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懒得搭理火葬场 第46节(1 / 2)
再说你和她修为差得那么多,你们不合适!我可以直接告诉你,你现在之所以还对她感兴趣,只是因为你并没有发现她的性格有多么倔强多么难搞罢了。我可以以一个过来人的身份告诉你,你和她一起没有好结果!”
“你现在离开她身边,你假造身份的事我可以按下来不说,既往不咎。”他看宁念初不回话,只当他怕了,说话的声音更是大了几分,“我大度一些,可以不追查你是哪里来的,但是你需要帮我说服桑榆,让她不要再意气用事,赶紧回到浮屠山!”
宁念初并没有回话,他的眸光淡淡,不知道在不在听。
周边的树叶飒飒响动,唯有清幽的月光将这树林照亮。月光不偏不倚地洒落在宁念初的脸颊上,衬得他的五官越发清冷。只是看人的那双眼睛,却显露出和他外貌不相符的成熟。眼瞳里流露出的不像是杀气,也不像是仇恨,倒像是无所谓的轻慢和不甚在意的疏离。
那双眼瞳里流露出的不在意,就像是有人在夏夜里听到了此起彼伏的的蝉鸣,聒噪又无趣,但远远提不起兴趣去赶尽杀绝。
可他越是这副模样,越叫人火大。
朝恒玉被他那轻慢的态度看得浑身难受!他免不得记起有桑榆在他身边鞍前马后的时候,他何曾受过别人这样的待遇?!
“你——!”话音未落,一道汹涌恐怖的剑意像是潮水一样冲着他袭来。朝恒玉根本来不及动弹,他的目光所能触及的是无边的黑暗,方才的寸缕月光也消失不见。
他还没来得及呼救,就觉得鼻息被人止住了!痛苦和恐惧疯狂席卷而来,一股强势的力道瞬间撕扯下他的脸皮!
“啊——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他几近狂吼,脸上的疼痛与火辣感将他灼烧地满地打滚,这样当面被人面具的感觉更让他顿觉恼火,恨不得将宁念初的脸也这样生生撕下!
那可是价值千金的人皮面具!用了不知道多少灵石和灵药才换来的!它能紧紧地贴合着朝恒玉的肌肤,就像是真的容貌一样,根本就不会被识破。
像是宁念初那样直接把它扯下来,那样的力度,对朝恒玉而言和直接扯下他的脸皮没有区别。红色的血迹从侧脸流下来,他抬手摸了摸,心中更是大怒!又是着急又是生气,一时间朝恒玉只觉得急火攻心,恨得牙痒痒可是说不出话来。
灵剑高高举起,周遭灵气像是认识方向一样,疯狂向宁念初所在的地方汇聚。
他垂眸看着朝恒玉,目光像是在看一个蝼蚁,冷淡的目光若能化为实质,几近将人冰封。
“不能就这样便宜你,你该尝尝她受过的苦楚。”声音很轻很淡,可听着没有任何情绪。
……
终于能看见东西了。
朝恒玉一睁开眼,看到的就是面无表情的宁念初。他眼眸微垂,眼神静静地盯着倒在地上捂着脸痛苦不堪的人,沉静得就像一尊蜡像。
可笑至极。
在他的眉目之间,朝恒玉居然看出了些悲天悯人。只是悲悯之心是上神才有的,如果他也有,那么他一定是——
邪神。
……
宁念初的容貌非常的俊美,笑起来的时候更是可以用可爱非常来形容,特别是他的眼睛,笑起来瞳孔里像是有星星在发光。只是此刻他没有笑,他不笑的时候周身的气质陡然变得冷峻疏离,眼神成熟又冷淡,却又没有违和感。
仿佛,他本该就是这样不笑的模样。
就该是那样远离世俗之外,淡漠地看着周围的人来人往,与所有人保持疏远和距离。
“桑榆已经离开浮屠山。”宁念初的声音很轻,语气却是不容商量,“而你也做出了你的选择。朝掌门你应该知道,世上没有后悔药。”
“你凭什么这样对我说话?!你知道些什么?”朝恒玉说完这句话,立刻又收敛了语气。就像是面对着浮屠山的那些仙堂的堂主,语气倔强却怯懦,“我早在你两年之前就认识她了!我们师徒之间的感情不是和你一句两句能说得清楚的。
她脾气倔,有时候是爱钻牛角尖,她这回肯定也是和我一时赌气罢了!你又不是桑榆,你怎么知道她不想和我回去?说不定她现在就在房间里后悔呢!”
“我比你先认识她,我比你更加了解她。我不管你带有什么样的目的,你最好离她远点!你可别逼我!”朝恒玉皱着眉头,嘴巴比脑袋动得更快。他都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想说这样的话,但他知道的是——
如果桑榆真的不回来,以后谁代替她去做那些别人都完不成的事呢?
他才不是什么喜欢不喜欢的,他……他只是舍不得这把利刃!
对。
就是这样!
“你先认识她?你在胡说些什么?”宁念初的声音很轻,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话语,他语气里带有笑意,脸上也有温和的笑意,只是那笑意清冷又客套,“桑榆的记忆不全,她记不得就罢了。但你,却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就算是按照你所说的先来后到,我也早在你之前的千年就遇到了她。”
“朝掌门,你莫不是谎话说多了,自己都信了自己的说辞?”宁念初皱皱眉,轻声嗤笑,“我们之间,谁是趁虚而入第三个出现的人,你是真不清楚还是假不清楚?!”
◇
◎“宁——念——初——!我和你往日无怨,近日无仇!”◎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朝恒玉拼命挣脱周身的束缚, 奈何这缠绕着他的道道怪异灵力像是长了眼睛一眼,无论他想从哪个方向逃脱,那浓厚得可怕的灵力都会先他一步, 立刻堵上他的去路。
“你快放开我!不然的话!咳咳!”一道漆黑的阵法缠绕上他的脖子,朝恒玉的眼睛睁大, 眼里的不可置信几乎要化为实质!这种黑漆漆的、像是邪门歪道的阵法,不可能是什么白云观的弟子能掌握的!
“……你!你可要想清楚了!你真的要和整个浮屠山为敌吗!”声嘶力竭的语句从喉咙里挣扎而出。
他不说话还好,一说话, 宁念初指尖轻动, 缠绕着他脖子的缚魂锁更是加重了力气!他周身的气息依旧是淡淡的、沉沉静静的,眼眸沉了一分, 阵法的力道却是加大了十成!
朝恒玉几近窒息!
他的喉咙被缠绕得叠叠层层,不见任何外伤,但体内的苦楚却是疼的叫他说不出半个字了。
“很疼吗?”宁念初又召唤出一条缚魂锁,紧紧地缠住了他的双臂。他双脚腾云,居高临下地看着朝恒玉,眼里的悲天悯人早已消散得无影无踪。眼底的情绪淡淡,似古井无波, 像是对眼前这般酷刑司空见惯。
“偷来的东西, 终究是要还的。”他双指并拢,桑榆亲手制作的拿柄短刃随令而来,寒气四溢的匕首直指朝恒玉的心脉!
别!别!!
不要!!
铺天盖地的汹涌杀气向他席卷而来!
朝恒玉本能地想逃跑,但是他根本无处可逃。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匕首刺向他!
“宁——念——初——!我和你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你——!”强大的求生意志之下,他居然扯着嗓子嘶吼了出来!
“啊——嘶——!!”
轻盈的匕首径直刺入他的灵脉!不偏不倚, 不深不浅, 正正好摧毁了他的心脉!朝恒玉疼到近乎晕厥, 但他不知道宁念初是怎么用刃的,他动了这么强的力量,用了这么狠的匕首,却仍然让他保持清醒,让他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灵力流失!
“露出那样的眼神干什么?”宁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