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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喷我脸上也能让我醒神。”唐强自是不会跟个小鬼计较。
张大东朝谢荣伸手,“我喜欢。”
谢荣忙将杯子递给张大东。
张大东先尝了一口,鬼脸扭曲了一瞬,而后闭了闭眼,仰头,将剩下的都倒进嘴里。
车内,四人四鬼都看向他,张大东咂咂嘴,面无表情地说:“好喝。”
“你喜欢咖啡啊?”寂静中,屈浩恍然,“那我每天都请你喝。”
张大东手收紧,将纸杯捏的咔咔响,“不用了,省点钱。”
“不用替我省钱。”屈浩大方地摆手,“我钱多。”
唐强对屈浩这个没什么脑子的富二代也有耳闻,他别开脸,看向窗外,等压下了笑意,才转回头说:“孩子不能多喝咖啡。”
屈浩不疑有他,“你们都是孩子,多喝牛奶好,等天亮了,我给你们买牛奶喝。”
这回张大东没拒绝。
因时落一行人到来,唐强心情也放松许多。
两辆车子继续往东南行驶。
路灯惨淡,越往西南走,路上的行人越少,来回的车子也没几辆。
屈浩心里发怵,他往时落身边靠了靠,“落啊,我怎么觉得天好像有点冷了。”
车窗明明是关起来的,屈浩总感觉有阵阵冷风往骨头缝里钻。
时落从包袱里找出一道符,“辟邪符,阴魂近不了你的身。”
当然,张大东五个除外。
屈浩忙将符箓收起来,“落落,等会儿你站我身后。”
而后他从随身携带的背包里摸出双截棍,“我保护你。”
“你呆在车上。”时落说。
“好。”屈浩没有任何犹豫,明小旬说过,出门在外,落落说啥是啥。
一个小时后,唐强指着前方,“从前面这个路口往北拐,再走两里路就到了。”
他又指着路旁边一片破财的厂房,说道:“村民说这里原来是一个食品厂,加工大蒜生姜洋葱之类的。”
“原本这里有一条清澈的溪流,因为这个厂污水排放,河水变得污浊,后来村里有人家养的羊喝了沟里的水,死了十来只,因为赔付问题闹开,村名就投诉,后来这厂子就被勒令整改。”唐强又看向厂房西侧一条深沟。
“古怪的事就发生在这里。”唐强说:“整改后三个月左右,这个厂正要重新开业的前一天晚上,厂长死在了厂里,死相凄惨,据说尸体被什么吃了,就剩下皮跟骨头。”
“诅咒的说法便是从此处传出的?”时落问。
“对。”唐强说:“刚开始倒也没想到诅咒一说,村里传言是这厂长缺德事做多了,遭报应了,这厂长五十岁左右,就是他们村的,也不是他们村土生土长的,好像是许多年前跟着爹妈从别的省逃荒过来,就在这里安家,这厂长以前是推着车子到处买菜,后来支了摊子,卖了二三十年,一直到后来开了这个厂。”
“有村民说这厂长开厂子的钱来路不明。”唐强叹口气,“这种传言多数都当不了真,具体什么情况我也无法证实,反正事不关己,村民也就议论一阵,过后就抛在脑后了。”
“直到两年后,也就是前两个月,村里死了第一个人,也是与厂长一样,只剩下皮跟骨了。”
车子拐进小道,时落说:“停车。”
三辆车子依次停在路边,“你们在车上等着。”
最后唐强跟时落及欧阳晨一起下车。
走的近了,唐强说:“这两年也有人想低价买下这个厂子,只是凡是过来考察过的人,回去之后都会做噩梦,身体也会病一阵,久而久之,就再没人敢进去。”
唐强指着脚下几乎要被草掩盖住的小路,“村民也忌讳这事,若不是逼不得已,不会走这条路。”
村子后头也有一条路,路两旁是田地,两年前,大多数村民都会走前面的路。
三人来到已经生了锈的铁门口。
铁门上挂着一个同样生了锈的锁。
唐强上前,抓着铁索,拽了一下,没拽动。
“时大师,你等一下。”唐强去旁边捡了石头,准备将锁砸掉。
他刚走,时落来到大门前,她抓着锁,用力往下一拽。
咔嚓。
生了锈的锁被拽下来。
“时大师,厉害。”小小的身体,巨大的能量。
时落扔掉锁,推开门,带头进去。
欧阳晨紧随其后。
唐强左右看了看,这才进门。
车上,屈浩贴着车窗往外看,“我担心落落。”
“我们要是跟时小姐一起进去,会拖时小姐的后腿。”薛城紧紧抓着方向盘,他盯着黑洞洞的大门口,声音也发紧。
小黄从时落手心飞了出去,试图从车门缝隙往外钻。
屈浩忙将小黄捏了回来,“小黄,落落不让我们跟着去,你别让落落担心。”
小纸片人站在屈浩的手心,掐腰,不想配合屈浩。
“你们要是担心,我替你们去看看。”同样被留在车内的张大东化作烟雾,他对屈浩说:“开车门。”
聚阴阵
屈浩试图推开车门,可无论他怎么用力,紧闭的车门纹丝不动。
“时小姐关上了门。”薛城听张嘉讲过,时小姐会在车门上施法,若不想让人开门,别人是怎么都打不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