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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落眼神已清明,她额头轻轻撞了一下明旬的额头,没应他。
明旬手再次勾住她的后颈,眸光潋滟,低头前,模糊说了一句,“我教你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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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莫半个小时,两人才下车。
明旬将时落送到楼上,还喝了杯水,见时落脸色恢复,他嘱咐时落要好好休息,才起身离开。
回去的路上,张嘉眼角余光不停地往后瞄。
明旬盯着手机看,他头也不抬地开口,“有话便说。”
“我就是想恭喜明总,总算是追到时小姐了。”张嘉跟曲爱国是一路看明旬跟时落走过来的。
明总总算是苦尽甘来了。
明旬抬头,道了声谢。
“这个月你们都加奖金。”明旬高兴,又想撒钱了。
张嘉一连串好听的话往外说,都不带重复的。
他那句‘明总跟时小姐真的是天生一对’最合明旬的心意,明旬抬头,“再加一个月工资。”
就连一向不善说这种话的曲爱国都憋出来一句,“祝明总跟时小姐早生贵子。”
明旬放下手机,“这要看落落的意思。”
不过这不妨碍明旬的好心情,“加两个月工资。”
明旬如此爽快,张嘉跟曲爱国都不好意思再多说了。
另一边,时落坐在沙发上,老头坐在她对面,打量她的神色。
“丫头,虽然我观那明旬人不错,可俗话说得好,花无白日红,人无千日好。”这两天时落的状态没什么变化,明旬眼神却放肆许多,老头知道时落对明旬有心动,却又不到深情,他有一种家里种的水晶白菜被猪拱了的感觉,他语重心长地劝,“你要保护好自己。”
“师父,男女之情于我来说不是必须,若是有了感情,便享受,若是没了,也坦然,唯自然而。”
“丫头,是师父着相了。”老头爽朗大笑。
“是师父太过担心我。”时落想到她在山上看到的那几本书,尤其是老头特意改过封面的那本,她酝酿了一下,“老头,你养我大,我陪你老,这世间无人能替代你。”
老头胡子抖动,“丫头,别煽情,你不适合。”
时落一秒收回跟老头的师徒情深,她起身,“我去修炼了,你也早点休息。”
“人老了就得服老,手机别玩的太晚。”
老头吹胡子瞪眼,“你这丫头,就不能哄一下我?”
“我怕吓着你。”
时落上楼,她脚步顿了顿,看着蹲在自己门前的小孩,问:“这么晚了,你怎么没睡?”
石劲抱着胳膊,他仰头看时落,“落落姐,你以后是不是要留在上京了?”
孩子对情绪感知明锐,石劲年前还笃定时落不会因为明总留在上京,可今天明总送落落姐回来,他们跟情侣一样,石劲知道情侣是要呆在一起的。
“不会。”
“那你以后还会回山上吗?”石劲追问了一句。
“回。”
时落从来说话算话的。
石劲起身,“那落落姐,你好好休息。”
战友病重
开学前这几天,时落带着石劲在上京各个景点转悠了一圈。
张嘉开的车。
不过如今是假期,每个景点的游客都不少,拥挤排队都少不了。
几天下来,时落都瘦了。
明旬看着心疼,之后便让张嘉一个人陪着石劲。
得知时落不去了,石劲也没了兴趣。
不管张嘉怎么劝说,他都拒绝,最后干脆翻开自己带来的书包,开始预习新课。
张嘉无奈,只能由着他。
临走前,张嘉还求了时落一件事。
他有个战友,是同他一起入伍,一起退伍的,不过两人的老家离得远,退伍后,张嘉辗转来上京,当了明旬的保镖,而他的战友则回了老家。
战友也是家中独子,他父母身体都不好,他想就近找个工作,还能照顾父母。
只是天不遂人愿,去年他妈重病去世。
过了两个月,他又被查出了白血病。
这让他们本就破落的家更是摇摇欲坠。
最让人绝望的是,骨髓库没有与他成功配型的,直到这时,他父亲才跟他说,他不是他们亲生的,是买来的。
张嘉咂舌,“听我那战友说,他们一个村里光买来的就有将近二十个,全都是想要儿子的人家,二三十年前人贩子很猖獗,到处都是买卖孩子的,他们村里都是生了好几个闺女,那时候计划生育抓的又紧,许多人不敢生,只能买,不过他爹妈就他一个儿子,对他也很好。”
“他想找到亲人,为他捐骨髓?”时落问。
张嘉忙摇头,他苦笑,“我那战友没想过要找亲生父母,总不能没事的时候不找,需要帮助的时候再想起来找吧?他其实是托我照顾他父亲,我也是前两天才知道他病了这事。”
张嘉没说的是,他那战友不想做手术,还有一个原因,那便是沉重的医疗费,他母亲前几个月病重,家里的积蓄花光,又跟亲戚朋友借遍了,他这病,不管治不治得好,都要花不少。
他不敢赌,万一没治好,他不光以后没法孝敬父亲,还会给父亲留下许多债务。
“时小姐,我这战友人特别好,善良,他还救过好几条人命,他有一年夏天回家探亲,路过一个池塘,救下三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