，穿过汽车中控，爬到副驾驶，钻进他怀里窝住。

&esp;&esp;周浔安只觉得怀里钻进来一只柔软的雏鸟，带着阳光和百合花的味道，很温暖。

&esp;&esp;“这样睡就行。”她边调皮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