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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去看看。”时落倒是没有太担心,老头临走前应当在门口设了阵法。
她比较担心她那片菜地,还有那些她喜欢在她脚边转悠的小生灵。
有日光照着,四人上到山顶也就花了不到三个小时。
当看到屋前跟没头苍蝇般转悠的几人,曲爱国忙上前,挡在时落跟石劲身前。
时落眸底更冷,她视线落在那四人脚边的两只野兔一只野鸡身上。
只有一只野兔还奄奄一息,其他两只都没了声息。
那四人显然是认识时落跟石劲的。
“我们过来想找你师父看风水的。”其中一人悄悄咽了咽口水,说道。
他们是遇到鬼打墙了,明明门就在眼前,但是怎么都碰不到,他们想跑,却也跑不了,四人心里逐渐惊怕,时落来了,他们反倒是松了口气。
至少能活着下山了。
老头能掐会算,会有人上山,不过信他的都是年纪大的那些老人,那些老人又爬不了山,平日里上山找师父的人并不多。
时落从曲爱国身后走了出来。
她站到四人面前。
“是你们?”石劲认识这四人。
这四人就是想抢他草药的人。
阿奶没了之后,石劲一人在家,这四人不知从哪里听来他手上有一根人参,前几天还摸黑去了石劲家一趟,不过石劲也狠,拿着菜刀乱挥,到底是将人赶跑了。
四个宵小
“落落姐,他们前几天还偷了杨婶家的鸡。”跟村里其他外出打工的年轻人不一样,这几个是远近闻名的泼皮无赖,全靠偷别人家东西过活。
村里剩下的都是老人孩子,便是抓到了这几人也没办法。
看着时落一步步走近,四人不安地靠在一起。
其中一个染着红毛,看着年纪最轻的,朝着时落喊:“这山又不是你们家的,我们也能来打野兔。”
说着,还示威似的踢了一脚那只奄奄一息的野兔。
时落冷眼看过去。
红毛一个激灵,再不敢多说一个字。
他们四人在时落手里吃过好几次亏。
这一趟过来就是想报仇,趁着时落跟老头不在,烧了他们的房子。
说来也奇怪,他们四人像是被困在一个无形的透明空间里,进不去出不来,可时落却能轻易走近这个无形的空间。
她一手一个,将四个人扔了出去。
四个人慌不择路地想逃。
时落嘱咐曲爱国,“别让他们跑了。”
这四人尽是酒囊饭袋之辈,压根不是曲爱国对手,很快,四人被曲爱国打趴下,躺在地上哀哀的叫。
时落蹲在地上,轻抚一下那只还有气的野兔。
感觉到时落靠近,野兔亲昵地蹭着她的手心。
而一直挂在时落手腕上的小藤蔓缓慢地游动着身体,试探着靠向野兔。
“它没力气陪你玩。”时落点了点小藤蔓。
时落掏出丹药,掰了三分之一,喂进野兔嘴里。
小野兔的命是保住了。
“时小姐手腕上的那树枝是活的?”在来的路上,吴茂就注意到时落腕上带着一根像是柳条编的镯子,他以为这是时小姐的爱好。
可方才他分明看到那绿镯子自己动了。
跟蛇一样在游走。
曲爱国点头。
吴茂是明旬特助,也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但是被折断的,却仍旧活着,还能自己动的藤蔓却超出了他的认知范畴。
原来这就是张嘉他们如此推崇时小姐的缘由。
“时小姐是真大师。”
机器人一样的吴茂总算有了人类应该有的一种情绪,那便叫惊奇。
等小野兔能动了,时落拍了拍它的屁股,“去吧。”
至于已经没了生机的野鸡跟野兔,时落微微一叹,对石劲说:“拿回去吧。”
“落落姐,不埋了它们?”石劲知道时落喜欢这些小动物。
时落摇头,“它们没开灵智。”
她也没那么矫情,时落自己也吃肉,吃菜。
石劲最听时落的话,他直接上前,提起野鸡跟野兔。
那四人不甘地叫,“你们自己都吃山里的野味,我们怎么就不能打了?”
曲爱国一脚踢过去。
那人麻溜闭嘴。
时落走了过去,掰开这四人的嘴,一人给他们喂了一粒丹药。
“你,你给我们吃的什么?”四人面如死灰,“我,我告诉你们,杀人可是要被判死刑的!”
“我不杀你们。”时落说。
这丹药效果十分迅速,下肚没两分钟,四人肚子开始搅疼。
那是一种让人生不如死的疼痛。
“你,你给我们下毒!”四人抱着肚子,疼得嗷嗷叫。
他们想跑,可连起身的力气都没有。
“下毒也是犯法的。”红毛眼泪都疼出来了,他气喘吁吁地说。
时落看向红毛,“你偷盗,欺负弱小,以往重重,足够你坐半辈子牢的。”
红毛年轻气盛,脾气暴躁,他最喜欢从老人孩子手里抢东西,他还曾将一个七八岁的孩子推下河,差点淹死。
而红毛身后,绿衣黑裤的男人则是他的亲大哥。
绿衣男人反驳,“我们就偷了几只鸡鸭,就是被抓了,能坐几天牢?”
他根本没将时落的话放在心上。