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1 / 1)
强调散漫的问道:“你这算是在关心我吗?”
“那你就当我在关心一个神经病好了,现在你可以出去了吗?看久了有点烦。”
也许是抱爽了,厉剑难得脾气稳定,慢悠悠的扫了小疯子一眼,从眉眼扫到赤裸的脚,动作娴熟的拿被子盖住那双毫无瑕疵的脚。
“那我就不打扰你的好心情了。”
厉剑插着兜离开房间,刚出门就碰到了董树,他似乎就是寻着厉剑来的。
唯一没被烫伤的眼睛饶有兴趣的盯着厉剑身后的门。
“我记得你似乎很少回自己的房间啊。”
厉剑没答,只是反问道:“你怎么过来了?”
董树递过去一杯咖啡。
“我新研制的燕麦咖啡,请你喝,其实今天的话我说的有些重了,你知道的,我只是紧张老社长。”
话语间早就做好了选择,不过厉剑也没期待过什么。
淡淡的“嗯”了一声算作回复。
“一起去喝一杯吗?老社长去世了相信你也不怎么开心吧?咱兄弟两个也好久没有聚一聚了。”
“不了,老社长死了有些动荡,上面几个请我过去。”
董树理解的点点头。
“好吧,那你先去忙吧,有需要的话一定要跟我说,我们一直是兄弟不是吗?”
厉剑微微点头擦过董树的肩膀走远。
只余董树久久站在原地,眼神晦涩浑浊,良久后才若无其事的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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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几天里段野再也没见过厉剑,不过第三天的时候来了个奇怪的人,脸丑了吧唧的,人也很奇怪。
脸都那么丑了,还非要笑着。
“你好啊。”
段野懒洋洋的翻了个身连理都不想理。
董树也不介意,自顾自的说着。
“你就是阿剑养的小金丝雀吧?阿剑还从来没有带过一个活人来到大本营呢,我听说你是在老社长死的地方认识阿剑的?”
这话怎么听怎么刺耳啊,段野眉眼染上几分烦躁。
“你怎么那么能叨叨呢?一口一个阿剑的,你要不去他耳边叨叨去吧?”
董树始终挂着的微笑慢慢下垂,眼里闪过戾气。
“一个金丝雀倒是挺大的威风。”
“没给你威风,单纯是看你不爽给你点脸色看。”
段野话音刚落下耳边破风声响起,凭借本能段野身子后仰,一把手术刀从段野皮肤前划过。
即使段野的反应足够快,可手术刀还是在皮肤上割下细细的痕迹,形成一条血线。
段野摸了摸脖颈,最近这些人是和他的脖子有什么仇吗?不是掐他脖子就是要划他脖子的,厉剑还好,好吃好喝的供着他,这人什么意思?
真当他好惹吗?
段野的眼神就仿佛阴翳的毒蛇,毫无一丝温度,黑沉可怕。
像是两头恶狼在对峙,一时间两人再无动作。
骤然段野暴起,看似纤瘦的手臂速度极快,毫不在意尖锐的刀子所带来的伤口直接捏住刀子夺了过来,反刺向董树。
全程不过几秒钟的时间,可董树的反应也是出奇的快。
最终两把刀全部抵在了对方的脖子上,两人都毫不退让。
虽然如今两把刀全部抵在地方的脖子上,但是董树的情况明显更惨些,段野在此之前挥出了刀子,直接划破了皮肤,血液顺着流淌下来。
董树脸色更黑了,这小子也不知道是跟谁学的一身野路子,招数根本让人捉摸不透,或者说这人根本不在意疼痛。
只要能达到目的即使自损八百也要伤敌一千,恶心透了。
“你不过是个金丝雀,现在伤了我不怕阿剑回来杀了你吗?”
你想试试吗
董树现在只能以此做威胁。
可段野听到后绷直的嘴角咧开,似乎是在憋笑,丝毫不在乎脖子旁随时会划破喉咙的手术刀。
董树脸色难看的看着段野笑了好一会儿,仿佛是个疯子一样。
“你笑什么?”
段野实在是太白了,神情稍微一激动眼尾变红的不像样,衬得那精致的模样都变得病态。
唇角咧的渗人,充满了诡秘。
“你想试试他会杀了谁吗?”
段野故意用气音说话,衬得他整个人更加疯疯癫癫,不像是正常人。
厉剑说的没错,他们确实是同类,段野同样凉薄的认为人最重利,除了对待段雪之外,段野把所有的利益关系看的清楚。
谁比较重要现在还不一定呢,他这人最喜欢赌。
十几岁岁放弃学业独自走向社会供养妹妹的勇气可不一般啊,如今和谐的大环境里就连独自去爬山去旅游都算是极大的勇气了。
“你什么意思?”
董树眉头紧蹙,显然没懂段野的脑回路,什么叫试试?怎么试?
段野半眯眸子,身子忽然靠前,董树瞳孔猛缩,手虽然下意识躲避偏了一些,可刀还是擦过脖子直直捅进锁骨上方。
如果刀子再长一些甚至可以捅穿段野单薄的身体。
董树瞳孔都在颤抖,手都跟着发抖,几乎是吼出声:“疯子!你在做什么!你这个疯子!!”
就在他面前,这疯子竟然主动刺进他的刀里?突然就真不怕死吗!
因为血液的流逝段野的脸色更加苍白,原本艳丽的唇也泛着惨白,可眼里却满是凉薄,仿佛丝毫不在意自己的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