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 1)
舞步慢了下来,他们目不转睛地注视着彼此,亲密相拥。
“钟渝。”
“嗯?”
贺云承没再说话,而是低头吻住了他。
他们拥着倒在了沙发上,贺云承扯松领带,一把抽了出来,随手扔在旁边。
西装和衬衣被扯开,凌乱地扔了一地。
钟渝坐在贺云承身上,在他细密的亲吻中仰起了头……
室温越来越高,他急促地呼吸,低头对上贺云承浅色的瞳孔,那深不见底的眼神让他难以自抑,于是捧住他的脸,哑声说:“别看我。”
贺云承闭上了眼睛,但他还是觉得不够,于是拿起一旁的领带,蒙在了贺云承眼前。
钟渝眸子半阖,感觉整个世界都在跳跃旋转,在终于获得安宁的那一刻,他俯靠在贺云承肩膀上,平复着剧烈的心跳。
唱片机依旧工作着,循环往复地播着同一首曲子,小提琴与口琴声在静夜中格外优雅动人。
“这首曲子叫什么名字?”钟渝轻声问。
贺云承紧紧地拥着他,声线沙哑——
“《por una cabeza》”
今年国庆和中秋并列, 学校连放了八天假。
对于钟渝来说,放不放假区别不大,不过中秋当天他还是买了月饼和水果, 去拜访余教授夫妇。夫妻俩见到他非常开心,留他吃了午饭,他陪余教授下了会儿象棋,聊天时提到进课题组的事。
钟渝还在犹豫, 主要是时间上的问题, 他这半年事情太多了, 要上课,要修学分,最近又在忙竞赛的事,实在抽不出多余的时间, 但李教授团队目前在做的项目他又很感兴趣……
余教授说做事不用瞻前顾后, 选择自己当下最想要的,何况他还年轻,机会还很多。
钟渝认真考虑了下, 决定再和李教授聊聊。
晚上他和贺云承在餐厅吃饭,结束后他们去了那套别墅,一起游泳、打游戏, 睡前喝了点酒, 然后酣畅淋漓地亲密……
贺云承发现,每次钟渝喝完酒, 在那件事上就会热情主动许多。在情丨潮最热烈的时刻, 即便钟渝手上握了条要他命的绳索, 他都会毫不犹豫地送上自己的脖子。
他以前认为性和爱是分开的,性不需要有爱, 只要能让他享受片刻愉悦,那就足够了。
而如今才觉得真是大错特错,只有建立在爱之上的性,才真正让他体验到什么叫欢愉。原来这个世上,是真的有那么一个人,从肉丨体到灵魂,都深深地吸引着他。
假期期间,钟渝几乎住在了工作室,他们的参赛方案已经进行到尾声,却陷入了瓶颈,改了很多版,但一直不太满意,讨论许久,都没找到突破点。四个人愁眉不展地围坐在一起,桌面上乱七八糟地堆满了设计手稿,不过都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被pass掉了。
宋明璟侧坐在桌角,抬腕看了下时间,已经晚上11点了,连着熬了三天大夜,每个人看起来都很憔悴,该歇歇了。
“要不今天大家先回去休息,好好睡一觉,说不定明天就有想法了。”他提议道。
“只能先这样了。”陈雁秋打了个哈欠,这几天累得她妆都懒得化,头发也乱糟糟的,只用了支铅笔挽起来,“再不睡我就得猝死在这了。”
金晓烽摸着肚皮叹了口气,夸张道:“回吧,我都快瘦脱相了。”
钟渝点了点头,连轴转了几天,确实有些吃不消。
从工作室出来,金晓烽和陈雁秋住研究生宿舍,回去方便,宋明璟不管他们,开车把钟渝送到了小区门口。
“晚安,早点休息。”
钟渝对他笑了下,“晚安。”
告别宋明璟,他转身走向小区大门,那条大黄狗听见声音,摇着尾巴迎了过来。
“还没睡吗?”钟渝弯下腰,摸了摸它的头。
大黄拱了下他的手,鼻子凑过来一直闻,他不由地轻笑了声:“今天没有火腿肠,改天吧。”
大黄委屈地呜呜了两声,它很通人性,有时候钟渝甚至怀疑它是不是能听懂人话。
逗了会儿狗,他放慢速度往家的方向走,脑中还是在想他们的方案。
本次霍普杯的题目是乡村建设,要求参赛作品给出新乡村设计方案,而他们最后选题的方向是乡村教育,针对性地设计了一种新型乡村校舍。
他认为他们的选题和立意都很不错,促进乡村教育,关爱留守儿童,充满自然魅力与人文关怀——他们甚至还选择了g省一处乡村作为改造案例,但或许是他们对自己的要求太高了,总觉得没有达到心中最理想的效果。
回到了家,贺云承还没睡,见到他回来,意外之余又很开心。
“今天回来的这么早?”
这段时间钟渝早出晚归,几乎要凌晨3、4点才到家,他都怕他熬出病来。
“嗯。”钟渝换了鞋,打算先洗个澡,再补个觉。
迅速洗完澡躺到床上,贺云承拥了上来,他们已经许多天没怎么好好说过话了,更别说亲密,钟渝每天都累得要死,完全提不起兴致。
贺云承有一肚子的话想和他说,但看他太累,便放轻了声音。
他声线偏低沉,絮絮叨叨时怪催眠的,钟渝闭着眼睛听他说,睡意逐渐袭来。
“姓高的撞大运拿了个度假村项目,山也有水也有,连烧块砖的泥都能现挖,什么都是现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