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挣 第74(2 / 3)
的平均水平。
他有一双儿女,也都从事教育行业,家庭幸福。但和肖康齐一样,他也成了郑天的目标客户。自从掺和到买女人的交易中,他就不再是儿女眼中的好父亲。
警察到熊家核实情况时,熊克平的儿子熊玮显得非常紧张,顾左右而言他,他的妻子也支支吾吾说不清熊克平到哪里去了。警方挑明是从罗安心处得到的线索,熊玮眼中的惊异难以掩饰,豆大的汗水不断滑落,“我父亲,我父亲他……他离家出走了!”
既然警方已经知道熊克平买女人的事,熊玮便没再隐瞒,他说他不知道父亲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和那些女人勾结上的,他发现端倪时已经是今年8月。他和姐姐都完全不能接受这种事,尤其是姐姐,因为姐姐的工作和父亲退休之前的单位有一些联系,父亲的丑事一旦曝光,会对姐姐的职业产生很大的影响。
姐弟俩好声好气和父亲推心置腹,不反对他找个老伴儿,但乱找女人绝对不行。哪知熊克平非但不听,还大发雷霆,说他们都不理解他,只有那些女人理解他。
说到这里,熊玮忍不住抱怨,“什么理解不理解,他就是享受年轻女孩吹捧他!退休了听不到了,就买个女人来吹捧他!虚荣!”
原来,熊克平年轻时一表人才,风度翩翩,很招女学生喜欢,而有文化的年长男人很容易在相处时掌控涉世未深的女孩。熊克平虽然从未出轨女学生,但和女学生有过暧昧却是不争的事实。后来他年纪大了,头发花白,谈吐却更加优雅,直到退休,都不乏女学生的追捧。退休之后,与他为伴的只有一群退休老头,他听了半辈子吹捧,一下难以适应。
熊玮接着说,半个月前,姐姐又来找父亲,说是在单位听到了他的传闻,自己非常难堪,求他立即停止这种祸害儿女的行为。起初两人的态度都还算温和,后来熊克平油盐不进,姐姐实在是忍不住,暴跳如雷,仪态尽失,熊玮当然站在姐姐一边,在熊克平看来,就是全家都与他为敌。
“好好好,我当初就不该生下你们这两个不孝的东西!”熊克平说完就将自己关进卧室,姐姐则在外面放声大哭。
他们都以为熊克平是关在里面生闷气,结果不到一刻钟,他就提着一个大包出来,冷着一张脸朝门口冲。熊玮连忙上前:“爸,这么晚了你要去哪里?”
“用得着你管吗?”熊克平一把将他推开,“你还想限制你老子的人身自由?”
姐姐哭道:“你是不是又去找那些女人?你要死在她们床上吗?”
这话明显带着气,熊克平一听更是暴怒,喝道:“对,我就是去找她们!”说完砰一声甩上门。
警察问:“你们没有去找过他?”
熊玮说,当时他让妻子陪着失去理智的姐姐,自己追下楼去,但父亲虽然上了年纪,但步伐很快,他追到小区时,已经不见人影。他心里也有很大的怨气,觉得你要走就走,反正就是去找那些女人,自己懒得管了。
次日,熊克平没有回来,也没打过电话。熊玮和姐姐仍没有消气,也都知道熊克平的本性。这人从来没有吃过苦,以前母亲在的时候,他向来是饭来张口衣来伸手,除了那点专业知识,他实际上就是个废物。废物失去亲人的照顾,能在外面待多久呢?过不了多久,就会自己回来。
然而一周过去了,熊克平仍然没有消息。
熊玮开始慌张了,给熊克平打电话,已经关机。他和姐姐都只是知道父亲和那些女人在一起,并不知道对方的联系方式。而这事又非常尴尬,他们谁都不愿意动用自己的关系去查。所以一拖就拖到了现在。
小区还保留着半个月前的监控,11月7号夜里9点,熊克平的确是独自拿着行李包离开,熊玮追到小区门口又折返。这一点上他没有撒谎,但后来熊克平有没有回来,熊家的人有没有出去找他,目前还无法核实。
孔兵说:“至少有一点是肯定的,熊克平离家出走后根本没有去找什么女人。他的线索是罗安心给的,在我们告诉她熊克平失踪之前,她对此一无所知。刚才我们又找过她,她很确定,熊克平已经有半个多月没有联系过她了。”
鸣寒说:“熊克平不一定只有她一个女人。”
“话是这么说,但罗安心的意思是,她和熊克平已经相处了不短的时间,熊克平什么都跟她说,她也不是随便哄哄就能上当的小女孩,熊克平言谈中透露出来的信息就是,他现在只想和她在一起。”孔兵又道:“再者,熊克平当时盛怒离家出走,理论上讲,应该找相处最愉快的女人。”
陈争问:“熊家附近的监控查过了吗?”
“还没来得及详细查,初步看了下,只有一个巷子口的摄像头拍到他,之后就不知所踪了。”孔兵说:“我感觉熊玮和他姐姐嫌疑很大。家人之间的仇恨有时真的难以想象。”
“熊克平不是离家出走,而是被熊家姐弟杀掉,尸体被处理,如果不是我们查到他们家,这事还可以继续隐瞒下去。”陈争说:“另一种情况,熊克平确实是离家出走,但在途中遭遇了某个意外。他的离开让熊家姐弟松了口气,正常人对家人就算有诸多怨气,真正动手杀人的却并不多,但‘将计就计’的却不少——家里的老人患上老年痴呆症,外出不归,家人根本不去寻找,让他在外面自生自灭。”
孔兵皱起眉,“还真是,‘将计就计’比直接杀了熊克平可能性更高。”
陈争陷入沉默,睫毛的阴影沉在眸子里。鸣寒看着他,像是在欣赏一幅画,没有发出任何响动。但孔兵这人静不下来,半天没听到陈争继续说话,急道:“你们怎么都哑巴了?”
陈争回神,“不是哑巴,我刚才在思考一种比较黑暗的可能。”
孔兵眉毛一挑,“什么可能?”
“熊克平是不是还活着,如果死了,是不是他家子女动的手,这一点先放在一边。”陈争刚一开口,孔兵就没忍住提出质疑:“这怎么能放一边?”
陈争说:“别急,先听我说。这点先放一边的原因是,至少在主观上,熊家姐弟是希望父亲从自己的生活中消失,对吗?”
孔兵想了想,点头。
陈争接着道:“肖科和陈君是在忍无可忍的情况下,直接杀了肖康齐。这两家的子女情况是一样的,都是无法再忍受父亲的行为。而造成家庭矛盾的是什么?是老人买chun。”
孔兵若有所思,“不止这两家,其他我们掌握的家庭,只要老人有子女的,子女知道的,都爆发过家庭战争,只不过这两家格外严重。”
“对。记不记得我说过,搞不明白郑天和背后的人引导曹温玫这些人去接近富裕老人的目的是什么?”陈争说:“他们从曹温玫等人手上提的成非常少,几乎可以说只是走个过场。那他们怎么获利?也许他们的目的根本不是金钱。”
鸣寒说:“煽动、唆使,激化家庭矛盾。”
孔兵深吸一口气,“想要从家庭开始扰乱社会?那这问题就大了。”
陈争又道:“我想说的不是这个。你们再想想,我们目前面临的最紧迫的事是什么?”
孔兵说:“学校发生的一系列案子!”
“这两者之间有联系。”陈争说:“倒不是说尹高强同时认识曹温玫和刘温然,是这两边的性质似乎都是扰乱某个群体。”
孔兵神色凝重,“通过引诱高薪退休老人买chun,激发家庭矛盾,严重时引发父子相残的悲剧。通过玩偶激发学生的模仿心态,释放恶意,造成校园案件越来越多。”孔兵说完简直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陈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