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湛俋贤(1)(2 / 3)
殆尽的预感。
「是的,我以情感为食。」他答道。
很可惜,他的爽快承认并没有让我感到b较放心。
「把情感当作食物什麽的到底是……」我边摇着头边後退,我完全无法理解他所说的,而我手中的木偶在我的拉扯下发出了喀啦啦的声响,格外诡异。
「你何不先t验一次看看,在那之後再做决定?」团长打断了我的低喃,他如同蛊惑一般提议道,而我也根本没有拒绝的机会,他朝我伸出了手。
当他畸形怪异的手指不由分说的按住我的肩膀之後,我看见他身後的尾巴迅速朝我延伸,覆盖坚y毛发的尾巴转瞬间勒住了我的脖颈。
不论是窒息感还是毛发所带来的刺痛感都让我忍不住挣扎,可是很快的我失去了力气,某种东西正从我t内流失,就在我脑袋中不合时宜的浮现出我自己变成乾屍的样子时,他的掠夺停止了,他保留了最後一丁点的余烬在我t内,让火花得以微弱闪烁,不至於灭尽。
团长的尾巴和手不知什麽时候离开了我,我感觉自己像一朵云一样轻飘飘的,但却不像云一样必须受到风的g涉。
眼前的一切,包括脚底下冷不防升起的木制舞台,还有不远处已经落坐在观众席的团长,都是那样的模糊而朦胧。
我看得出团长在笑,因为他脸上那占据了半张脸的弯月形是那麽样的明显,就和我手上的提线木偶一样。
我低下头与木偶对视,它的笑容不再可怕,即使我们正身处斑斓的聚光灯之下。
手指g动提线,我宛如与它共舞似的和它穿梭在舞台上的每一处,我从来没有过这麽轻松自在,好像所有的事物都与我无关,我不用去感受任何东西,只要依循本能随意舞动。
就像他说的,在舞台上我可以拥有自己的世界。
我c控木偶在舞台正中央转圈,它滑稽的动作成功取悦了我,我像要释放什麽似的张开双臂仰着头,头顶的灯光直直照进我的眼,我的视野被渲染的涣散,但我知道我正在狂笑着,某种极致的昇华在牵引着我,到达我所不知道的至高境地。
然而,就在我认为自己可以就这麽继续下去时,一个清脆的弹指声倏地闯入只属於我的舞台,紧接着隔绝观众席和舞台的布幕唰的一声关上。
聚光灯消散,只剩下一开始那种鬼魅一般的霓虹se彩,团长再次站在了与我几步之遥的位置。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感觉他尾巴的se泽b一开始鲜yan上许多。
「如何?要不要跟我签订契约?」他问道。
「我想你应该也有感受到了,我并没有把你的情感全部ch0u离,我每次都会保留一点给你,让你不至於变成一具行屍走r0u。」
「这场交易是完全的互利,没有人吃亏。」语毕,他朝我欠着身子,等待我的回答,就像一个恭敬的侍从。
他的高礼帽又把那对双眼遮住了,但他那对瞳孔之中映照的贪婪本能深深烙印在我的脑海里,让我止不住地想起方才沉浸在自我当中,向往着至高境界的快感。
我曾说过吧?我愿意试着投入恶魔的怀抱。虽然团长不是恶魔,并且按照他所说的,他甚至具有神格,但我找不到任何一个阻止我去尝试的理由。
「好,我跟你签订契约。」我说道。说出这句话时,我感觉自己的声音像是过了电流一样,响亮却不刺耳。
团长依旧弯着腰,我却能从他身上的每一处感受到他的愉悦。
他开始诵着一些我听不懂的词句,不过须臾,他抬头,而我们身周的景se随之一变。
各种表演用的道具散落,灯光不如舞台明亮却还是能看清所有。
这里是後台,表演者上场前一刻所待着的地方。
但在这些当中,最让我在意的是坐在角落身穿红黑配se鸟笼裙的nv孩,她看上去小我一两岁,她的眼睛轻轻的闭着,睫毛在脸上投下水帘一般波荡的y影,就如同一个完美无瑕的人偶。
「团长先生?」她的头偏了偏,似乎是察觉了我的存在,但她的眼睛却仍然没有睁开的迹象。
团长向她走了过去,而她像是在感知什麽似的动了动手指,最後不偏不倚的握上了团长修长的手心,她的手很小,仅仅握住那并拢的四指就已经是极限了。
他们俩者的手相差甚远,却轻柔的覆盖着彼此,我听见团长向她低语着什麽,片刻後他才抬头看向我。
「湛俋贤,欢迎你加入猴子马戏团。」团长如是说道。
而这时我才惊觉,我的身上不知何时早已换成了一件丝绸柔顺的红衬衫和黑se西装k。
我的y底皮鞋和木质地板发出了叩叩的声响,而木偶关节处的嘎啦嘎啦声则与我相衬着,我们是最默契的表演者,它的行动完美按照我所想的进行,没有任何一点偏差。
音乐在一个爆裂音後急转直下,这代表我的表演时间结束了,表演过程中我几乎不会去注意底下的观众以及坐在观众席正中央的团长,唯独谢幕的那瞬我会对他们匆匆一瞥,反正他们在我眼里也只是颜se不一的雾影而已。
也不知道是灯光影响,还是团长做了什麽,所有观众的面容和身影都是模糊不堪无法辨认的,也因此他们在我眼里并没有太大的区别,就像一团又一团的烟雾汇集在每个位子上,只是也许根据他们的衣着会展现出不同的se彩。
我走入後台,那里一如既往有着其他的表演者,他们几乎每次都待在固定的位置等待上场,除了翠湮。
翠湮并不是我们这里最特别的,但是她却是我们这里最极端的,原因无他,因为她的身t里住着两个灵魂。
不过虽然她们是两个灵魂,但是她们并不像其他拥有双重人格的人那样具备两个名字,她们都叫做翠湮。这是在我们的吻到了一块儿。
他将我打横抱起放到了弥漫他气息的柔软床铺之中。
我们缠绵着,毫无节制的,直到我们双双感受到了来自团长的牵引。
他匐在我身上,脸埋在我的肩膀之中,良久後,他才撑起上身替我把散乱的发丝挽到耳後,让我先去浴室整理一下凌乱的身子。
我游刃有余的笑容在进到浴室之後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我的无措转眼间无所遁形。
我背靠着门蹲坐在地,脑海里是方才的一切,以及从认识秦擽到现在的所有。
我……到底做了什麽啊?
我走到了镜子前,刮胡刀已经被收到看不见的地方了。
看着身上的种种红痕,我感觉脑袋昏沉沉的,随着情事结束而袭来的空虚不安让我红了眼眶。
我无时无刻都在害怕,随时都在分裂及藏匿,我胡乱的抹着脸,把那面具一般的假象给抹去,露出底下丑陋的疤痕。
也许是我迟迟没有动静,以及我初次来到这里时的脱序行为,秦擽突然打开了厕所的门。
他看见了那几乎占据我半张脸的疤痕。
我不敢转头,只能就这麽透过镜子与他相望。我们彼此的眼底都带着惊愕,只是他先我一步整理好情绪。
他带着一种彷佛连我都将被感染的强烈ai怜,朝我大步流星的走来。
他从後头,也就是时常让我感到空虚和冷寂的那个位置,紧紧拥住了我。
明明方才我们的所有亲吻都更炙热,可是偏偏在激情过後的这个拥抱却让我觉得我们,而看着众人的团长穿着三件式黑se西装,头戴高礼帽,脚踩黑皮鞋……
任谁看了都会觉得那是一个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