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 1)
离星僵在那一动不动,任由云深为他更衣,到了系腰带的时候,云深从正面环住离星的腰,离星觉得那一刻自己的心跳声在这寂静的大殿里分外清晰。
系好腰带,离星觉得自己已经是一具木偶了,手脚都不会自己动了,云深帮离星穿好衣服,带了点初醒慵懒的嗓音在离星耳边响起,“臣都帮陛下更衣了,陛下是不是也该帮臣更衣?”
离星只觉得耳根发烫,下意识就拿起了云深的朝服,然后才想起来,他是皇帝,但拿都拿了,就帮一下,就这一回,离星给云深系腰带,也环住了他的腰,离星这才发现,他竟然已经长得比摄政王高了,他低下头刚好能看到云深的头顶。
离星突然发现云深好像没有印象中那么高大了,他已经可以把云深抱在怀里了,等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离星慌忙推开了怀里的人。
离星匆忙撂下一句:“朕先去前殿”,完全忘了自己还没洗漱,云深就那么等着,果然没一会匆匆逃走的人就灰溜溜回来了。
离星刻意的清了清嗓子,“朕还未洗漱。”
云深嗤笑一声:“陛下真是勤政爱民到忘我。”
离星:……摄政王怎么还学会讽刺人了?
收拾好一切,云深和离星便分开走,云深虽然是摄政王,但上朝还是要和朝臣们一起去前殿偏门等候,等离星到了才能走正门入殿。
云深到了没一会,便响起太监的声音,“陛下驾到。”
云深随着周围人一起进到殿内,而后身边呼啦啦跪倒一片,唯独云深还站着。
离星一眼就注意到了云深,“摄政王的腿还没好吗?”
云深回道:“好了,但昨日夜里不知怎么回事,梦里总觉得有人压着臣,今日起来腿很是酸疼,望陛下见谅。”
压着人睡了一夜的离星:……
他为什么要因为今早的事想找摄政王麻烦,这回好了,找到自己头上了。
离星清咳两声,“原来如此,摄政王许是睡姿不太得当,下次注意些。”
云深俯身行礼,“多谢陛下关心,但臣觉得自己睡姿没问题,有问题的或许是梦里的人。”
离星耳根都要烧起来了,“众位大臣平身。”
跪了许久的诸位大臣:陛下最近总是在他们行礼后同摄政王闲话家常,莫不是对他们所提立后之事有所不满,想敲打敲打?还是谨言慎行些吧。
一个早朝在风平浪静中过去,下朝后,离星去了御书房处理奏折,云深回了寝宫。
寝宫里的云深让人搬了张贵妃榻放在御花园,自己去躺着享受了,御书房里批阅奏折的人,却有些静不下心来,总是想着云深近日和以前大不相同,一会又想到昨晚云深睡着时的样子真好看。
云深躺得很安逸,但333还是清醒的。
“宿主,你不赶紧把白月找出来吗?”
“急什么,她自己会想办法出现的,我们等着就行。”
“那宿主你现在就什么都不做吗?”
“小狼崽子还小,不着急。”
333不解道:“这和离星有什么关系???”
云深:“三儿,你不懂。”
333:“宿主,我感觉你在歧视我,而且我有证据。”
摄政王他想做皇后(7)
离星在御书房里实在难以静下心,便想出去走走,去御花园里散散心,谁承想在御花园又遇见了让他心烦的源头,离星此时觉得云深是住在他心里了不成,想到他就会看到他。
云深本在闭眼假寐,奈何333还替他看着,“宿主,宿主,离星来了。”
云深睁开眼时,被日光刺了一下眼,再睁眼离星已经走过来为他遮住了阳光,云深就那么躺着,“陛下怎么来了,公务处理完了?”
离星一听他提这个更是生气,他在那辛辛苦苦批奏折,云深却在这悠悠闲闲晒太阳。
“摄政王倒是好生清闲。”
云深云淡风轻的说着极其大胆的话,“臣这不是在避嫌吗,陛下在怀疑臣,不是吗?”
离星瞬间绷紧面部表情,“摄政王此话可是大不敬,妄自揣测圣意?”
“臣只是想告诉陛下,臣没有野心,只想呆在这后宫养老,陛下,日久见人心。”
“希望摄政王说的是真的。”
“陛下来此想来是批阅奏折累了,要一起躺会儿吗?”
离星看着就云深身下有一张躺椅的御花园,陷入了沉默,他躺哪?
云深轻笑一声起身,把离星按在躺椅上,自己再躺在他身上,唉,还是人肉坐垫舒服啊。
离·人肉坐垫·星已经完全惊住了,一句,摄政王你好大的胆子,憋在喉咙里不上不上,云深已经舒服的要睡着了,如此近的距离,云深身上的香味阵阵传到离星鼻尖。
那是一股淡淡的檀香,嗅着那股子香味,离星只觉得安心,渐渐也抱着怀里的人睡过去了。
待到恢复意识,已经过去了半个时辰,离星惊讶自己竟然就抱着自己上辈子的仇人这么睡过去了,刚想把怀里的人叫醒,又看到云深安逸的睡颜,竟有些不舍。
离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但他知道不能这样下去,狠狠心推醒怀里的人,从躺椅上起来。
差点站不稳,离星才发觉自己半边身子都被压麻了,云深悠悠转醒,看着站在那的离星,迷迷糊糊说了句:“陛下醒了就快些去批奏折吧,臣再睡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