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 1)
“那是她迟到早退,要是不扣她工资,你让其他人怎么想?”梁雅茹气她小舅不分场合的找茬,“小舅,这事我们以后再说,你要是不满意,以后我给表妹找个好工作。”
“可拉倒吧,你有没有以后还两说。”男人是后来才来的,他刚跟人打听了刚才发生的事,本来还想上前帮忙,一步还没跨出去,就听到村长承认毒杀了他姐。
“哦,对了,大师,他还干过更坏的事。”男人又想起一事,“当年老赵家偷偷生了孩子,老赵没钱,他说反正是个女儿,要钱没有,要孩子就抱走,他就把孩子抱走了,卖了。”
村民纷纷看向场中一妇人。
张嘉看着这妇人眼熟。
“她不就是刚才帮村长说话的?”张嘉奇怪地问:“孩子都被人抱去卖了,她这么还帮村长说话?”
“因他二人行过苟且之事。”时落一句话又引起了轩然大波,“那孩子是他们二人血脉。”
村长怕孩子长大以后像自己,自是不敢让两人的孩子在村里长大。
“没有的事!”妇人尖叫,“你诬赖我!”
想到男人口中那本子,肯定是账本,村民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有人就说:“怪不得有一回晚上我看她从村长家那条路过来,还鬼鬼祟祟的。”
“你胡诌,那次我是去村里卫生所买药的。”妇人尖叫着否认,“那几天我感冒发烧,我去买药的,老范能给我作证。”
老范是村里卫生所的医生。
不等妇人在人群中找出老范的身影,又有人说了,“还有一次,我看她脸通红从玉米地里出来,那天村长也去玉米地除草了。”
不管真相如何,村民都愿意将他们看到的想成他们以为的那样。
妇人可没梁雅茹的定力,她脑子一片空白,便开始实话实说,“没有的事!那是我干活热的!我跟他那是二十年前的事了,生了孩子后,我就没跟他好过了!”
倒不是她不想,是村长不愿了。
不过她拿这事要挟了村长许多年,这些年村长前前后后给了她好几万。
只是妇人没想到,村长给她的连零头都不到。
她也气。
当年他还骗她说,这是他所有的钱了。
剧终
哪怕过去二十多年,老一辈对村里的那庄灭门惨案仍旧记忆犹新。
都不用时落几人提,村里年轻些的已经偷偷打了报警电话。
是以,村民没等来村长的坦白,倒是先等到了警察。
被带走时,老村长还试图求得时落的保证,“我什么都跟警察说,你放过我女儿,她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所有的事都是我做的,雅茹不愿意,是我逼着她去上学的,她没有错,要打要罚,我都愿意,你放过她!”
明旬眼底透着冷意,“落落跟此事无关,这些话你不该与落落说。”
领头的队长不善地看着时落,张口就问什么情况。
明旬将时落拉到身后,还未细细解释,另有一道声音更快说:“这事跟时小姐没有关系。”
说话的正是匆忙赶过来的唐强跟小六。
在无人看到的角落,唐强亮出证件,那队长点点头,跟唐强低声说了几句,而后便领着人,将村长带走了。
走前还提醒梁雅茹跟梁守成,他们无事不得离开村子。
村长一力将罪名担了下来,他们没有旁的证据,不能将梁家姐弟一起带走。
警车离开后,有村民小声问:“这就带走了?那他贪了我们那些钱怎么办?是不是该还给我们?”
这也是其他村民共同的想法。
他们无法从村长口中问出答案,都盯着梁雅茹看。
梁雅茹从未将村民放在眼里,可被这么多双眼睛盯着,她开始不安,忙要后退,想离开这里。
手刚碰到车门,村民将她的车子团团围住,不让她走。
“这事不解决之前,你不能离开村子。”
涉及到全村人的利益,大家出奇的团结。
且刚才警察说了,她不能走,村民拦车的底气也足了。
梁雅茹连车门都打不开,她越发的惊慌害怕,“我爸刚才说了,这事跟我没关系,警察都没抓我,你们凭什么拦着我?你们知道你们这行为叫什么吗?”
有人听不下去了,“梁霞,你可真是个白眼狼。”
不管村长对外人怎么样,对梁雅茹这个女儿是仁至义尽的,只是到了此刻,梁雅茹还是只想着自己,竟不惜把她爸推出来。
梁雅茹脸忽青忽白,她有许多话说,却再不敢轻易开口。
村民将她要出去的路挡的严严实实,梁雅茹这会儿是走不成的,她果断转头,打算先回家,等半夜再偷偷走。
梁雅茹没有硬闯,村民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他们都看向时落,希望时落能给他们个提示。
时落没给提示,只看了一眼梁雅茹的背影。
咔嚓。
一声清脆的响声,梁雅茹高跟鞋突然断了,随即感觉脚踝一阵钝痛,下一刻,重重摔倒在地。
手掌心恰好磕在两块尖石子上,石子嵌入手心,血瞬间湿了掌心。
梁雅茹疼的直哆嗦,她回头看梁守成。
梁守成往前走了两步,却被他小舅给抓住了胳膊。
“她这么没良心,你还帮她干啥?”听到她妈被她爸毒死,梁雅茹竟然没有一点愤怒,就像是在听别人家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