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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村长惹怒了,张嘉也就心满意足地闭上了嘴。
村长儿子却不允许有人诋毁他爸,他从身后摸出一把砍刀,就朝张嘉冲过来。
“老三!你给我回来!”
“爸,这几个小子太过分了!”
“让他们说,是非曲直,大家心里都有评判,你把你那破铜烂铁收好。”村长瞪了儿子一眼。
他儿子真拿砍刀伤人,这么多双眼睛看着,他有理都说不清了。
村长儿子只能悻悻地走了回去。
从张嘉故意找茬开始,时落就一直观察村长。
轮到她开口了,时落说:“你确是救过人,不过你救人不是出于本意,只因你需要一个贤德的名声。”
有贤德的名声就有名望,有名望才能让大部分村民都服他,他也才能在村里屹立不倒,如此他就能为后辈创造条件。
等村民反应过来,他梁家已是枝繁叶茂,没人能撼动得了了。
村长再次合眼,任由时落说话。
“你身上血债甚重。”
时落话才说完,身旁的张嘉突然开口,说出口的话却是那阴魂的,“小丫头,这世上恶人何其多?他们罪孽深重,才是你该对付的人,我虽算计过人,却远不及他心狠手辣。”
时落直接往张嘉身上拍了一道符。
张嘉身形一晃,回了神,“时小姐,那阴魂又出现了?”
“别分神。”时落提醒他。
张嘉忙站好,凝神。
那个村长代言人又要说话,时落却冷冷看了他一眼。
他只觉得喉头一紧,张嘴,却再也说不出一个字来。
老者惊恐地看着时落。
“当年你们村里发生了灭门事件,被灭门的是你们二十多年前的村长,而你们以为的大仙替你们出气不过是幌子,真正的凶手另有其人。”
“是村长?”张嘉没忍住,小声问。
“不是。”
这个回答出乎预料。
“却也与他脱不了干系。”时落又说。
下毒
村长这种人最是老奸巨猾,便是做了坏事,也不会让人抓住他的把柄。
“你却不知,便是借了他人之手除去对手,你身上的罪孽也不会减轻分毫。”时落对村长说。
时落实话实说,这话听在村长耳中,就跟诅咒似的,他攥着拐棍,重重敲向地面,“放肆!”
有内情听,村民都伸长了脖子。
“把他们带走,送到祠堂关起来,一直到他们认错为止。”对上时落能看透一切似的双眼,村长有预感,再让时落说下去,恐怕他些年辛苦经营的名声都得毁。
曲爱国跟张嘉护着时落跟明旬。
张嘉挥着手里的甩棍,做防御姿势,“我看谁敢?”
对面的人手里都拿着家伙,这里又是他们的村子,他们当然敢。
不过这回却没用张嘉跟曲爱国动手。
在村长儿子举着砍刀,身后的一群人跟着涌上前时,时落更快动了。
她身形极快,在一众男人中,时落的身形显得尤为清瘦娇小,她随意点过这群人。
下一刻,这群人跟被下了定身术一样,以各种姿势站着,再不能动弹分毫。
“时小姐又用了这一招。”张嘉觉得自己手里的甩棍没有任何用武之处。
时落这一招不光制住了村长儿子,也让周围村民开了眼界。
那个收了明旬钱的老人手脚身体跟着心脏一起颤。
他上前,掏出钱,就要往张嘉手里塞。
“我不该收你们的钱,怪我见钱眼开,你们别见怪啊!”说着‘你们’,老人的视线却是盯着时落看的。
村长儿子年轻的时候可是专门练过的,村里比他高,比他壮的人都不是他对手。
一行人却抵不过时落一招。
他怕了。
“这钱给出去了,就没有收回的道理。”张嘉推拒,他说:“大爷,你就把心放在肚子里,时小姐刚才没有阻止,那就说明这钱是你该得的。”
大爷还是觉得这钱拿着有点烫手,他还朝时落看。
“你无大错,无需担心。”
时落一句话让大爷的心放回了肚子里。
这世上谁无过错?
若事事计较,这世道就该乱了套。
村长看着老人跟时落的互动,也将方才的事猜出了一二,他阴狠地瞪了老人一眼,将这笔账放在了心里,等着以后算。
现在主要是要处理时落,他问时落,“你把我儿子怎么了?”
“如此,可能好好听我说话了?”时落没回他的话。
时落这一震慑起了作用,有胆大的村民这时说话了,“村长,不如就让人家说说,至于她说的是不是真的,我们心里都有数。”
一人开口,其他人跟着附和。
村长孤身一人,他说服不了全村村民。
只能紧绷着脸,怒视时落,“你说,我听着,我看你能说出个什么来。”
反正不管时落说什么,他只要不承认就行了。
“你三岁丧母,后父亲娶了继室。”
没料到时落上来就说中了他的身世,村长身形微晃。
“后来你的家乡闹了饥荒,你逃难至此,起初,村里人并不接纳你,你心机深沉,无论村民如何苛待冷视你,你始终用忠厚的面目视人,直到你娶了当时村里一位有名望的老人女儿,你在村里才彻底安顿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