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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落却更快,她飞起一脚,直踹厨师胸口。
汤洒了少许在她的腿上,余下大部分泼在地上,小部分回泼到了厨师的身上。
厨师疼的在地上翻滚,跟在后头的服务员尖叫着跑了出去。
“落落!”明旬直接将人拦腰抱起,放到一旁沙发上,脱掉她的鞋,小心卷起裤脚,好在冬天穿得厚,不过即便穿得多,热汤还是将时落的腿烫出一片通红,过一会儿肯定是要起燎泡的。
屈浩也从惊恐中回神,他起身,拖过自己坐的椅子,直接砸向地上的人。
这人胸口原本就被烫的不轻,再被一砸,叫着晕了过去。
扔掉凳子,屈浩快步来到时落面前,他蹲着,眼睛通红地看着时落腿上的伤,“落落,疼不疼?”
话落,他又自顾自地说:“怎么可能不疼。”
“没事,不算疼。”时落倒是没怎么在意,“用药膏敷几天就能好。”
“去拿几块冷毛巾来。”明旬对屈浩说。
屈浩正有些不知所措,听了明旬的话,忙起身,去拿湿毛巾。
无妄之灾
明旬又让屈浩去最近的药店先买些烫伤药。
起码能暂时缓解一下疼痛。
处理完,明旬想带时落回去,今天这顿火锅肯定是不能吃了的。
见时落面露可惜,明旬跟她保证:“等你伤口好了,再吃火锅。”
按时落平时的性子,她没那么讲究,不过今天确实危险,她老老实实听明旬的话。
不过她指着地上的人说:“等处理了这里的事再走。”
明旬扶着她的肩头,开口,“要是疼的厉害得跟我说。”
他一直知道时落是个很能忍的人。
时落应下,明旬才转头往门口看。
门外站着的是大堂经理,是个中年女性,她愧疚不安地进了门。
“对不起。”大堂经理跟三人道歉。
这厨师是她招进来的。
“去打一盆冷水过来。”别的没说,明旬先吩咐她。
经理忙点头,去打了一盆冷水过来。
“泼醒。”明旬冷声说。
屈浩起身,这人冲着他来的,刚才那一盆热锅底要是全泼他身上,他恐怕都活不下来了,屈浩接过经理手里的盆,“我来。”
一盆冷水兜头全部泼在地上的人满头满脸。
大冷的天,刺骨的冷水,等泼到第三盆时,地上的人生生被泼醒。
“我跟你有什么仇怨,你要置我于死地?”要不是杀人犯法,屈浩真的想宰了这人。
男人抿着嘴不说话。
屈浩气的举起旁边的盆,就朝男人刚才被烫伤的胸口砸。
男人疼的一口气险些没上来。
“来,跟我说说吧,我哪里得罪你了?”屈浩拖了个凳子,坐在男人旁边,他怕自己要是站着,能一脚将这人踩断气。
男人闭上眼,就是不作声。
这男人是打定主意不开口,屈浩更急了,他向来没那么好耐性,这会儿时落伤了,他心绪更不定。
明旬端了个凳子,跟时落面对面坐着,他坐的矮一些,将时落受伤的腿搁在自己膝盖上,他让经理先带着其他人出去。
等房间只剩下四人,明旬语气沉了下来,“我会让人查一下他的底细,既然他都做好了赴死的准备,那他肯定也是不在意家里人死活的。”
话落,明旬看向地上的人,用平稳的语调说出让男人惊恐不安的话,“你这辈子在牢里都别想再出来,至于你的家人,我会让他们在上京再也待不下去,若你不是上京人,我也有的是法子让你们一家子以后不得安生。”
“你信吗?”这三个字明旬甚至带上了温和的意味。
只要还有一点人性,他都怕连累家里人。
“你害了姜梦真。”男人声音嘶哑。
屈浩掏了掏耳朵,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我害姜梦真?”
“你是姜梦真什么人?你又是从哪里听说我害她了?简直就是莫名其妙。”屈浩被气笑了,他连成语都会用了。
“我跟她没关系,我就是看不过眼,你仗着家里有钱有势,欺负她。”男人愤恨地瞪着屈浩,仿佛屈浩就是他杀父仇人似的,“她现在很可怜,被公司解约,还被下了毒,又被打断了腿,她现在瘦的就剩一把皮包骨了,脸也被毁了,身上没有一分钱,”
要不是亲眼所见,他都不知道世上真有这种惨事。
“你是姜梦真的粉丝?”屈浩猜到了。
“我喜欢她十几年了。”屈浩不在意的态度激怒了男人,“她那么美,那么善良,就因为她拒绝了你,你就报复她,你还威胁她,让她不敢报警。”
“屈浩,你不得好死!”
“艹!”屈浩活了二十多年,爆粗口的时候没几次,他今天真的是惊呆了,“你才不得好死。”
“明小旬,你说怎么办?”屈浩气不过,又踩了男人一脚。
“能怎么办?作为一个守法公民,这事得报警。”
“那也行。”屈浩拨打报警电话,跟那头说完,他唉声叹气,“我家母上大人要是知道这事,肯定要将我关在家里,以后不让我出门了。”
屈浩可怜巴巴地问明旬,“明小旬,你说这事能不能瞒着我妈?”
明旬注意都在时落腿上的伤处,他头也没抬地反问了一句,“你觉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