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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良和他们的聊天记录里还保存着,里面写得很详细。”
仅从聊天记录来看,齐良应该只是负责拍摄的人,那两个打手也只是这个局里的一个环节罢了。
“你的小美人究竟得罪了什么人,居然都牵扯到了德瓦涧的人。”
沈洛挠了挠凌乱的头发,又将自己摔回被窝,在枕头上使劲蹭了蹭。
“别乱说。”沈渡不耐烦地扯了下领带,正欲拿起水杯,却发现里面一滴水也没有了。
“我怎么乱说了,”沈洛在床上蹬了蹬腿,“你都给人付了100万的赔偿了。”
沈渡无奈地叹了口气,“你又查我账号。”
沈洛干笑两声,也怕把这个不禁逗的弟弟惹毛了,赶忙换了个话题。
“说真的,你有怀疑的对象吗?”
除了两年前的一面之缘,沈渡和夏木繁的接触满打满算也才三天,别说怀疑的对象了,他甚至连夏木繁接触过什么人都是靠调查出来的。
“程继寒吧。”
毫无理由的怀疑让他脱口而出这个名字,说完还有些心虚,手指在键盘上胡乱敲击着,欲盖弥彰的意图非常明显。
沈洛也对程继寒早有耳闻,知道他一些不可告人的癖好。
“你是说姓程那老东西看上你的小美人了?”
沈洛这火气一下就上来了。
他忙活了一整晚,不仅弄明白了夏木繁被诬陷的事实,更是把他从小到大的经历了解了个遍。
可把他给心疼坏了。
于是沈洛又把夏木繁出道以来,参加过的所有节目和视频又从头到尾看了一遍,一直熬到眼角不自觉地流眼泪才舍得关掉电脑。
沈洛脑中突然浮现出程继寒阴鸷的眉眼,让他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我觉得可以从德瓦涧这条线继续往下查,”沈渡在桌上的草纸上随手写下了德瓦涧三个字,然后重重地在上面画了一个圈。
宴会,遇到熟人
沈渡工作结束之后去参加了余思年爷爷的生日宴会,不代表联邦出席,只代表余家世交家族身份过去。
其实沈渡很不愿意应酬这样的场合,到场的都是些世家大族,聊来聊去都是那些奉承的话。毕竟摆在台面上的寒暄都不是真心的,无非就是互相试探,方便之后的利益互换。
只因为余老爷子是从小看着他长大的长辈,沈渡于情于理都得过去问候一声。
他出现在会场里的时候一身商务打扮,任谁一看都知道他是从哪过来的。可这里的人都是人精,简单地打了招呼之后就纷纷离开。
沈渡带着从爷爷那里挑来的礼物去到2楼,余老爷子休息的房间,轻轻叩响了房门。
半晌,出来一位身着西装,五官精致的青年替他开了门。
对方只看了他一眼,又毕恭毕敬地低下头,“沈少爷。”
沈渡的视线没过多停留在对方身上,阔步走进屋内,朝余老爷子坐着的方向走去。
“沈渡来了。”余老爷子放下手中的茶盏,示意他坐过来。
沈渡将手里的礼物交给刚才那名青年,规矩地坐在一旁。
“我听思年说,我的一个学生现在住在你家?”
沈渡闻言一愣,暗道余思年这个大嘴巴。
“是,叫夏木繁。”
余老爷子呷了口茶,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我记得这个学生,是个不错的孩子。”
沈渡正欲解释,余老爷子慢悠悠抬起手阻止了他的话。
“那孩子是个好苗子,要不是当年家里出了事,应该已经读研了。”
余老爷虽然是农科大的校长,但毕竟年事已高,夏木繁进娱乐圈这件事,还是偶然听其他老师提起他才知道的。
前天余思年回来的时候,顺便提了一嘴,余老爷子这才知道夏木繁居然发生了这么大的事。
说话间,余思年听到沈渡来了的消息,匆忙推门进来。
“来了怎么不告诉我一声。”他挪开沈渡放在扶手的胳膊,直接坐了上去。
余老爷子不赞同地睨了他一眼,余思年认怂站了起来,坐到了他另外一边的椅子。
“对了爷爷,”余思年的表情有些不太自然,“我小舅舅也过来了,人就在楼下。”
余思年对这个没有感情的舅舅简直巴不得躲着他走,当年他被认回来的时候也才只是个初中生。
那个男人只比他大了不到10岁,没有人知道他前20年在外都经历过什么,浑身上下散发着生人勿进的气场,简直让当时满脑子中二的余思年既崇拜又害怕。
如今程继寒回到程家也快10年了,不仅把程氏的生意越做越大,还解决了当年逼迫他母亲服毒的大太太,也把他同父异母的大哥送进了精神病院。
余思年一提起这个人,就头皮发麻,但内心还是有一点佩服的。
沈渡默默坐在一旁没有加入爷孙俩的谈话,心中不断翻腾着一个大胆的想法,他想去找程继寒,当面问一下在夏木繁这件事之中,他究竟参与了多少。
“你干什么?”余思年赶紧摁住他的腿,不赞同地皱眉,“你要去找程继寒你找他干什么?”
沈渡不喜欢余思年这样咄咄逼人的语气,不耐地拨开他的手。
“你要为了个小明星,去得罪那个疯子?”
“他不是小明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