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你所见往西南去(2 / 2)
&esp;&esp;他们聊了有一段时间,周围的男人虽然看上去都在做自己的事,但余光全瞥给这两个人,桑桃又用胳膊肘提醒金不来,他不敢光明正大叫他去看,怕被焦荡听见迁怒,吃醋中的男人总是蛮不讲理。
&esp;&esp;崔嘉禾坐着看焦荡将那把长刀擦了又擦,刀身锃亮得反光,看得出来他很想用某些人试试刀,他身上逸散的郁气已经将近实体化,严重影响了周围的人,他觉得好笑,“想拆开他们就直接挤进他们中间,在这生什么闷气,再擦下去刀要薄一寸了。”
&esp;&esp;焦荡瞟了他一眼,将刀收起来,“没理由。”
&esp;&esp;桑桃默默给崔嘉禾比了个拇指,崔嘉禾朝他咧嘴笑了:“叫桑桃去,他白天不是撺掇着你要和小柏向导认识?你让他走前面,就说他非要过去。”
&esp;&esp;桑桃眼睁睁看着焦荡的目光移到他身上,“?”
&esp;&esp;他身体僵硬:“我不行,我不想在少祭司弟弟那里挂上名,队长你别害我哈,我还指望着以后调进警卫队混吃等死呢。”
&esp;&esp;身后的金不来将他往柏诗的方向推了一把,桑桃猝不及防绊住了脚,直接跪在地上,“卧槽!”
&esp;&esp;他们这边的动静不小,柏诗被声音吸引着朝这边看过来,阿穆尔随着她的视线也扭头,桑桃被他盯得有些发冷,他的眼神也不像冷血动物捕猎的前奏,更像是遇见必须杀死的敌人。
&esp;&esp;桑桃尴尬地笑了两声:“我东西掉了,天有点黑,我不跪下来看不清。”
&esp;&esp;焦荡将刀放在地上,起身,越过桑桃朝柏诗走去,崔嘉禾和金不来的视线紧紧跟着他,连桑桃也顾不上演了,目光灼灼地看着他,他走到柏诗身边,对面就是眼睛变成竖瞳的阿穆尔,他没看他,蹲下来,凑近柏诗,嘴唇蠕动着。
&esp;&esp;“……”
&esp;&esp;“……”
&esp;&esp;“……你该睡觉了。”
&esp;&esp;崔嘉禾:“……”
&esp;&esp;金不来:“……”
&esp;&esp;桑桃:“草!”
&esp;&esp;桑桃:“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变态,我总觉得队长是想当她爹!”
&esp;&esp;桑桃:“有这样搭话的吗?第一句就叫人走,这还聊什么,枉我为了吸引火力出这么大糗!”
&esp;&esp;柏诗听见焦荡的话愣了一下:“但我还不困?”
&esp;&esp;焦荡将手搭在她的肩膀上,余光一直忍不住去看阿穆尔握着她的手:“受伤的人该多休息,不长眼的人请自觉离开。”
&esp;&esp;阿穆尔:“说的真对,你怎么还不走?”
&esp;&esp;焦荡从来没觉得阿穆尔这么厚脸皮:“……你也应该离开。”
&esp;&esp;是熟悉的味道,柏诗嗅到了争吵的狼烟,“好了,”她拢了拢肩上的披风,想起来今晚没再看见过陶格斯,“那我先去休息了,阿穆尔,我们回去再聊。”
&esp;&esp;阿穆尔的手被推开,他还是有一点小意见,但不针对柏诗,“好。”
&esp;&esp;“晚安,”柏诗和他说,转过身又和焦荡说了同样的话,“你也是,晚安,焦荡。”
&esp;&esp;“嗯。”焦荡替她将一缕挑出来的发丝顺好,僵硬的嘴终于说了一句好听的话。
&esp;&esp;“做个好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