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 1)
能在这里做店员,那都是有眼力见的。
几位店员只略看了一眼明旬跟时落的穿着,就知道可能是大客户。
她们笑着上前。
时落脚步定在原地,她将手从明旬手里抽出来,对他说:“你自己去选。”
选衣服比她算命难多了。
幸亏上回给石劲买衣服时带着明旬了。
明旬终是忍不住了,他闷笑。
也没为难时落,自己去选衣服了。
他琢磨着时落卡里的钱,想着还要给师父跟石劲买东西,便看向其中一件银灰色休闲外套。
还没开口,门外进来一对男女,那男人指着明旬选中的衣服,对女人说道:“姐姐,我看中的就是那件。”
这就是爱情原本的样子
像这些店里,一个式样的衣服每个号只有一件。
店员看了看明旬,又为难地看了看那个年轻男人,而后她笑着跟年轻男人说:“对不起先生,这件衣服是这位先生先看中的,要不,客人您再看看其他样式?”
男人眉目一横,“我就喜欢这一件。”
说完,他回头看略微年长些的女人,“姐,你不是这家店的吗?买东西都没有优先选择权的?”
“今天我要是买不到这件衣服,姐姐你以后别来这家了。”
这年轻男人骨相一般,面容偏中性,却涂脂抹粉,身上的香味浓郁,他霸道地要求店员,“还不快点将衣服拿过来?我要试试。”
“不好意思先生,这件衣服适合您的号已经没有了。”店员笑容不变,耐心解释。
这男人比明旬矮了一个头,身段也瘦小,约莫只能穿店里的最小码。
男人脸倏地涨红。
虽然店员的脸上是带着露了八颗牙的笑,但是他就是知道,这几个店员心里一定在笑话他。
男人心气更不顺了,他今天还非要买了!
“你管我能不能穿?我今天就要买!”说着,还斜了明旬一眼,冷笑,“就是买了当抹布我也愿意。”
明旬神色不动,也未开口。
在时落眼里,这就是有人欺负明旬,她可忍不了。
上前几步,将明旬挡在身后,时落冷淡地看了对方一眼,“印堂窄小颧骨高,鼻梁尖肖露骨,薄情寡义之相。”
时落不客气地评价,“原本一双眼还算是整张脸的唯一可取之处,你却将眼角开大,使得眼睛不藏神,让自己的心浮气躁都显在面上。”
“看你面皮僵硬,血肉里应当填充了不少假物。”时落很少有说话这么不留情的时候,“假物不溶于血肉,已经有发炎征兆,若不快些去医院将假物取出,这本来就平平无奇的脸会尽数毁去。”
年轻男人没想到时落上前不是为了跟他争抢这件衣服,而是抨击他的长相。
男人气的胸口一鼓一鼓,眼球凸的更明显了。
“你诽谤,你这是诽谤!”
“不思进取,靠出卖身体跟色相取悦他人。”时落尊重任何人的选择,“这是你自己的选择,旁人也无需置喙,只是既成了别人的宠物,就要遵守宠物规则,恃宠而骄是要被教训的。”
明旬低头,下巴轻轻搁在时落肩头,呼出的气扫过时落的耳际,让她半边身体都有些酥麻,她却硬撑着站直,脸也没红一下。
“谢谢落落帮我。”明旬却嫌不够,他侧脸几乎是贴上了时落的耳朵。
时落站的更笔直了。
年轻男人张口想骂时落,只是碰触到明旬视线,突然缩瑟一下。
原本还低头看着时落侧脸笑的温暖,再抬头,笑意散去,漆黑的眸子冰冷地扫过年轻男人。
这一刻,气势尽显。
男人忙转开视线,再不敢多看明旬一眼。
他朝带他过来的中年女人求救,“姐姐,你帮我。”
可触及到他姐姐打量的视线,年轻男人声音一顿,心里生出一股不好的预感。
他衣服都不打算要了,上前,便要拉着他姐姐离开。
谁知,他姐姐拨开他的手,望向时落,问:“你说的都是真的?”
她喜欢鲜嫩的小鲜肉,养在身边还能解闷,时落不说她还不觉得,听完时落的话,她再一对比,这张脸就怎么看怎么别扭。
“我不骗人。”时落回她。
女人有些嫌弃地推开年轻男人,她了然地说:“怪不得你连睡觉都化妆。”
在女人看来,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小鲜肉比比皆是,这个不行再换一个就是。
她养着现在这个,就是图他嘴甜。
他可以刻薄,可以矫揉造作,只是在她面前得乖一点。
看来他是忘记自己的本分了。
“这位小姐,既然他看中了这一件,小姐能不能割爱?就当做是我送给他的最后一件礼物了。”中年女人是个合格的金主。
时落回头看明旬。
要是明旬喜欢这件,那她就不让。
明旬将时落揽在胸前,带着人往外走。
不相干的人,他从来不会多给一个眼神。
张嘉跟曲爱国原本是守在门口的,见此,也跟着离开。
中年女人望着相携离开的两人,陷入沉思。
她觉得明旬的气质有些熟悉。
不待她想清楚,小鲜肉怯怯地上前,伸手,想握着女人的手,却被她挥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