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无法掩藏(1 / 2)
在闻钦的记忆长河中,有这么一条分流。
t会到长辈对于她与闻叙的区别对待后,她总是不自觉将目光也放在他身上,试图挖掘出他的弱点,压他一头。
然后她发现无论是b什么,闻叙都b不过他,他简直平庸到极致,她兴冲冲地跑到长辈面前炫耀,却只能得到他们严厉地教导闻叙该如何进步。那时她就知道了,闻叙的弱点在长辈眼中是代表他还有待上升的空间。
尽管如此,闻钦也没有气馁,她依旧抱着微乎其微的侥幸过着每一天,机会向来是留给有准备的人。
日子一天一天过去,她实在觉得这机会渺茫,产生了放弃的念头。但是命运并没有放过她,那些伪装拙劣的情感,她终于看得清晰。原来这些苗头早已出现,是她沉浸于执念里,疏于打理后,这片土地变得贫瘠,无法让它们茁壮成长。
“你在说什么,”闻叙僵y地说,“你就是闻钦也是妹妹。”
闻钦没有再开口,执着地盯着闻叙。这期间房间内一片si寂,似乎谁先开口谁就输了。
即使闻叙偏着头,也能感受到她的灼热的视线,如同火星般,仿佛要把气氛点燃。在闻钦揭开一切时,他有过瞬间的心慌,他以为他会逃避,事实恰恰相反,她的注视给了他莫大的勇气。
“有些话一旦说出口,就收不回来了。即使是这样,你确定你要听吗?你确定你能承受住吗?”闻叙的语速很慢,生怕闻钦听不懂,垂头用食指g住她的手指,“你可不可以不要害怕我?”
“我有什么好怕的。”闻钦反常地没有甩开。
闻叙长呼一口气说:“对不起这么多年我的陪伴让你感到困扰、对不起这么多年让你一直生活在仇怨当中,最对不起的是在我要离开的前夕和你坦白———”他的视线终于不再闪躲着她,与她对视,郑重地说,“我ai你。”
ai是一个巨大的迷g0ng,路线时而曲折时而简单,它们既会平行也会相交,有不同的出口也有si路。在不知就里的情况下,每个人都在迷g0ng里徘徊。
闻叙总觉得他的迷g0ng是区别于其他人的混乱。他站在两条路线的交汇口,左边是亲情、右边是ai情;左边是康庄大道、右边是羊肠小道。明明最好的选项就摆在他眼前,他却犹豫不决。
无数次闻叙感谢过闻黎赐予他一个可ai的妹妹,从小到大,他从不羞于炫耀闻钦是她的妹妹。感知到自己感情后,他才明白小时候的举止有多么可笑。
当虚伪的谎言被揭穿,闻叙终于不得不承认自己的那些小心思。他私以为可以用家人的身份当他的护身符,然后他的所有行径都会变得合理起来,不过都是掩耳盗铃罢了。
自私的他连带着他的ai都见不得光。
可是咳嗽无法掩盖,ai也无法隐藏。
“我本想带着我的感情一走了之,是我高估了我的控制力。你说得对,我的确是个自私的小人。即使我会和你说,你不用回复我,但我仍然会卑微地祈祷你的回应;即使我知道这会给你带来不小的困扰,但我仍然讲出了这句极具负担的话。对不起,私自把我这份变质的ai传递给你,让你同我一起承担。”
忽然他停下来了,闻钦仍然直视着他,但他只是温柔地抚上她的脸颊,嘴角泛起苦涩的笑:“小骗子,明明说好了不怕的。算了,你就当我喝醉了说胡话。晚上回去睡一觉,明天早上起来通通忘记,我还是哥哥,好不好?”
闻叙本想刨开自己的内心,让闻钦看个透彻,但他忽略了闻钦可能根本不愿接受,然后他看到了闻钦的模样,勇气瞬间消失。
他所引以为傲的血缘终究还是背叛了他,血缘任x地把她们连接在一起,却又在道德层面上极力阻止她们在一起,没有东西b它更不讲道理。
瞬间无力感、落败感占据了他的心头,最终都化为心疼闻钦的酸涩感。
温热的指腹在她的脸颊上摩挲,泪水被抹匀,闻钦才意识到她哭了。
要戳穿闻叙的是她,要把这段扭曲的感情摆在面上的还是她,但是她还是哭了,就连她自己也不明白泪水为何而流。她受困于si胡同里太久了,早已忘记自己也是因为缺乏ai而一头扎进迷g0ng之中。
即使闻钦已经猜想到了闻叙的心意,但亲耳听到时,她还是懵了。
与她水火不容的哥哥怎么可以给她告白。
ai对于闻钦来说是个陌生的词汇,她没有拥有过ai。她的认知中长辈不ai她,只把她当作闻叙的参照物;母父不ai她,方怀远和闻黎只ai着彼此;她自己也不ai自己,她无数次唾弃自己执拗、拧巴的x格,她理所当然认为闻叙肯定也不ai她,没人会ai上自己的对头。
而现在,闻叙亲口推翻了她的认知,他告诉她,他ai她,是建立在亲情上更复杂的ai。可她。今年也就是第三年,前段时间歼灭了一个贩卖人口的小团伙,正式授予她少校的军衔。
放眼全部联盟军团,闻钦如此迅速的晋升之路也是少之又少,一时间她风光无限。
“没想到小钦会b你哥更争气。”二伯这话说得气氛霎时冷下来。
“好好的日子,提他做什么。”大伯瞥了二伯一眼,转眼笑着对闻钦,“来,大伯敬你一杯,祝你节节高升。”
闻钦不由得在心里嗤笑,大伯变脸的速度堪b星际列车,四年前的他把闻叙捧为闻家的栋梁,而今天的他对于闻叙闭口不谈。她和闻叙就像商品一样,被冠以高价的才能入得了他的法眼,得到他的认可。
“谢谢大伯。”闻钦握着酒杯的指尖泛白,牢牢扒在杯壁上。
没有了闻叙的存在,所有的剧情都如闻钦想象般进行,彼时渴望的称赞、期盼的目光全都落到了她身上,前所未有的畅快围绕着她。
没有他的日子,她真的顶替了他,成为了长辈口中的骄傲。
难得的休假日,闻钦就浪费在了早已听腻的长辈们的交口称赞中,但也只有这个时候,她才觉得自己活过来了,又一次在心里肯定自己,这一切都是值得的。
只是无数个深夜,闻钦躺在床上,会幻想这一切是不是一场梦,梦醒了,或许他就会回来,再次夺走她的一切。
结束了宴会,闻钦回了趟家,毕竟也很久没过母父了。方怀远两年前提前退役了,说自己身t吃不消,在闻钦看来,他只是舍不得闻黎独守空房。
“母亲,父亲。”闻钦微微鞠躬。
“快过来坐,我们又不是你的上级,没必要这么客气。”闻黎招招手,指着自己旁边的空位。
闻钦并没有坐过去,选了一个距离不远不近的单人沙发,她挺直背脊,这是她长久以来的习惯。
“在军队会不会累啊,有什么想吃的吗,我让家佣去做。”
“不会,没有,不用了。”闻钦颔首,“看见你们身t健康,我便安心了。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回房休息了,明天还得返回军队。”
闻黎张张嘴巴,还想着说些什么,只能看见闻钦离去的背影,她叹了口气。
旁边的方怀远搂上她的肩膀,安慰道:“难得的休假让她好好休息吧。”
回到房间的闻钦,立刻垮下肩膀,站在窗户前放松自己。秋千孤零零地立在草坪上,她移开视线,侧眸望见纯白的绣球花挤在一起,就像夏日骤雨来前形成的浓积云,好看但单调。机器人也会偷懒吗?亏她叨念了好久花团锦簇的绣球花,她有些失望地关上窗户,准备关灯睡觉。
翌日,闻钦本准备和母父一同用过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