皆杀(1 / 14)
等到谷雨再度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深陷在一片温软的毛绒绒中,而身上也被人穿上了衣裳。他轻轻试探着动了动身子,就听一声兽类的呜咽。谷雨之前被那老鸨放在桌上做了许久插花的花瓶,手脚还有些麻痹,他勉强撑起身子,看到那狭长的狼吻探了过来,才意识到之前那恍惚看到的人并非是在梦境之中。
“……”谷雨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发现颈上那控制了他灵力流转的项圈也没了,只不过太久没有说话,一时还不能发声。
苍泽见谷雨醒来,也对自己的兽身没有什么排斥,思忖了片刻,就化成了人形。
谷雨只觉身下一空,还没来得及害怕,就又落入了苍泽的怀抱之中。他看着那自从丹盟一别就再未见过的人类面容,伸手轻轻抚了上去,竟是眼圈一红,内心的酸涩和委屈一并涌上心头,忍不住泪落如滚珠。
自丹盟那一别之后,谷雨就被蛇妖师兄控制多年,而苍泽也失去了妖骨,后来更是被世事弄人逼着两个本就遍体鳞伤的人互相折磨,而今……他们终于都得到了解脱。
苍泽只以为谷雨是一时心里委屈,便抱着谷雨从云和的山头最高处下来,准备带他去看看那云和和女修以及灵雀如今是何种境地。只是……苍泽看着云和以前的洞府,微微皱了皱眉。他知道谷雨是凤凰混血,只是凤凰喜洁,就连日常进食也不吃荤。而那些曾经拜在云和山下的妖物早就在他化光离去之时用威压碾得粉碎,此刻那里正充斥着挥之不去的血腥气息。饶是苍泽回来时候想让谷雨安置在屋中,用尽了女修的风符也没能散去那股令人作呕的血腥气。
好在,苍泽是狼妖根脚,嗅觉比谷雨敏锐了千倍,在他隐约能嗅到风中血气的时候就停下下了脚步。
苍泽指着那片已经化为血海的地方,低声说:“谷雨,你看那里,云和和那女修已经被我斩杀,昔日欺辱过你的人我只留下了灵雀,等你亲自了结。”
谷雨看着那块血红之地发愣,他是修仙的,自然能够感觉到那块的煞气异常的凝重。只是……谷雨微微睡下眼帘,苍泽大约是不知道师兄的事情的……在谷雨心中,灵雀虽然因求偶不成而报复于他,可罪魁祸首必定是那蛇妖!一想到苍泽没有杀了那蛇妖,现在更可能让蛇妖得了信逃了,谷雨就忍不住有些郁郁。
苍泽见谷雨兴致不高,也不知该如何是好。他自认之前让人将谷雨带走是他的过错,所以现在谷雨这般闷闷不乐,他也不知如何是好。只是……苍泽想了想,决定还是把那件事告诉谷雨。
“之前云和将我的妖骨从他体内剥离,我察觉到了以后就趁机发难,”苍泽有几分歉意地说:“只是那时怕错漏一个,就见一个妖物杀一个,谁知道你师兄也在,被我错手杀了。”
谷雨愕然,随后却又是喜不自胜。这可真是太好了!所有折辱过他的人都已经死了!谷雨高兴的搂着苍泽的脖子蹭了又蹭。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再说苍泽依旧在地牢中伏小做低的隐忍着。
终于,就在女修已经许久未曾来过的时候,苍泽突然感应到属于自己的妖骨力量减弱了。在联想下前几日那些守门小妖议论的被山主奉为座上宾的蛇妖,苍泽忍不住站起发出一声长啸。
霎时间,苍泽的实力层层攀高,竟是从不能化为人形直升到了一方妖王的水平!而那禁锢在他颈上的铁环也被震成碎片,苍泽感受着被压抑了许久的力量,邪气肆意的一笑,然后伸手招来自己的本命武器。那被女修封印后束之高阁的重剑感受到主人的召唤,破开禁制,直直向苍泽手中飞去。
轰的一声,那地牢被重剑击成了一片凹地。
地牢外的小妖们被苍泽霸道而充满血腥气息的威压震慑的维持不住人形,都化为了山间的野兽跪趴在地瑟瑟发抖。
苍泽视若无睹一步步从地牢走了上来,却也丝毫未曾收敛自己的威压。属于妖王的震慑直接让那些化为了兽身的小妖们灵力失控,爆出了一朵朵血花。
苍泽如此挑衅的行为云和自然知道,只是他正在更换妖骨的关键时刻,根本无暇分心。而那女修更是惊惧之下打错了手法,反倒让谷雨的蛇妖师兄趁机掠夺了云和的精血。
那蛇妖夺了精血当下便要逃。只是苍泽如今没了那妖骨的桎梏,哪里肯放过这些这折辱过自己的人?属于妖王的神识早就笼罩了整个山头,蛇妖刚刚略过山上的树冠,苍泽就神色一凛,凌空一剑劈出,直接把那蛇妖从中斩为两半!
其他想逃的小妖看见蛇妖如此下场早就没了逃命的心思,有些准备以命相搏的刚跑到苍泽身前几尺远的地方就撑不住压力爆体而亡。
等到苍泽到了云和的面前,他看着女修苍白的脸色,温柔的拉起了她,将女修抱在怀里,而后,削掉了那已经半身化为蛟身的云和的头颅。
女修刚想和苍泽说几句软话,就听苍泽问了一句。
“谷雨在哪?”
女修一愣。
苍泽忍不住皱眉重复了一句,“谷雨在哪里?”
见到云和身死瘫软在一旁的灵雀听到这话反倒大笑不止,“你是找那个娼妓吗?”
“他早就被我送到人类的娼馆里了,已经整整三年了,”灵雀心知自己已到末路,破罐破摔起来:“如果不出意外,早就被人玩死了!”
苍泽微微勾唇,“是吗?”灵雀故意激怒他想求一个速死,可苍泽如何会让她如愿?斩出四剑,削去了灵雀人身的四肢,却不伤她性命,徒留灵雀倒在血泊里惨叫不止。
他又重复了一遍,“谷雨在哪?”
女修见到那与自己争抢爱人的妖女如此惨景,心里惧意更甚,“我在那凤子身上下了咒,他只能被了。接着,谷雨就被缚住手脚塞进一个箱子里面不知要运到何处。谷雨在里面又惊又惧的听着外面的声音,这一路上颠簸的很,却无人说话,更是让他心惊。
也不知在箱子里过了几天,等箱子打开的时候,扑面而来的脂粉味让谷雨不住作呕。
“这人在你这放几年,怎么处置随你,只有一个要求,不许让别人动。”说话的人却是当初来见过谷雨几面的灵雀。
“放我这里还不让人动?我说这位仙子你知道我这里是什么地方么?我这里都是妓子,来了就没人能不被人碰的。”另一个陌生的声音说。
谷雨心里一惊,他怎么也想不到,在他已经成为一只狼兽的妻子之后灵雀还不满足,要他成着千人骑万人压的娼妓才成。
灵雀闻言忍不住狠狠撕了下手帕,她怎么可能会说出这种不让别人碰的话,还不是那个正室非要给她爱宠的“妻子”求个干净身子。只是,不被男人压就罢了,还不能用别的方式么?“只要不让你这里的人做到最后一步,这个人就随你们用,”灵雀冷冷的说着,又掏出一块下品灵石扔给那老鸨,“如果可以,最好让他这几年都不要泄身。”
“这……”老鸨捧着那块美玉,满脸为难。
灵雀也不缺这点下品灵石,又从储物袋中掏出了十来枚推给老鸨。
老鸨当即欢天喜地的应下。
谷雨知道苍泽失了妖骨,至于缘由,苍泽就没有变成人过,而女修根本不屑与谷雨说。所以,谷雨就只能这样浑浑噩噩的跟着苍泽过着醒了吃点东西垫垫肚子、想要了就搂着苍泽求欢的日子。
然而,苍泽也并不是每次都对谷雨的求欢百依百顺。在他眼里谷雨现在的身体就是一个寿数长且不会变老的凡人之躯,不管是前面的雌蕊还是后庭根本无法承受他连着几天进入的。他看谷雨实在被身体里的淫毒烧的难受,只好勉强的把自己毛茸茸的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