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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时大师跟欧阳大师都解决不了,这事就没法再有答案。”唐强说。
几个便衣警察不太信,不过他们遵上级指示,只能让开。
时落掀开白布。
身后又传来家属断断续续的哭声。
时落扫了她们一眼,死者的母亲妻子哭声一顿。
“你如何看?”时落观察一番,问站在另一侧的欧阳晨。
“问问他的家人。”欧阳晨扬了扬下巴,看向角落里抱在一起的死者母亲妻子。
“他死时有什么异常?”欧阳晨问。
为了不吓着孩子,妻子带着两个孩子出了门,等回来时,丈夫已经死了,目击者只有死者父母,死者母亲双眼红肿,她断续说:“他很疼,在地上打滚,还让我,让我让他死,我的儿子啊!”
“你看到虫子了吗?”死者母亲没说到重点,欧阳晨干脆问。
“虫子?”死者母亲不太明白,“什么虫子?”
唐强低声在时落耳边说:“我也亲眼看到有村民死去,也没见到刚才那女鬼嘴里说的黑色虫子。”
引出蛊虫
“我不知。”她手中的蛊虫不多,虽然她看的书上有类似蛊虫的描述,可毕竟不曾亲眼见过,时落无法肯定吃掉虚影身体的便是书上描述的蛊虫。
“他死了多久?”唐强又仔细看了一番,尸首上没有蛊虫的痕迹,他转而问法医。
“两个小时。”法医肯定地说,只是他眼中更多是迷茫不解,法医从业有二十年,他从未见过仅仅两个小时就剩下骨头跟一张皮的尸首,且皮肤还是完好无损,皮下跟骨头更是不见一丝血迹。
“唐队长,我想请我的老师过来看看,不知可不可以?”法医问。
“等时大师处理完,若是郝医生还需要请老师过来,我不反对。”唐强强调,“不过郝医生跟你的老师需得保密。”
这事早在唐强来之前就已经传开了,不过上头下了命令,这事不能再往外传,以免引起不必要的恐慌。
“这是当然。”法医说。
唐强又问时落,“时大师,你看接下来怎么办?”
“将所有人召集起来。”时落出了棚子,她看向广场上不安的村民,不少村民垂头叹气,也有抱头痛哭的。
他们不知道死亡什么时候会降临到自己头上。
唐强觉得鼻子有些酸,他点头,“好。”
半个小时后,还留在村里的所有村民都集中在广场上。
正如唐强所言,村里剩下的只有不到四百个人,大多数都是舍不得离开家的老人,也有无法抛下老人离开的中年人跟少许年轻人。
“唐队长,您说的大师来了没有?我们不想死啊,太可怕了。”从家里赶来的村民伸长了脖子到处看。
未免村民又偷跑,唐强接时落之前跟村民透了底。
“这位便是时大师。”唐强介绍时候,而后又提了欧阳晨,“时大师虽然年轻,却救过许多人,时大师是我最尊敬的天师,诸位请安静,听时大师的话,大师让你们做什么你就做什么,争取能尽早找出凶手,这样大家都能逃出生天。”
村民不太信任时落,议论声越发大了,有的甚至开始谴责唐强。
“唐队长,我们是信了你的话才没有走的,结果你就找来一个小姑娘,她成年了吗?你别不是在糊弄我们吧?”这是个中年男人,他唾沫横飞地说:“早知道这样,我们就不该留在村里。”
而后扯着妻子就要走。
中年男人一动,其他村民也跟着不安。
“大家静一静。”唐强能理解村民,死亡的镰刀就悬在他们头上,随时都可能要了他们的命。
等待死亡是最可怕的。
唐强说话时,已经陆续有村民离开了队伍,想要离开。
唐强拿着喇叭,声音穿透大半个村子,“你们现在就是走了,也无济于事,不瞒你们说,那要命的东西早在你们一些人的身体里了,不管你们逃到哪里,若病发,等待你们的也只有一个结局,那就是死,而且是极为痛苦的死去,你们与其现在离开,不如再稍微等个把小时,让时大师帮你们看一下。”
要走的村民不为所动。
唐强又是深深一叹,他下一句话极大声,“你我都清楚,结果不会更差了。”
有明事理的村民觉得唐强的话也在理。
唐强吸了口气,指着角落里的棚子,“那就是个例子,你们应该也都知道,还有许多跑了,照样死在外头的。”
要走的村民停下脚,几个胆小的再也忍不住,捂着脸呜呜的哭。
虽然人活着,不如意的事十有八九,可能活着,谁不愿意活下去?
方才要走的中年男人又大声反驳,“唐队长,你说那害人多的东西已经在我们有的人的身体里,那万一我身体里没有,跟有的在一起,被传染了怎么办?那我岂不是很冤枉?”
在人心浮动的时候,任何一句话都可能引起极大的反应。
许多村民忙警惕地看向周围。
眼看要引起骚乱,唐强重重拍了一下喇叭,肯定地说:“那东西不会传染,你们看到了,过去两个月里,死者不少,可他们的家人都好好的。”
唐强这话安抚住了村民。
站在唐强身侧的村长接过唐强手里的喇叭,村长这段日子憔悴许多,他扯着已经沙哑的嗓子喊,“大家伙儿都别走了,唐队长说得对,你们走了又有啥用?肚子里真要有东西,到哪都是个死字,我知道有的人想去外头大城市的医院检查,可一个月前市里医院的医生都来给你们检查过了,机器查不出身体的问题,市里医院的医生都跟我说了,你去大城市,那机器也是一样的,都查不出来,你们都听我的,老老实实坐着,让,让大师挨个给你们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