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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如今日就练到这里。
他在心里也冒出了这样的念头。
漆黑的眸子落在那扇小窗之上,窗纸映出橘色的光。
那是每逢他回来晚时,辛月影都会给他留的一盏光。
他定定的望着那一盏光,唇角轻轻扬起,他擦了擦脸上的汗水,继续练习。
一炷香焚尽之后已经很晚了,再次洗漱好的沈清起才回了卧房。
他移目看向辛月影,见她整个人摆成了一个“大”字,她睡得很沉,不知道又遇到了什么心事,和衣而眠连鞋子都没脱。
他用拐杖撑着坐在炕边,轻手轻脚的替她将鞋子脱下,她的脸上出了汗,鬓边的碎发黏腻在脸上,他从袖中取出手绢,替她将脸上的热汗拭去。
指骨分明的手捏着她外衫的袖子,轻拖起她的右臂,将她的外衫褪下,辛月影动了一动,她迷迷糊糊的翻了个身,滚到了窗下,沈清起趁着她翻过去的檔口,将她的外衫褪下了。
沈清起将红色外衫搭在椅背上,“啪嗒”一声,一个信封从外衫里滑出。
他弯身拾起信封,垂眼看了看,又回头看向背对他的辛月影。
他迟疑了一下,最终还是轻轻将红心启了。
抽出一张信纸,他在灯下借光照了照。
最先映入眼帘的不是字,而是字末端的三个符,他看不懂这是什么意思,竖下还落着个像墨点的东西,一共三个,不知代表什么。
他皱眉仔细看,上写着一行大字:
“颜倾城,我也能为你死!!!”
漂亮姐姐
辛月影翌日来在铺子,化悲愤为力量。
喜欢漂亮姐姐可以放在心里,但主业不能耽误。
刀疤问她铺子名字想好没有。
辛月影仍没想好。
刀疤觉得麻烦,左右是个名字而已,问她不如就直接叫辛娘子木匠铺就得了。
辛月影皱眉望着刀疤:“不用你的名字了吗?”
刀疤一摆手:“我就那么一说,加不加我的名字无所谓。”
辛月影犹豫了一下,挺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问他:“那若是不加你的,可不可以叫清月木匠铺呀?”
刀疤说,当然可以啊。
晌午歇息的时候,辛月影想起了颜倾城。
书中说,颜倾城的琵琶弹得铮铮作响余音绕梁,三日不绝。到底是怎么个绕法的?她挺想去看看的。
就算看不到她弹琵琶,能远远见上一面也行。
哪怕能站在人潮人海里,能对她大喊一声:“你要照顾好你自己呀!”
或者,只是远远对她比一个爱的小心心。
“哈诶——”刀疤这一晌午,哈欠没停过。
辛月影瞟向刀疤。
刀疤开赌坊的,应该对相关行业也有所了解。
辛月影凑过去,轻声问他:“见颜倾城一面,会不会很难啊?”
刀疤看向辛月影,瞪大眼睛:“是我没睡醒,还是你没睡醒?”
不待辛月影答话,他乐了:“我就这么跟你说吧,见阎王都比见她容易。”
辛月影:“”
刀疤提起这个来精神了:“阎王反正是大家死了那天都会见着。可她颜倾城,若无强硬背景,想见她?白日做梦!”他瞄着辛月影:“知道需要多强硬的背景吗?”
辛月影:“我知道陆县令是肯定没戏。”
“自然,在颜倾城眼中,陆县令跟咱们普通人没区别,普通人想见她一面”
刀疤竖出五根指头,在辛月影眼前晃晃:
“五千两银子,那只是听她弹琵琶的钱,不包括听她唱曲儿,与她吃一餐便饭。
一曲儿唱罢,人家扭头就走!一刻都不耽搁。”
辛月影绝望了。
下午动工砌墙了,屋子里爆土扬沙。
她坐在小板凳上望着小弟砌墙,抱着两条腿,撇撇嘴,心里很失落。
“请问你是辛娘子吗?”
一道轻灵的声音自门外响起。
她转头去看,在爆土扬沙之中,她见到了莲香的身影。
“我是莲香,听得衙门里的老爷爷说,昨夜是你救了我。”莲香眨了眨眼,轻声道:
“昨夜我太害怕了,所以我跑走了,今早捕快去找我问话,我才知原委,那位白胡子的老爷爷说,你很想见我们姑娘一面,如果你想去的话,我能帮你想个法子,带你混进去,作为昨夜你救我一命的报答,好吗?”
啊啊,是小疯子,是小疯子帮了她。
辛月影慷慨激昂的跟着莲香出去了。
她抑製住自己万般激动的心潮,努力的让自己看上去像一个正常人。
她知道,如果自己表现得太诡异,莲香很可能不敢带她去见漂亮姐姐了。
可是急促的呼吸出卖了她。
莲香咽了口唾沫,瞄了辛月影一眼,轻声嘱咐她:
“姑娘昨儿个请了几个梳头的姑娘来给她做个新头髮,一会到了,我隻对外说你是梳头的姑娘。
我会将梳头的姑娘先引开,留你自己在房间里,我们姑娘起身之后会先用点饭,你假装忙碌整理着梳头匣子就好。
你见到姑娘之后”
莲香皱眉,瞧着辛月影,强调道:“你一定要冷静啊,不能喧哗,一旦被鸨母和龟奴发现了,我可就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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