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都成了人质(2 / 4)
陆允章没理男人惹人厌烦的发言,之前他是想和赵铠扬发生什么,可是赵铠扬已经明说了对自己没兴趣。
他之前对赵铠扬有那么点兴趣,是因为他想从找赵铠扬身上得到他想要的东西。
现在他们俩都沦落成了人质,谁脑袋里还会装着那些下流旖旎的想法。
他不是个只会用下半身思考的野兽。
想起这事陆允章的心理就莫名烦躁,这个世界的退化的alpha和oga永远不会理解和自己命中注定的oga分别的滋味。
就像硬生生地把他灵魂撕走了一块那么痛苦,如果有机会陆允章绝对不会留在这个世界,没有alpha愿意和自己的oga分离!
越想越烦,陆允章随手撇开塑料瓶,警告自己别再想了,即便想了也没用。
他继续将赵铠扬放到自己腿上,开始从物资里翻找清理伤口和消炎的药物。
陆允章翻遍了所有箱子,只看到一瓶高浓度酒精。
用这消毒不得把人给疼死,估计弄完之后,皮肤都被灼烂了。
让beta成为世界的主宰是荒谬的,陆允章看着狼狈的赵铠扬这么想着。
然后他轻轻解了赵铠扬眼睛上的布,赵铠扬和睡着了一样,凌厉英俊的脸比以往多出了几分柔和,就是模样惨兮兮的,脸上的血和汗把青年英俊的脸糟蹋的不伦不类。
赵铠扬身上也好不到哪去,流出的血已经将衣服凝固地略微僵硬,身上灰突突的,还有股刺鼻的硝烟味。
陆允章用柔软的掌心帮赵铠扬捋了捋额前的碎发,又用手探了赵铠扬的体温。
遮天蔽日的黄沙和飓风来的猝不及防。
车子开到了路边的一处山坳旁,不再继续前行。
陆允章抱着赵铠扬,玻璃窗外遮天蔽日的黄沙和狼嚎鬼叫的狂风让他面色凝重。
他朝远处望,见到了快被被黄沙吞没的公路。
现在他们已经深入进h国腹地,这也预示着他们重获自由的希望渺茫。
他垂下头又用手摸了摸赵铠扬的皮肤,滚烫的,连嘴唇都是下意识发着颤的,支离破碎的像是快要病死的模样。
陆允章眼里是没有什么情绪的,愈是仔细看,愈能发觉那对黑眸眸底泛着股非人的冷静沉着,仿佛什么都不能干扰到他。
陆允章手上的动作停下,手掌拢在赵铠扬头顶,莫名地询问起匪徒:“这附近有诊所吗?”
外国男人担忧地看着黄沙中大片的飞舞着的垃圾,他对陆允章爱答不理,视线黏在一块随风飘扬的彩色包装袋上,或许是个零食袋子。
不一会远处又卷起了一阵飓风,一大片生活垃圾从混沌庞大昏黄的天幕中猛地席卷过来。
恍惚中男人眨了下眼,盯着庞乱的天幕的眼中多了股掠夺的幽光。
他死死盯着那凶悍的天,眼睛寻找着自己想要的东西,过了会才回答陆允章。
因为他对陆允章的话心不在焉,连带着语调也没有起伏。
“放老实点,想下去送死吗。”
陆允章没应声,男人回头挑眉冷眼睨了眼陆允章,心想还算识相,脑袋还没废掉。
过了会,后面传来窸窣声,外国男人转过身探查。
陆允章把赵铠扬轻轻放到地上后径直直起身。
他接近一米九的身高将外国人头顶少得可怜的光,吞噬了个一干二净。
外国人的上半身好似陷进了黑暗里。
陆允章开口,用商量的语气和男人说,“我不下去,你们把车开到对面,我朋友需要医院的药。”
虽说是商量的语气里面却隐约有种言语不出的压迫。
外国男人也转身对着陆允章,不想自己的气势落了对方的下风。
对峙和冰冷压抑的火药味渐渐在车厢内扩散,车内的其他人也开始冷冷地凝视着不怕死的陆允章。
除了驾驶位漫不经心的男人。
他们嘴角露出轻蔑的笑心里想,没有枪,还敢这么狂妄。
他们已经很久没遇到过这种面对枪子儿还如此冷静的人了,看得他们的脑袋都起劲了,真想立刻马上用冲锋枪把这人打成筛子,看着这人所有的沉稳都被浓烈残忍的血色碾碎。
陆允章面不改色一一扫视了这些正盯着他的面孔。
“你们想用枪打死我的时候,应该想想你们挨枪子儿的模样才对。”
一个外国人嗤笑道:“害怕了,你扯这些废话是想求饶吗,华国人?”
“我没枪,对你们造不成威胁。解决了我没什么用,即便你们有2百万美元,放在h国也没用,在这交换不顶用,掠夺和占有才是获利最好的手段。”
这些突然从男人嘴里冒出来的冷冰冰的话,让在座所有人对眼前的亚洲男子的认知,产生了改观。
同时,也对这个高个子白皮肤看着极为俊朗的男人产生了强烈的好奇。
这个团体的头目,坐在驾驶位的那位突然发问:“所以你想说什么?”
陆允章在所有对他投注探究的注视下,明说了自己想法,“这附近有医院,你们可以把医院中的医疗物资清走。”
头目看了眼天空中的某块医疗垃圾,收回了视线。
他转过头,他没问陆允章这么做的目的,只要陆允章的目的能够帮助达成他们目标便可。
头目阴沉幽深的眼睛审视琢磨着站在后面的陆允章。
他抛出的难题“那里会有军队的人看着,这你怎么解决?”
两个危险强大的男人在狭长的车厢内交换着自己的野心和胆量。
“亚洲长相的脸庞不会让他们联想到你们,你应该懂我什么意思。”
男人异域色彩浓重的眼睛展露出别有深意的笑。
他认真地问陆允章漆黑漆黑的眼睛。
“一切都是为了你的朋友?”
陆允章毫不犹豫的点头,“是。”
男人脸上不经意露出一层淡淡的笑。
过后,男人认真起来,“我们不能给你提供枪支,人们遛狗的时候都要把狗绳子牵稳当,才稳妥。”
说着男人示意靠近陆允章的外国人给陆允章扔了把刀过去,是把带着血槽的军用匕首。
“一会能不能抢到枪看你自己的本事,如果你在里面被打死了,我们也就不决定进去了。”
交代完,头目示意自己的人把昏迷的赵铠扬挟持起来。
头目对陆允章说,“我把你的食物看好了,千万不要贪婪,否则到最后有可能竹篮打水一场空。”
在这样恶劣的天气,车子行驶的很慢。
越过公路,是干裂的土路,渐渐风沙中显露出当地居民的房屋。
轿车沿着居民住房外延继续行驶,最后拐进了一片空旷的场地,不远处的地面上挺立着久经战火摧残的建筑群。
残败中依稀能从这些建筑物的布局中感受到,这里经历战火前的美好。
空旷的院中看不见一个人,人都躲进了医院里面躲避沙尘暴。
车子停在一处隐蔽且不容易被发现的墙角,在漫天黄沙的掩护下,隐约只能看到车子不完整的轮廓。
强劲的风扑面而来,顿时陆允章浑身上下都被刷上了一层黄沙。
他瘸着腿,捂着中弹的手臂,在风中艰难地朝着医院的一座洋楼走去。
楼前宽阔的石阶已经被盖上了层厚厚的沙土,踩上去会带来一种松软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