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姐觉醒后[九零] 第186(1 / 1)
陈珠一听就觉得天旋地转,在小诊所这么久,还是没能让情况好转。元棠:“那就做。”她提起腿软的陈珠。“好好站直。”陈珠比她不幸,又比她幸运。“你两个妹妹还指望着你呢。”在医院的治疗下,陈枸很快就做好了术前准备。陈珠蹲在手术室门口,生平陈枸的病要是放在白县, 基本就等于宣判死刑,但是在沪市,到底医疗发达。动过手术之后暂时脱离了危险, 医生叮嘱要每年复查。“现阶段的治疗手段只能做到这样。”陈枸的病要长期服药, 并且在未来很多年都不能情绪激动。这次的手术虽然成功, 但也只是能保证到什么时候还不好说。医生说五年内只要好好保养,应该问题不大。医生:“这种病并不是完全没有治愈的希望, 虽然国内五年以上的存活率不高, 但是国外有从小就得了这个病, 却好端端的活了二三十年的。”现在国内技术达不到, 将来却说不准。陈珠声音颤抖:“谢谢。”只要有希望,她就会拼尽全力。不过就是五年时间, 到时候如果国内还是做不了,她就去国外。总之, 她一定要把陈枸的病治好。陈枸出院之后, 胡燕安排她们三个人去住被服厂的宿舍。“元棠那边工人多,腾不出来空, 我这边人少一些。你们先住下,过了这个年再说。”眼看着要到年关,陈枸身体不好, 陈洋在小餐馆里给人端盘子,陈珠还是每天要出去摆小摊子。胡燕看不下去,问陈珠要不要来厂里干活。她去年羽绒服卖得好, 今年元棠的养鸭厂也扩大了规模, 她收到的鸭毛更多了, 于是就把原先厂子里卖出去的一栋楼按照分期的方式又买了回来,现在也正是缺人的时候。陈珠还没说话, 陈枸却已经很积极的表示自己要去。“姐,我都好了,我也要去工作。”陈珠没跟两个妹妹说陈枸的手术只能管几年好,陈枸还以为自己彻底好全了。她醒来之后看到大姐哭的泪流满面,也知道是元棠姐和胡燕姐给她送进医院,还掏了手术费。陈枸完全没料到自己居然还有这样的奇遇,她想破脑袋也想不到最后自己的命居然是这两人给捞出来的。她小心翼翼的问大姐为什么元棠姐和胡燕姐要帮自己,手术是不是花了好多钱。陈珠摸摸她的脑袋,告诉她不用担心。“欠的手术费,咱们后面还给人家。不过你要念人家的恩。”陈枸点点头,十分乖巧的靠在大姐身边。陈珠为了还钱,在陈枸住院期间还每天出去摆摊卖玩具,她之前在童佳玩具厂有几个月没拿到钱,童佳抵工资的玩具还有好几麻袋,她紧赶慢赶,终于在陈枸出院之前卖光。兴许是看到了姐姐早出晚归的辛苦,陈枸也想着要赶紧挣钱,把钱还给人家,因此胡燕一提,她就一个劲的说自己要去。“我会用缝纫机的,我肯定能行。”原本陈家没有缝纫机,但是谁让陈珠那几年在外面打工挣到钱了呢?自从新房子盖起来,王盼儿就豪气的把自己家配齐了缝纫机和电视机。陈枸作为家里的老二,没少被王盼儿指使着给弟弟做衣服书包。这么练下来,陈枸做不出来多成样子的东西,但是缝纫机还是会用的。陈枸的眼神十分渴望,她现在身体一好,就透出点年轻人的鲜活。陈珠虽然不想让妹妹干活,但是又想到元棠跟她说过,对待病人,最好还是让她有点事情做。只要不是重体力的活,她能力范围之内能做下来,就可以。不然让陈枸在后面几年都数着日子过吗?
陈珠在问过胡燕,知道活不重,而且是按件计算之后,她才松了口。陈枸欢呼一声,然后又小心翼翼问能不能让陈洋也干。这个就没办法了,胡燕有点为难:“陈洋还差一年才十六……”十五岁的小姑娘,严格意义上来算还是童工呢。陈珠拍拍她的脑袋:“陈洋你不用管,她回头跟着我。”陈枸愣在那儿:“姐你不在厂里干?”胡燕也静静等着陈珠的回答。陈珠咬着下唇,鼓足了勇气:“燕子,谢谢你,你能帮我安排下陈枸我就很高兴了。不过我还想着要做点别的。”胡燕的被服厂给的工资算是高的,尤其是羽绒服的计件工资更是比别的厂子都要高。可陈珠心里还惦念着妹妹几年后如果再做手术的手术费,这点工资对她来说,太少了。现在要说挣钱,还是得做点小生意。胡燕对陈珠刮目相看:“那你想做点什么?”陈珠脸色涨红:“我想着,我们现在手里没钱,就先从小东西开始。”她手里就一二百块,这点钱要想做生意,就只能是先小本生意做起来。陈珠:“还没想好,但是这不是要过年了吗?我想着不管卖点什么,总能有市场。”胡燕和元棠帮了她太多了,她现在要靠着自己走下去。胡燕:“也行,对了,我有一辆自行车,现在也不怎么用了,在我办公室扔着,你先拿去用。”陈珠没有矫情着拒绝,谢过胡燕之后她带着陈枸去接陈洋。接上陈洋之后,三个人回到了被服厂的宿舍。胡燕给她们分了一间小宿舍,□□平的房间里,是两个上下铺的铁架子床。外面有个小阳台,厕所一层楼有一个。房间狭小到走路都要侧着身子。陈洋怯生生的拉着两个姐姐,不敢说话。说来也是奇怪,在家里的时候,陈枸是话少的那个,陈洋是家里除去男娃的老小,王盼儿指使她不多,因此陈洋偶尔也会跟大姐二姐犟嘴吵架。可出来之后,陈枸活泼了一点,倒是陈洋拘谨又胆小起来。陈枸捏捏陈洋的鼻子:“这就是我们的家了!”陈珠收拾着床铺:“别听你二姐瞎说,这是你二姐宿舍,咱们先借住。”陈洋嗓子发干:“那咱们不用走了是不是?”陈珠:“暂时不用了。”胡燕说了,这间宿舍太小,别的女工都不愿意住。反正陈枸也是厂里的职工了,这地方就给她们三姐妹住。陈洋瘪着嘴巴。陈枸还以为她是嫌弃这地方太小,戳戳她的嘴角:“嫌弃小也没办法啦,咱们现在只能住这里。不过你等着,二姐挣了钱,咱们就搬出去租个稍微大点的。”陈洋瘪着嘴巴,嗷嗷哭起来。她是那种小孩子的哭法,丝毫道理不讲,哭的又难听又难看,鼻涕流到嘴巴里。“我以为你们不要我了!”陈珠哽了一下:“哪儿有不要你……”陈枸住院那段时间,陈洋也去过两次。每次都是匆匆去,又匆匆走,每次走的时候都带着一包眼泪。手术那天,她怕陈洋在外面哭起来,就没敢接她。陈洋还是哭,哭的眼泡都是肿的。陈珠摸摸她的小手,也忍不住心酸。她给陈洋找的那家饭馆虽然老板不错,但是在外面打工哪儿有不受气的?陈洋手上油乎乎的,手背上还有点淤青,接她时候,她说是不小心叫桌子碰了。这是她们姐妹里最小的一个,跟着出来却也没少吃苦。等到陈洋哭累了,三个人随便洗了洗,各自在床上睡下。胡燕好人做到底,三张床上都有铺被盖被,三人这才睡了一个安生觉。只是陈珠睡到半夜,突然察觉到脖子一紧,等到早上醒来,才发现是陈洋钻她被窝了。宿舍的床又能有多大?陈洋睡得四仰八叉,给她挤的差点没掉下去。陈珠拍拍陈洋,起身弄点吃的。炉子是她之前在诊所时候买的,后来一直没敢丢,现在也带来了宿舍。陈珠升起了,炉火,在阳台上煮了几个鸡蛋,又丢了一把米下去。三个人围着炉子吃早饭,吃完陈枸就匆匆忙忙去找车间主任报到。陈珠领着陈洋去附近的集市上晃悠,临近过年,集市上的人也不少。陈珠看来看去,盯上了一门小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