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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威胁他的时候,说的不像假话。
张彪当真被吓住了,老实了好几个月。
只是他终究是劣性难改。
他是不来捣乱,不过却时不时带着自己那一群小弟过来,为了他那点不存在的大哥面子,张彪总让她给兄弟们摊煎饼,直到这几个兄弟吃饱为止。
他竟然还有脸说这样是为了让她的摊子看起来人多,很多顾客都会因为摊位前人气才一股脑过去。
女孩恨不得敲开张彪的脑子看看,看里头是不是都是豆腐渣。
张彪那一群兄弟都穿的奇形怪状,恨不得把纹身纹在脑门上,这样一群人一看就不是善茬,谁还敢往她摊子前走?
女孩怎么发火,怎么劝都没用,张彪还说她小气,连几个煎饼都舍不得给他兄弟吃。
她气急,索性破罐子破摔了。
不干了!
他不是最喜欢逞能吗?
他不是愿意请他兄弟吃煎饼吗?
那她就跟着一起纹身打扮,也不工作,就让张彪养着。
她原本想着以张彪好吃懒做的性子,肯定用不了多久就认输。
到时她就能清清静静的做点事。
可她高看了张彪。
张彪养不活两个人,可他却不承认他无能。
不光如此,他还将责任推到女孩身上,他责怪女孩太能花钱。
有一回竟因为她多买了一支口红就对她动手。
那次她直接拿了菜刀,往张彪手上砍。
她狠起来,张彪反倒是吓得抱头鼠窜。
跟了张彪后,她一天就吃两顿饭,每天的生活费绝对不超过三十块钱。
这比她自己工作时生活质量差的不止一点半点。
曾经她还奢望张彪跟她提分手,这样她就不算食言。
可即便她拿了菜刀,在张彪手背上划了一道大口子,张彪也没要跟她分手。
在那之后,有人介绍个工作,是在酒吧做保安。
张彪看着就不是善茬,能镇场子。
女孩到现在都记得张彪拿到第一份工资时嚣张又不可一世的模样。
她一直忍着。
她还存着念想。
酒吧环境复杂,以张彪的尿性,肯定是把持不住,等他在外头偷吃,她就有理由跟张彪分手。
她虽然答应了张彪妈,要照顾她儿子,可她也跟张彪妈也了,要是张彪有一天在外头乱来,她就不信守承诺了。
张彪妈也答应她了。
应当是张彪妈叮嘱过他,前头几年,不管张彪怎么折腾,却从没跟别的女人乱来。
女孩还自暴自弃的想过,要是张彪能在酒吧那样的地方把持住自己,她这辈子就跟张彪过算了,毕竟现在社会乱的很,不管男女,不负责的比比皆是。
看着躺在地上的张彪,女孩是松了口气的。
她终于有理由一脚踹开张彪。
张彪身体结实,被踹下这么多台阶,除了身上青肿,右胳膊骨折外,倒是没有其他伤。
他也听到了时落的话。
“你他妈是谁啊?”张彪费力地爬起来,朝着上头的时落喊,“你胡诌!我没有睡别人,我他妈是那样的人吗?”
后头一句话是对女孩说的。
女孩回头看了时落一眼,而后往时落前面一站,挡住张彪的视线,“你不是这样的人?”
张彪怒火攻心,又要骂骂咧咧,却听女孩又说:“你有没有乱来,我找人问问就知道了,这世上就没有不透风的墙。你们酒吧那么多人,那么多张嘴,我随便一问就知道。”
张彪眼神闪躲了一下,随即又强撑着气势,大喊,“你找谁问,我他妈都是清白的!”
“你敢发誓吗?”女孩也露出一抹阴狠的笑来,“要是你真睡了别人,你就不得好死。”
“我草,你他妈在咒我?”张彪不敢置信的问。
女孩心跳还没稳下来,她说:“你最好祈祷自己没染上脏病,你要是,把我也给传染了,我不光要咒你,我还会跟你同归于尽。”
张彪身体抖了抖。
看到这一幕,女孩嗤笑一声。
“你是什么样的人,我比你自己都清楚。”
女孩又嘲笑,“你以前也不是不想睡,是因为我跟你妈那话,你一直忍着呢,你忍一年两年,你能一直忍得住?”
张彪虽然不是个东西,但是长得还不错,又整天一副吊儿郎当的样,有些女孩子就喜欢这样的。
语毕,女孩指着方才被火星子烧坏鞋子的男孩,“小池,你说,他在外头有没有偷吃?”
“啊?”
小池是他们当中年纪最小的,今年才十九岁,他虽跟着张彪混,不过这男孩脑子直,在旁人看来,甚至是有点笨的。
张彪做许多事都没有避开小池。
他觉得只要威胁一番,小池就不敢乱说。
其实小池最先认识的是女孩。
他们是在手机店认识的,那时候女孩是店员,小池进店时,别的同事都不愿意招呼。
实在是小池穿的太朴素,脚上的鞋子甚至还破了个洞。同事料想着他也没钱买手机,便也不打算费精力。
女孩却没偏见,她热情招呼小池,还给他倒了杯水。
小池确是没带多少钱,那时他还是第一次买手机。
他局促的问女孩,哪种手机最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