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 1)
埃斯顿一个人在家里无聊,搬着板凳坐在院子门口等人回来。
于是他第一时间见到了跟着夏木繁一起从车上下来的三只猫,手舞足蹈就跑了过来,甚至没给沈渡一个眼神。
沈渡摇摇头,打开了静音了一上午的光脑,里面瞬间弹出来数不清的待办公文。
他想看片刻,统统点了忽略,打开拍照模式将夏木繁和埃斯顿,连带着三只猫咪一同拍了进去,随手点了发送传给了叶泓许。
埃斯顿回房间找纸箱,夏木繁和司机把花槽从车上搬了下来,摆在在院子里一个不起眼,却又光照充足的地方。
沈渡去卫生间简单梳洗一下,换了身干净的衣服回到了院子。
此时猫咪们已经住进了临时搭建的小窝,见着沈渡出来,一个个还伸着爪子求抱抱。
夏木繁见沈渡一身新欢的正装,赶紧按住了爬得最欢实的吉祥,安抚道:“不可以哦,沈叔叔要去工作了。”
“沈叔叔?”
沈渡觉得自己辈分一下子被抬了起来。
“你让咕噜叫我繁繁哥哥,吉祥又是咕噜的儿子,那不叫你叔叔那叫什么?”
夏木繁表情一本正经,明明知道他是故意的,可逻辑上又没有什么问题。
沈渡被他说得哑口无言,只得认下这声叔叔。
最后只得警告道:“你不可以叫我叔叔。”
夏木繁见好就收,爽快答应,“知道了,沈先生。”
送走了沈渡,夏木繁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用密封袋包好的种子。
导师说这些都是学长学姐们留给他的,都是已经成功结出果子的种子。
夏木繁一包一包翻看着上面标注的字迹,有小番茄、草莓、樱桃萝卜和生菜,都是适合盆栽的植物,心里一阵感动。
可他现在顾不上整理这些种子,因为已经几天没和孤儿院那边联系了,他怕要是自己再不出现,孩子们会胡思乱想,于是让埃斯顿帮忙找到了他的光脑。
本来就不太新的光脑,因为那天晚上的一摔,屏幕上磕出来一道明显的裂痕。好在除了那道裂痕之外,其他功能都没受到影响。
光脑开机之后,被不断冲刷进来的未读消息顶得瞬间卡顿,缓了半晌才有反应。
夏木繁先是给孤儿院的莉安娜回了通电话,那边才响了一声就接通了。
“繁繁哥哥,”莉安娜带着哭腔的嗓音传了出来,“你这两天去哪了呀?”
莉安娜断断续续地说着孤儿院里这些天发生的事,年长一些的孩子在网上看到那些不断抹黑夏木繁的新闻都很担心,可又怕被院长妈妈知道跟着担心,所以只敢偷偷给他打电话。
遇到沈渡之后,有些事情已经超出了夏木繁的预想,拖到现在才联系莉安娜,让弟弟妹妹跟着担心,夏木繁也很自责。
“会好的。”夏木繁喃喃,不知是安慰莉安娜,还是说给自己听。
挂断莉安娜的电话,夏木繁思来想去还是打给了朱一楠。
朱一楠怀孕之后就被调去了别的部门,说是为了让她安心养胎,实则是把夏木繁身边对他好的人都遣散走了,为的就是让他在公司孤立无援,方便拿捏。
以至于夏木繁在公司连个助理也没有,还配了个像马西南那样只会阿谀奉承,不顾他死活的经纪人。
夏木繁还是很感激朱一楠的,当初要不是有她,院长妈妈的手术费和治疗费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凑齐。
带他入行,教他如何在娱乐圈这种人际关系复杂的交际圈里,时刻保持清醒的头脑,之后更是替他推掉了不少明里暗里的邀请,可以说是对夏木繁非常用心了。
可也正是这份用心,让夏木繁失去了她的庇护。
“夏木繁,你还知道给我回电话,这么多天你去哪了?”朱一楠的嗓音连珠炮似的从听筒那边传来,“你快吓死我了。”
夏木繁一直绷着的那根弦,终于在听到熟悉的声音之后骤然断了线。
朱一楠之前还没出月子,只得偷偷跑出来去医院看过夏木繁一回,之后就没再出门。哪知新闻发布会之后,她再想联系夏木繁却怎么也联系不上。
夏木繁这边心情也好不到哪去。好好的见义勇不仅没得到感谢,反而惹了一身的麻烦,想想自己的耳朵可能一辈子都不能恢复听力,心里的那股委屈,像是挤入一颗柠檬汁的气泡水,咕嘟咕嘟的冒着酸气,直冲鼻尖。
“一楠姐……”
熟悉的名字刚一喊出口,夏木繁就忍不住哽咽了。
朱一楠憋了一肚子的气,听到夏木繁颤抖的语调之后,也忍不住的红了眼眶。
毕竟是她带出的艺人,朱一楠是知道夏木繁的秉性的。
乐观、积极,不管遇到什么样的挫折都不会低头,哪怕在刚接触表演那段日子,学习得再苦他都没掉过一滴眼泪。
可如今听着电话里那一声声痛苦的悲泣,朱一楠不禁怀疑起,当初带夏木繁入行是不是做错了。
直播
夏木繁在医院住了将近一个月,临出院之前听说公司要和他解约。
他根本拿不出赔偿款,正在他一筹莫展之际,马西南哄骗他去讨好李东林。
“我想着事情总是要解决,我一直躲着他也不是个办法。”
夏木繁这番话说得理不直,气也不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