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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带一点回去吗?”
话一出口,贺云承就后悔了,这是什么蠢问题?逛街吗还带打包的。
钟渝摇了摇头,“要等秋天,现在还不行。”
“那秋天再来。”贺云承说,“现在先回去,我还有下半场要打。”
中场休息的时间已经过了,他来的时候也没有带手机,其他人找不到他,指不定要搞什么幺蛾子。
两人并肩往回走,刚走到半路,就遇到了来找他们的人。
高彦磊一见两人,就叉着腰笑侃:“你俩就算是要过二人世界,也得先把球赛打完吧,之前约定好的,输了的那方要负责场地费以及今晚所有的酒水费。”
为了能玩个痛快,他们今天是包场,如果晚上在酒吧多开几瓶名酒,那可是一笔不菲的费用。而公子哥们除了个别有出息的自己开了公司,大多都是靠着家里,再有钱也不是这么烧的。
“就是,云承你要是中途就跑了,那我们要是输了,可找谁说理去?”
“哈哈哈要二人世界也得晚上啊,这么多人还等着呢!“
“不过这边风景真的不错,待会儿打完球过来逛逛。”
公子哥们你一句我一句,话题越跑越偏,贺云承懒得搭理他们,拉着钟渝手腕回到了球场。
靳子睿全程没有说话,只是偶尔偷偷看一眼钟渝,刚才贺云承不在的时候,他不着痕迹地打听了下,才知道原来钟渝就是他们说的那个调酒师。之前听他们私下调侃那调酒师是天仙,是勾人魂儿的狐狸精,他还以为是那种脂粉气很浓的男人,但今天见了才发现根本不是。
钟渝身上并没有那种欢场人身上常见的媚态,反而很清新脱俗,那些人和他根本就不是一个层次。
他前几年都在国外读书,很少回国,加上不爱交际,对京城这些圈子不是很熟悉。前段时间通过朋友认识了高彦磊,被他带着认识了一群人,说实话他觉得自己和那些人格格不入,在某些事情上不论三观还是看法都无法苟同,但因为一些家里的原因,他又不得不去接触。
而贺云承则是这群人里,他最不想接触,但又不想得罪的人。
无他,贺云承的性格很突出,骄矜自负目中无人,让人很难和他相处。但他的家世又太过优越,很多人就算讨厌他,明面上也会捧着他。
当面一套背面一套是再正常不过的事,靳子睿家里是从政的,从小熏陶自然不是什么傻白甜,懂得避其锋芒,从不与人正面冲突。
但是贺云承对待钟渝的态度,让他有点恼火。
其他人告诉他,钟渝是贺云承包养的小白脸,但他觉得钟渝不是那种为了钱什么都肯做的人,要么是贺云承逼他的,要么就是有什么苦衷。
可即便是情人,也要有起码的尊重,贺云承抓着人家手腕,随意地拉来扯去,像在摆弄个不怎么上心的玩具。
他几次欲言又止,怕当着贺云承面会给钟渝惹麻烦,就没有贸然开口。
作为贺云承的爱慕者,henry则是另一种想法。
没想到他随便指了个方向,还真误打误撞,让贺云承找到了钟渝,看着贺云承抓着钟渝手腕,那满满的占有欲,他觉得贺云承a爆了。
于是就愈发觉得钟渝不知好歹。
要是有个男人对他占有欲那么强,他高兴还来不及呢,哪像钟渝这样眉心微蹙,心不甘情不愿似的。
下半场球赛继续。
钟渝有点饿了,随便吃了块点心,百无聊赖地看向球场。
贺云承攻击性很强,骑着马几乎是横冲直撞,没有人敢跟他正面对抗,这种激进的打法非常消耗体力,但他却总是精力充沛,浑身上下散发着野性。
比赛结果毫无悬念,贺云承这一方的四人胜出,他们高高举起球杆庆祝,商量晚上要开什么酒。
愿赌服输,另一方倒是没怎么丧气,还不服气地放了几句狠话,约定好下次再来。
出了一身的汗,贺云承把东西丢给球童,拉着钟渝回到休息室。
他脱了衣服就往淋浴间走,运动过后整个人都亢奋了起来,像是有使不完的精力。
哗哗水声里,淋浴间封闭狭小,配色暧昧柔和,之前那点不合时宜的欲丨望卷土而来,一发不可收拾。
他喉结滚动了下,启唇:“钟渝。”
钟渝正坐在沙发上,回复贺云舟的消息,闻言应了声。
“帮我把浴巾拿过来。”贺云承嗓音微哑。
钟渝没多想,手机屏幕倒扣,起身拿了浴巾,走到淋浴间门外,屈指敲了敲门。
门开了一条缝,他把浴巾递过去,突然腕间一紧。
贺云承猝不及防地抓住他手腕,用力一拉,他毫无防备,趔趄着扑进了赤丨裸潮湿的怀里……
掌心触到光裸的皮肤,钟渝怔愣了一瞬,反应过来后,手抵住贺云承肩膀,下意识推拒。
贺云承抓住他手腕,顺势折到他腰后,把他整个人圈在怀里,哑声道:“别动。”
身体严丝合缝地相贴,贺云承的异样是那么明显,钟渝敏锐地意识到危险,眉头紧蹙压低声音:“你干什么?!”
贺云承轻笑了声,含住他耳廓,暧昧道:“干你。”
热气伴着话音传入耳中,钟渝被激得头皮发麻,用力一挣:“贺云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