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踩嫩茓被脚趾愺/深喉爆精“用手把B扒开,我要你(3 / 9)
来说说,此次河南之事,该如何奖赏。”
谢允臣抬首看了一眼褚弘乾,又低下头道:“臣以为,此次赈灾不易,七殿下在河南夙兴夜寐,安抚民心,为朝事奔走于前,功不可没。同时,四殿下于京都统筹指挥各类事务,调配国库发往河南的物资,还呼吁京中官员捐款赈灾,筹集了几十万两赈济灾民,不可谓不贤明。所谓提纲而众目张,振领而群毛理,臣以为,四殿下此次亦厥功至伟。”
“嗯,说得好。”
褚弘乾听罢,停止了指尖敲击的动作。他扬了扬手,朝褚承轩和褚承宥的方向指了指:“这么多年,你们二人一向为朝事尽心竭力,替朕解忧不少。便叫内阁拟旨,加封端王和睿王亲王爵位罢。”
他话音刚落,一直站在一侧的褚承轩行到大殿中央兀自跪下,作揖俯首,语气惶恐谦敬:“父皇,儿臣不敢受此封赏。儿臣以为,此次赈灾全凭七弟奔走,力挽狂澜。儿臣不过是见父皇和群臣之困,内心同感百姓之苦,在京中尽了一些绵薄之力,所筹灾款亦不及七弟的九牛一毛。功劳何敢同七弟相提并论。”
他诚惶诚恐地说完,殿中却陷入了一片寂静之中。褚弘乾并未接话,众臣的目光一下子又落到了褚承宥身上。
作为话题中心人物,自始至终,他只是简单汇报了河南的情况。便一直冷眼看着接下来的重重好戏。此时内心再愤懑,也不得不配合着他们演下去了。
只见沉默着矗立的青年潇洒利落地跪下,俊美的脸上挂着谦逊自愧的笑,他对着一旁的褚承轩道:“四哥如此自谦,倒叫七弟自愧不已。”
说完,他又抬起头对褚弘乾道:“父皇,儿臣以为谢相所言极是。若无四哥在京中统筹调度,我在河南又如何能推进赈灾。何况,四哥为国为民之心,召集京中官员筹款募捐,其中贤德亦感化了不少地方士绅官员,才纷纷愿为灾民出钱出力。”
褚弘乾顿了顿,众臣此时已纷纷噤声,不敢再做任何表示。须臾之后,皇帝才点了点头道:“嗯,看你们如此兄友弟恭,朕也深感欣慰。那便这么办吧。”
此时,众臣合事宜地纷纷下跪:“陛下圣明。”
褚弘乾垂眸扫了一眼跪在地上的群臣,目光最终停留在褚承轩和褚承宥的身上,他们二人并排跪着,额首虔诚地同众人一样贴在金銮殿的白玉石板上,看不见表情。
眼底晦暗不明的情绪被阖上的眼皮藏住,他摆了摆手:“朕乏了,无事便退朝吧。”
褚承宥从殿门走出不远,便听后面人唤道:“七弟留步。”
他回过头,只见褚承轩想自己走来,面容是一贯的温柔儒雅,与他相似的桃花眼中找不出一丝自己时时隐藏的阴戾晦暗。
“七弟此次辛劳,我心知肚明,诚不敢同你争功。这次的亲王爵位,我受之有愧。”
他俊美贵气的脸庞写满了诚挚的歉意,看了叫人不胜惶恐。
褚承宥笑了笑,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四哥这是说的什么话,我方才所说,句句是肺腑之言,况且,难道父皇的旨意你还要推辞吗,四哥不必再如此过谦了。”
褚承轩见他神态放松,说得云淡风轻,似乎不似有假,虽然犹豫堂皇了片刻,还是点了点头。
“对了。”只见他从袖口拿出了一方请柬,递给褚承宥道:“前几日你在河南,母妃给我递了信儿,过几日便是十妹的百日宴,叫我们到时候带上家眷过去。”
褚承宥接过,笑道:“谢四哥。还真是快,一眨眼,十妹竟都百天了。”
“是啊。小孩子,总是长得很快。感觉我们在国子监读书还是前几日的事,如今竟也行走在朝堂,成家立业了。”他感慨道:“你我兄弟二人也很少能聚到一起了,兄弟姊妹情谊总还是最珍贵的。昨天柔儿还向我提起,说是新嫁到府中,样样都好,就是会思念父母和弟妹们。”
听到他的话,褚承宥的笑容僵在脸上一瞬,随即立刻冰消雪融:“是,平日我们不得空,倒可以叫阿园和四嫂多多走动。”
“正是呢。”褚承轩眼中闪过一丝雀跃,又消沉下去:“不过听说弟妹病了,不知现下好得怎么样了。十妹百日宴,若是阿园能同你一起来,他们姐弟也能同岳丈岳母见见面,叙叙旧了。”
“托四哥的福,已经全然好了。进宫参加宴会而已,应该无碍的。”
他绕了这么一大圈子,才极其自然得问出自己关心的问题。此时得了确定的答案,褚承轩眼中的担忧才尽数消散,松了一口气:“那便好。”
又寒暄了几个来回,出了宫门,两人道了别才分道而行。
坐上马车,褚承宥的随从弯腰俯首,隔着轿帘向里面问道:“殿下,可要直接去府衙吗?”
轿里突然传来一声清脆的碎响,似是什么东西闷裂的声音。
沉默了半响,里面的人才沉声道:“去趟万珍阁,直接回府吧。”
午时将至,褚承宥的马车停在了端王府。
“王爷今日这么早就回来了。”
薛锋听见通传,从院里迎了上去。他见褚承宥的随从自马车上卸下了几匹布段和包装精致的锦盒,忙遣人接过。
薛锋疑惑,他家王爷身居高位,但日理万机,也不爱奢靡。不知今日怎么白日得空竟没去府衙处理公务,反而去买了些绫罗精锻回了府,不禁问道:“王爷,这是?”
褚承宥瞥了他一眼,有些不悦,道:“送到卧房。”顿了一下,又问:“王妃呢?”
“回王爷,您去上朝后不久,王妃便醒了,用了早饭,现下应在房里休息呢。”
“那几个贱奴可来了吗?”
“来了,他们循了王爷的命令,一早就来王妃屋中跪着请罪了,本要挨板子请罚,但王妃说免了,打发她们几个走了。”
褚承宥皱了皱眉,有些烦躁地道了句知道了,便去了卧房。
推开门,室内珠帘轻晃,褚承宥目光自然而然落到房中的书案上,却见空无一人。
谢园竟没像往日一样伏在案前习字,而是坐在屏风后上,不知在做什么。
屏风后的人听见动静,好似怔了怔,缓缓走出,抬头看了褚承宥一眼,又低下头似往日一般行礼。规矩地叫人挑不出毛病,褚承宥却很不悦。
像个受了委屈的哑巴一样干巴巴地站在那,不温柔地唤他殿下或者夫君,不笑着迎上来,不乖巧地上前服侍他。
一秒钟,褚承宥便挑出谢园的无数错处。
他想着谢园昨夜可怜巴巴的样子,特意推了正事来陪他,这懦弱的白痴竟然不知好歹,还敢故意赌气疏离自己。
怒从心起,褚承宥咬了咬牙,嘴角勾起冷笑。
他与谢园擦肩而过,走到屏风之后,瞧见那圆桌之上的一把小刀和一层碎木屑,旁边还坐着一只木头雕到一半的小兔子。
他捡起那小兔,开口道:“你弄这个做什么?”
谢园轻声道:“没……没什么,打发时间……”
他入府的第二天便想帮府上的下人干些自己最熟悉的活计,却被薛管家极力拦下,说身份不许。今日本想继续习字,又想起褚承宥昨夜说的浪费笔墨,便没再继续了。
白日悠长,他在房里无事可做,便又做起童年最爱的雕刻消磨时间了。
褚承宥拿起那栩栩如生的兔子,看了两眼,又丢到桌上。
他走到谢园的面前,看着他垂下的头顶,冷笑道:“叫那些不知天高低厚的奴才来给你请罪,你倒是菩萨心肠,罚也没罚就打发走了?”
谢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