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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禁面上露出三分为难,歉意道:“那在下就不亲自送二位去厢房了,失礼了。”
顾禁说完后,紧接着转头看向管家,吩咐道:“管家,带玄绎大师和云公子去厢房。”
管家恭敬应道:“是,公子。”
管家朝云深和玄绎躬身做了个请的手势,“两位请随我来。”
管家将云深和玄绎送到厢房就离开了。
管家离开后,云深直接化为原形,翻窗进了玄绎的厢房。
对于云深的突然到来,玄绎没有半分惊讶,见怪不怪的伸手接住云深,无比自然的顺手撸了两下猫猫深。
云深乖顺的趴在玄绎怀里,说出的话却十分桀骜不驯,“阿绎没有就寝,是在等我来吗?”
玄绎对云深的“口出狂言”已经习以为常了,平静的回道:“是。”
没给云深歪曲他的话的机会,玄绎又说:“你想尾随顾禁,还是趁机探查顾府?”
云深笑了笑,“阿绎真是越发懂我了,是否已经与我心有灵犀了?”
玄绎自动过滤云深的调戏,自顾自说道:“顾禁应当是去万花楼了。”
云深见玄绎不接他的话,便收了玩笑的心思,说起了正事。
“那白瓷花瓶绝对有古怪,顾禁多半是为了白瓷花瓶才去的万花楼,只要尾随顾禁,应该能揭开两分迷障。”
“但在探清顾禁的虚实之前,最好还是不要与他正面冲突,免得鱼死网破。”
“而且顾禁明知我们已经注意到了白瓷花瓶,应该不会明目张胆的拿走白瓷花瓶,引我们怀疑,顶多只会抹掉一些与白瓷花瓶相关的关键证据罢了。”
玄绎点了点头,“那就先探查一番顾府吧。”
玄绎和云深在顾府查了一圈,还真查出了一点东西。
顾禁的书房里有一个暗室,暗室里有许多狐妖的画像,画像落款全是顾禁。
云深点了点画像上婀娜多姿的狐妖,“顾禁与狐妖必定相识。”
玄绎神情古怪的看着画像,难道真如云深所说,顾禁与狐妖有所勾连?
云深猜测道:“先前来宁远县的那些捉妖师没有找到狐妖的藏身地,想来也是因为顾禁故意转移视线,从中掩护。”
玄绎应和道:“如此看来,顾禁今夜出府极有可能便是去给那狐妖通风报信。”
云深若有所思道:“狐妖抓走那些人是否与顾禁有关系?”
玄绎拉着云深走出暗室,“先回房再说。”
捉妖记(27)
“月容,把那些人都放了吧!”
顾禁焦急道。
月容轻笑一声,“放了?怎么放?将他们的尸体扔回去吗?”
顾禁无奈道:“月容,不要再嘴硬了,我知道你没有杀他们。”
月容反问道:“你怎知我没有杀?”
顾禁肯定道:“你性子良善,不会害人的。”
月容放声大笑,“哈哈,良善?顾郎可是忘了自己说过的话?是你亲口说的,妖就是妖,就算再像人,也不是人,人的良善我永远也学不来。”
“在顾郎心里,我本该就是作恶多端,狡诈奸滑的妖,不是吗?”
顾禁失了言语,“我……”
月容擦了擦眼尾的泪,“够了,不要再说了,也不要再来找我了。”
“你既已与我恩断义绝,那便该两不相见。”
月容说完便要拂袖离开。
顾禁伸手拉住月容,“月容,玄绎已经来了宁远县,你若是再不放人,我也帮不了你了。”
月容甩了甩袖子,将顾禁弹开,“他来了又如何?”
顾禁严肃道:“玄绎法力高深,连千年蛇妖都败在他手下,你只有五百年道行,你……”
月容云淡风轻道:“若我惨死于他手下,那也是我的命数,与你无关。”
顾禁皱眉道:“月容,不要意气用事。”
月容嘲讽道:“顾禁,既已负了我,又何苦来惺惺作态的关心我的死活?”
顾禁还欲再说,但月容已经不想再听了。
一阵香风吹过,顾禁下意识闭上眼睛,再睁开眼时,哪里还有月容的身影?
——
月容回到狐狸洞中,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一群被五花大绑的青年男子。
最引人注目的是,这些人皆是鼻青脸肿的,几乎每个人脸上都挂了彩。
这些人正是宁远县近日失踪的那些人,一个不少。
月容想到顾禁,再看到这些和顾禁一样的负心汉,心中更来气,用力踹了每人一脚。
其中一人还额外挨了一脚,总共挨了两脚。
这多挨了一脚的人正是顾禁说过的张公子,张生。
顾禁的故事半真半假,顾禁说花魁容月的鬼魂附在了狐妖身上,事实是,花魁容月正是狐妖月容。
许是为了少挨些打,张生顶着他的猪头脸,故作深情道:“容月,我是真心喜欢你的。”
月容嗤笑一声,“你这话还是留着去骗那些头脑不清楚的女子吧。”
张生还想再努力哄骗哄骗,月容却懒得再看他那张猪头脸了,直接拂袖将人挥出了狐狸洞,眼不见心不烦。
张生因为被绳子绑着,动弹不得,直接摔了个四脚朝天,爬都爬不起来。
解决完张生,月容进入狐狸洞深处,在石桌上变出一壶酒和一只酒杯,自斟自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